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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魔神他慌了 第47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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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卿卿被白猫吓了一跳,拍了拍心口,“怎么神出鬼没的?”

他们三人都在这附近,愣是没人看见白猫是何时跟过来的。

苏漾看着怀里的嗷嗷若有所思,敷衍叶卿卿道:“兴许是用过,不过不是什么大事,我一向记性不好,记不清了。”

夜色已深,三人将余下的酒喝完,便各自回去。

苏漾回去前就醉得有些厉害,却还逞强不许陆昱珩和叶卿卿扶着,自己走回了山洞。

回去后她在榻上一倒,迷迷糊糊翻身时还从榻上滑了下去,似是呓语了两句,不过马上就又没了动静。

山洞潮湿,她又素来怕冷,躺在榻下冰凉的地面上,不自觉就缩成一团。

白猫跟在她身边,轻轻推了推她的脸,见她没有动静,又拍了两下。

叶卿卿拿来的酒比云境平常喝的要烈得多,喝的时候不觉,喝完一见风就会倒。

床榻边放置着的夜明珠的柔和光芒将白猫的影子映得小小的一团,那团影子倏而隐去,又变大。

司景行叹了一声,俯身将苏漾从地上抱起,放回榻上,又替她将鞋靴褪下。

他在床榻边看了她半晌,又低身替她将被子拉上去——被子拉到她脖颈处时,他的手腕骤然被她握住。

床榻上那人睁开双眼,眼底一派清明,哪有半分醉到睡死过去的样子。

苏漾慢慢坐起身,神情讥诮,“神君可真是煞费苦心,就是不知是为了何事,宁肯自降身份,也要这样……”她顿了顿,似是在想用什么词来形容,接了一句:“死缠烂打?”

司景行垂眸看着她掐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她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将他手生生掰过去,面上虽是笑着的,却满身敌意和戒备。

他无端想起多年前在剑冢第一回 见到她的时候。

那时她下意识抓着他手腕试他脉门,不自觉地关怀又小心翼翼,察觉不妥,便将他的手翻过来,把另只手里抓着的她仅剩的灵气珠一股脑塞到他手心,才收手回去。

他留在她身边三年,到头来竟还不如最初那一面。

他不该在她面前现身的,布了这样久的局马上就要收网,容不得差池——但这儿的地面太嶙峋,也太潮湿,夜里太凉。他若是不动,他怕她要这样躺上一夜。

苏漾紧紧盯着他,半分不敢松懈。司景行能短暂达到邀天期的修为,比她高上两个大境界,对上他,她实在是心里没底。

她怀疑嗷嗷不太对劲后,故意装成醉得不省人事,就是为了给它提供机会,看看它和它背后之人到底会不会有什么动作。

她没想过嗷嗷是司景行原型化身——司景行委实不像是能装作一只狸奴跟在她身边的样子。她以为它只是哪境少主赶在试炼前提前在她身边埋下的暗棋。

两人僵持半晌,苏漾先沉不住气,又问了一句:“神君有什么意图不妨直说,总好过这样不明不白地跟着。”

他抬眼望过来,淡然道:“剑冢情况复杂,我放心不下你,跟过来看看而已。”

苏漾笑了一声,“神君这话说得,自己会信么?”

他身上依旧有着若有似无的安神香的味道,两年不见,他似乎没什么变化。可她又不是两三年前,他说什么便信什么的时候。

他若真这样在意她,他们又为何会和离?

她被他抱上榻时,腰间佩剑自然而然解下放在一边,离她手边不远。她是剑修,同人正面对上时,手中没有剑心里便愈发没底。

于是苏漾闲下来的那只手便不动声色地向配剑靠过去。她的指尖不过刚刚触到剑柄,司景行便抬手压在剑柄上,喟叹一般低声唤她:“漾漾。”

苏漾骤然出手,想在挡开他手的那一刹将剑□□,司景行看破她意图,屈指一推,长剑“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她眼疾手快伸手去捞,被司景行按回到榻上。

“你何必防我到这种地步?”

苏漾挣了一下,又被他重重按回去,她躺在榻上看着他莫名被激怒却又隐忍住的样子,不由得笑起来,“神君何必要问?一直抱在身边的灵宠是前夫化形,被骗了这么久,难道还不许人防一防了?”

她在“前夫”二字上咬了重音,司景行按着她肩膀的手上青筋暴出,面色彻底冷下去,“我若真要动手,你以为你拦得住我?”

“陆昱珩就在这附近,神君要动手自然可以。但神君灵力极易枯竭,还是三思得好。”

他若真要同她动手,动静自然不会小,陆昱珩听见响动,用不了多久就能赶过来。司景行虽说鼎盛可至邀天期,可马上便会因着灵力枯竭倒跌至元婴期,这时候再对上一个刚刚赶到的陆昱珩,胜负便未可知。

司景行猛然抬头看进她眼底,“你宁肯信他,也不愿意信我?”

兴许是光线太昏暗的缘故,那一霎他神情竟脆弱得如同案边一只没搁稳的琉璃盏,只消一口气,便会摔碎在地。

苏漾生生别过脸,避开他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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