穿成天灾之后 第20节(2 / 3)
的妻子,如果顺利,让野心勃勃的时月小姐当一当天帝也无所谓。
反正长生对他来说,已经不是秘密了。
等待许久,男孩才等到他介入命运的最好时机,他从树上一跃而下,明明是没有丝毫缓冲地坠下,他却稳稳地落在地面上没有受到丝毫反震,他往已经从人类的国度中退出来的界脉之花走去,按照这个速度,他刚好能赶上时月小姐的青梅竹马朝她刺出的那一剑。
“我要顶替掉那把剑在她心中的地位……”
所以说,这是他最好的介入时机。
作者有话说:
这章我解释一下!
不是神展开,而是主线非常严谨的因果关系,我怕有人会误以为我突发奇想就来一个重生者,其实不是的,我是深思熟虑过的,相信我!
天命有归
“我没想到, 还有一个人活着。”
她的脑海里凭空响起一个人的声音,这声音冰冷如机械,没有丝毫人类的感情, 只是简单陈述一个事实,雁归眨了眨眼, 她仰躺在地面怀中抱着姜琳的尸体, 从母亲体内流淌出的血液温度变得冰凉,她也觉得有点冷。
她生不起力气去回应。
天上黑潮的雾气正在变淡、逐渐消失。
伴随着光柱碎裂之后,她的身上燃烧起金色的熊熊火焰,但这股烈焰触及到刺穿她心脏的界脉之花后, 黑潮天灾的枝丫没有受到任何灼烧, 反而是火焰纯洁的颜色被污染。
那灿烂如阳光的火焰,化为深夜的颜色。
黑焰挂在枝头上,就像一盏盏阴冷灯火。
她为什么还没死……?
脑海间这个想法一晃而过,那个机械化的声音便再度响起, “你的运气很好, 这一只地脉之灵与你的灵魂契合,在它接触到你的那一刻, 你就注定成为它的宿主、它的主人。它成为了你的一部分,所以它不会对你造成任何伤害,它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拥抱你。”
“不过除此之外, 它是堕落已久的地脉之灵,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这个外来者会被这个世界的天道所承认, 成为了这个世界的天命之子, 但在你融合了这只堕落的地脉之灵那一刻起, 你的天命就已被污染, 不再纯洁。”
“你要时刻注意, 不要堕落。”
雁归声音沙哑:“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可以控制这只……地脉之灵了?”
那声音停顿一瞬,“是的。”
她没有去询问更多、更详细的东西,只因为现在她有更需要去做的事情,绝望过后滋生的并不是绝处逢生后的重见天日,也不是从危险中脱离后的如释重负,而是比绝望更深沉的情感,如果那声音说的是真的——
那她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报复。
说她迁怒也好,自私自我也罢。
从大局观来说,站在全人类的角度上,执政官下达的命令并不算有错,舍弃掉一部分并不那么重要的底层人换回再几年的平安,对这个世界的人类整个群体来说,这是一个划算的交换,他们现如今的首要目标是保证在下一任天帝诞生之前,人类不能被灭族。
为此,任何牺牲都是值得的。
雁归理解、认可这个观念。
但她与所有人一样,无法忍受被舍弃的牺牲者是自己,谁要敢将她推下悬崖,就要做好自己也被她拖下去的觉悟,这就是人类的劣根性,她也是人类,所以她选择去报复。
她与执政官之间,横着两条人命。
她的父母,都是死在执政官手上。
那虚无缥缈的‘或许雁禾没有死’这个可能性被她抛之脑后,反正她就认定无归城那位高傲的执政官了,她就要弄死他,力量的充盈感让她有些沉迷,这是第一次,她有了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预感,黑焰从她手腕流淌而下,界脉之花的枝叶在她的控制下开始动作——
如果说天命能力是随心念所动的话,地脉之灵便是如她躯壳中新生出来的肢体,她操作起来有些不受控制,就如婴儿的四肢。
界脉之花笼罩在这片祭祀场的藤网逐渐解开,如坠星般的枝丫花朵也慢慢收缩回去,无数藤蔓缠绕着,在半空组成一尊王座。
界脉之花将它的主人从混了大量血液的泥泞地上托起,连带女人死去的尸体一同运至王座之上,身上穿着染血破碎衣裳的女孩微微低垂下头,黑色长发与刘海掩去她苍白的面容与神情,她怀抱自己的母亲,心口蔓延出的花枝于黑焰中开出一朵朵含苞欲放的花苞。
“既然你还在,那么,雁归……”
耳畔声音再度响起,雁归却冷声打断:
“闭嘴。”
她不想听,现在的她什么都不想理会,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着,只想闯进无归城里将那位执政官大人抓出来,她的阿娘是怎么死的那人就得怎么死,这样暴虐的想法充盈了她的理智,哪怕那道声音对她说到:“难道你不想知道,自己是如何穿越到这个世界的吗?”
她也只闭了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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