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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魔神他慌了 第2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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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漾同父皇母后在殿中说了会儿话,便回自己原本的住处。她刚从殿中出来,便见苏浔将她的不黑唤了过来,她一时好奇,以为他有什么正事儿,也便收了声息,悄悄凑过去看。

白鹤收了收翅,稳稳落到他面前。几乎是不黑的爪子刚刚碰到地面的那一霎,苏浔便从乾坤袋里掏出一枚百年灵果,喂到白鹤嘴边,“来,不黑,沾沾喜气。”

苏漾一哽。她到底为什么会以为苏浔能有什么正经事儿?

在望辰宫这一日过得飞快,转眼天便又亮了起来。

司景行踏入姻缘殿时,正听见姻缘主在同苏浔说话:“殿下,礼不可废。倘若公主不入重圆梦,姻缘契难以作废。”

他脚步微微一顿。入重圆梦也非他所愿——同鲛人血泪那样的幻境不同,入重圆梦后记忆全失,梦中之事完全不可控。

只是苏漾连同整个望辰宫都太急,若是推拒,怕会惹来猜忌。

姻缘契结契时以血相系,毁契时也需由两人滴血其上,再扔进断离火中,将过往一切皆断皆离。从此以后,生死不关,因果相清。

而依着云境的规矩,若想毁契,需先入重圆梦。在重圆梦中,和离的双方可以在一个全然凭空捏出的世界中换了身份重新来过,从头度过一生。倘若能挽回感情自是最好,倘若不能,那便真真是缘尽,经此一遭也算是了无遗憾。

苏浔察觉他进殿,远远抬眼瞥他一眼,转头对苏漾道:“也罢。既然免不了,你就去一遭,我在外头替你守着。已经想好了的事儿,总不至于幻境里走一遭,出来便变卦罢?”

司景行不自觉捏了捏拳,远远望向苏漾。

苏漾笑起来,语气轻快:“怎么会?”

司景行闻言只垂下视线,神色不辨喜怒,一步步走过去。

姻缘主见人到齐了,将他和苏漾二人引入一间单独的小室。

两人相对而坐,中间隔了一张案几。

姻缘主从一只锦盒里取出当年他们亲手所结的姻缘契,放在案几一侧。

姻缘契是卷起来的,上头系了红绳。

苏漾恍了恍神。三年前结完契,姻缘契便被收在姻缘殿中,今日是她第二回 见到。

其实他们当年结契并不顺利。姻缘主例行在新人结契前占卜吉凶时,曾神色凝重对她委婉提过,他们二人一为龙一为虎,龙争虎斗,乃是不合之相。

但她那时听不得劝,甚至特意托了姻缘主不要同旁人——尤其是她父皇母后和苏浔——提及她的卦象,执意定下了婚契。

苏漾记起来,当年这红绳,是司景行亲手所系。

她记得很清楚,烫了金线边儿的姻缘契被卷起来,红绳缠绕其上——他那系法儿很漂亮,她好奇地凑过去,看红绳在他指下交叠,最终变成一个死结。

她伸手扯了扯,问他为何要这样系,他那时说,他希望这份姻缘契,永没有再打开的一天。

苏漾的视线从那卷姻缘契上收了回来。

姻缘主闭目掐了一诀,两人间便升腾起一面水镜。

司景行的视线越过水镜,望向苏漾。

自从他踏进姻缘殿,苏漾便一眼也不曾瞧过他。

不看他,总比对他客气疏离来得好——他想着,不看他,便说明她还未能真正放下,他在她心里或许还留了一线。

司景行心下稍定,先抬手触摸水镜,而后闭上双眼,慢慢坐定。

苏漾紧随其后,水镜震荡了一下,回归平静,只是镜面上依旧雾蒙蒙一片,看不真切里头情形。

梦中的一切,只有入梦的二人知晓。

姻缘主退出小室,向在外头守着的苏浔微微颔首示意,便离了这儿。

苏浔回了一礼,看向已紧闭上门的小室,叹了一口气。

这些年,他总隐隐直觉,司景行不是小妹良配。只希望,这回两人能断个干净,不要节外生枝得好。

“二师姐!”一身纯白道服的小姑娘抱着剑从石阶上蹦下来,一头乌黑的长发被一根木兰玉簪挽成半散着的垂鬟分髾髻,发梢随她这一跳,在空中晃了一道弧线,又乖顺垂在她肩侧。

寻竹刚巡查完山门布防,正在检查守山大阵的情况,闻声回头,原本冷峻的脸上显出几分笑意,“小师妹怎么来了?”

苏漾三步并作两步到她身前,张望了一眼山门外:“大师兄同我传讯说是今日回来,我来等一等他。”

“你是来等大师兄,还是来等他上回说的要给你带的桂花糕?”

苏漾没有半分被戳穿的窘迫,反而理直气壮道:“桂花糕必然是大师兄带在身上的,我等桂花糕,也就是在等大师兄。”

寻竹笑着摇了摇头。

苏漾将手伸到她面前,手腕一翻,手中竟凭空出现一朵木芙蓉,她将花递给寻竹,眉眼一弯:“猜到今日是二师姐轮值,路过三师叔的花圃的时候,见木芙蓉开得正好,就给师姐折了一朵。”

这朵花一派纯净,不见丝毫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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