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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魔神他慌了 第20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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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站定,小巷的阴影里便走出一人——那人并不是从阴影处走出,更像是同阴影共为一体——走到他身前不远处,恭谨跪下,“神君。”

司景行微微抬手,那人行了一礼站起身,主动解释来意:“属下察觉到此处有邪气,且规模不小,便猜想到是神君出了手。”

司景行看他一眼,“处理干净了?”

“是,保准一丝邪气的痕迹都未留下。”

云境望辰宫对邪气深恶痛绝,断然是半分踪迹都不能留下的,以免生变。

那人迟疑片刻,终还是壮着胆子开口,“神君今日本不该出手。大业将成,这时候更是不容半分差错。更何况,云境公主那噬魂蛊,就算是不喜那狐族,神君随便寻人替她解了就是,何必亲自动手,怕是会劳损神魂……”

“你是在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邀天期的威压不加收敛尽数倾注他身,那人骤然噤声,又跪下去,“属下僭越了。”

“随便寻人?寻你?”

那人重重磕下去,低低匍匐在地,只觉体内灵府都要被威压碾碎,急急道:“属下不敢。神君的意思,属下明白了。”

司景行冷然笑了一声,“你最好是真的明白。”

目送着司景行从小巷走出,那人终于得以起身,被邀天期威压死死压住的身躯一松,呕出一大口鲜血。

他慢慢隐入阴影中,地上那摊鲜血也化作一团影子,倏而不见了踪影。

苏漾醒来时,天还未亮。

脑袋昏昏沉沉的,她还以为自己睡了很久,看来并非如此。

她下榻倒了一杯水,喝完后却盯着手中杯盏陷入沉思。

她为什么会觉得这茶壶是配了两只茶盏的?那另一只呢?

只这样一想,头就晕起来。

她按了按额角,兴许是喝得太醉记错了罢。

离天亮还剩小半个时辰了。

她一路痕迹留得很明显,只要有心来找,断不可能寻不到这里。

身上收着的传音玉牌也安安静静的,所以司景行是压根没动过找她的念头。

直到这一刻,苏漾才真动了两分火气。

她倒要回去看看,他到底是在做什么,才一整夜没腾出空来——哪怕是传一道音给她呢?

黎明前的这段时间,是一天里最冷的时候。

苏漾从客栈走出来,料峭春风迎面而来,顷刻间将她身上那件白色衣裙吹薄,她微一瑟缩,这才发觉手腕上系着的火妖内丹不知掉到了哪儿去——明明昨夜一开始还在她手上的。

那么小一颗,这时候就算倒回头去找怕也找不到了。

只是可惜了陆昱珩费心雕的那朵桃花,还怪好看的。

苏漾抱住胳膊摩挲了两下,唤来不黑,朝忘忧山的方向而去。

天将亮了,山门前的长明灯在轻轻摇曳,风势弱下来,远远捎来草木香气,本是很清新醒脾的味道,却没将她的火气抚下半分。

这一路的风将她手都吹凉了,她一路上都在琢磨着待会儿跟司景行说些什么,在心里排演了无数遍,火气上头竟也不太觉得冷。

可真站到门前,她却迟疑了片刻。

万一,他正在找自己呢。亦或是真的有什么脱不开身的事情缠住了他,实在腾不出手?

似乎不推开这扇门,她就能为他找到千百个复杂理由,而绝不会是他从来没想找她这么简单的缘由。

苏漾深吸了一口气,将门推开。

房里什么都没动,同她赌气出去前一模一样——也是,不过才一夜而已。

司景行躺在榻上,听到动静半撑起身,倦倦抬眼:“回来了?”

他的语气太过理所当然,似乎笃定她半夜跑出去也没什么,也会全须全尾地自己回来。苏漾在心里演练过许多遍的对白,在这一刻突然失去了意义。

她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他这样开口,她哪怕多指责一句,都像是在无理取闹。

司景行见她半天没搭腔,才从榻上起身,问她:“又怎么了?”

他语气里的不耐太明显,苏漾看着他,突然觉得同他说话很累。同他吵也很累。

他问她的“怎么了”,不是担心她,不是怕她遇到了什么事儿,而是问她又在闹什么。

许是她对他太敏感,也兴许是,她太惯着自己了罢。

她叹了口气,“没怎么。”这话说完,她却又像是不死心似的,抬眼看向他,“昨晚睡得好么?”

司景行皱了皱眉,没接她这话,只问道:“你身上怎么有酒气?昨夜去了哪儿?”

苏漾低头嗅了嗅衣袖,确实有股浓重酒气——大概是昨夜不慎将酒洒在了身上。

可她已经进来这么久了,原来他才发现啊。

其实细想起来,他一直这样后知后觉。

成婚三年,只要他受了伤,哪怕他遮掩得再好,只要他来过她面前,她一定会发觉。她从前以为是自己比较敏锐,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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