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魔神他慌了 第19节(2 / 3)
觉到她心绪变化,噬魂蛊叫嚣得愈发热烈,她只觉一把火自神魂深处而起,烧灼而上,连喉咙都干哑起来。
她坐在床榻上往后挪了挪,将后背死死抵住后头带着凉意的墙壁。
司景行抬眼看过去。以他现如今的境界,她的障眼法其实对他没什么效用,是以她落在他眼中还是原本的样貌。此刻她眼尾已氤氲着绯红艳色,明明瞧见了他,明明他看得出她方才是想扑过来的,可她最后却只往后缩了缩。
司景行神色一沉。刚刚调用的邪气未来得及被妥善拘束好,掺杂在他周身灵力中,混着走过他全身筋脉。
他抬步进来,门在他身后轰然合拢,落下禁制。
苏漾警觉看向他,噬魂蛊在叫嚣着让她贴上去,让她用他来缓解神魂深处的干渴,好在她人还清醒着,尚能同噬魂蛊抗争。
噬魂蛊作用下,她心底有道声音幽幽开口,回响在她脑海之中:“你不是喜欢他么?你们都成亲多久了?神魂相交而已,有他替你纾解,何必自己苦捱着?你费了多少劲才稳住洞虚境,真想一朝不保?”
“去呀,过去,抱抱他。”
那道声音低语着,苏漾一霎动摇却立马反应过来,抬手死死捂住自己耳朵,同自己道:“他不可以。”——她这话不觉说出了声。
她还记得母后叮嘱自己的话,司景行神魂不全,她还未到破心境,不可贸然与他神魂相交。
司景行本只停在榻前,闻言眸色深下去,俯身拉过她一只手腕——她方才抬手捂耳朵,衣袖滑落下去,露出腕上系着的那颗被精心雕刻成桃花形状的火妖内丹。
他一时没收住力道,将她腕间攥出了红痕,问她:“我不行?那谁可以?”他虽是笑着的,可声音里像是淬了冰,能将她寸寸冻结在这儿。
他指尖勾住系着火妖内丹的那条黑绳往外一扯,黑绳承不住他骤然发力断裂开,无声掉落在地。
在苏漾视线以外,地上一簇黑色火苗舔上火妖内丹,顷刻将其搅碎化作灰烬。
苏漾被他别着手,一时吃痛,使了力往回抽手——这一抽却像是刺激到了他,他拉着她手腕一扯,将她整个人扯到面前压下,顺势单手将她两只手并拢举过头顶压在榻上。
苏漾挣了挣,没能挣脱,本下意识抬腿踹他,可足尖触到他腰腹那一刹,又怕真的踹疼他,就生生停在那儿。
司景行察觉出她的迟疑,低低笑了一声,另只手攥过她脚踝,将她整个人往下拖了拖。
他俯着身,人虽未完全上到榻上,可贴得她太近,近到他身上那股安神香的味道又明显起来——从前闻到便会安下心去的味道,此刻闻起来却扰得她更加焦灼。
司景行垂眸看着她已微微失神的双眼,低头在她颈间嗅了嗅,嘴唇不经意碰到她侧颈,立马便感到她颤了一下。
于是他又笑起来,声线低沉,犹如蛊惑:“你还要忍下去?”
苏漾最后的防线被他这句话击溃,她双手仍被束缚着,便用腿去勾他腰身,喃喃着犹如低泣般唤他:“司景行……”
她话音刚落,便觉有什么叩开她的灵府,慢慢进去。
她的灵府从未对外人开放过,如今乍然接受另一个人的气息,一时有些说不出的异样——但很快,便有欢愉感升腾而起,掩过异样,让她整个人酥麻下去,软成一滩。
司景行的神魂全然进到她灵府中。她的灵府倒同她人一般无二,一片纯净。
纯净到……让人想为她染上艳色。用他的气息,一寸一寸侵染这里。
两人神魂交融相缠,两个元婴也一道互相触碰侵占着彼此。
似是在极暗极黑的夜里点起的一捧炬火,火焰吞噬着她,带给她温暖快乐,也带给她濒临毁灭的错觉。
欢愉不断堆叠,渐渐冲上顶峰,极致的愉悦与攀升到顶点的欲念相冲,苏漾神魂深处的噬魂蛊终于偃旗息鼓。
余波未平,一波又起。可兴许是噬魂蛊已解的缘故,这一回她终于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劲。
司景行是魔神善念,神魂虽残缺,但也该是极善之体。可眼下她的神魂与他的缠绵相合之际,她却能感受到一阵一阵冷到骨子里的恶念——那恶意显然并不针对她,只像是……他本应如此。
不止。
穿插在他神魂之中的,似是还有丝丝缕缕的邪气。却不像是寻常人被邪气侵染的模样,倒像是借用邪气修补了他神魂的裂隙。
可她刚意识到这些,便有灭顶的欢愉翻涌而上,裹挟走她所有思考的能力,让她像是无际沧泽中一朵浪潮,起起伏伏,触不到岸。
不知过了多久,心神稍定后,她像是来到了一片废墟,只是周遭一片漆黑,她看不清四周,只能感受到空气中充沛的灵气——苏漾恍惚了一下,她似是曾梦到过这个场景。
司景行松开手,看着身侧仍在沉睡的苏漾,突然喉头一甜,唇齿间漫上血腥气,又被他生生吞了回去。
他怕是疯了。
若是平日,他就算同她神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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