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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魔神他慌了 第6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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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景行摇了摇头,笑着看她,“画不出你万一。”

他话音一转,似是不经意间随口问道:“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

“我过去的时候,陆昱珩已经走了。”她顿了顿,试探着说:“他留了留像珠,在里头说我还欠了他一顿酒。”

司景行抬眼看她,只“嗯”了一声,叫人听不出喜怒。

苏漾索性直接说:“五日后,我在云归处请他喝酒,就当是补上了我们大婚时他没来喝的那顿喜酒。”

她刻意将“我们”和“他”说得分明,果然看见司景行的脸色好看了一些。

苏漾琢磨了一会儿,期期艾艾问:“你要不要一起?”

她知道这话问得别扭,可她单独同陆昱珩见面,似乎有些不妥——但若是再加上一个司景行,这场面似乎更不妥了。

毕竟他一向不爱同人打交道,成婚这三年,除了他作为云境驸马必须要出席的场合,旁的时候,无论公私,他都是能避则避。

司景行正在低头收拾书案上的书册,闻言眸光闪烁,抬头看她时就只剩下光明磊落的信任,“你们二人叙旧,我去不妥。”

他微微一顿,又补了一句:“记得早些回来。”

苏漾点点头,抱住他一只胳膊,顺着手腕将袖子捋上去,翻来覆去地看他身上的伤。

他胳膊上的伤还算是轻的,昨夜里泡过药浴后,便愈合了薄薄的一层,只是仍泛着紫红的血痕,在他苍白肤色映衬下格外触目惊心,好似戳一下便会再度裂开。

苏漾“嘶”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抬手覆在他伤口上,一团温润灵力顺着她掌心流入他体内,那道伤痕眼见着好了不少。

司景行神魂残缺,于修炼上本就像是竹篮盛水,体内承载不住多少灵力,一旦受了伤,很难自行以灵力滋养伤口,而没了灵力滋养,靠丹药和药浴始终是治标不治本。

他这情况,就算是用灵气珠积聚灵气,没人慢慢引导着灵力走过他四肢百骸,也无甚大用。

苏漾索性拉着他坐下来,同他两掌相合,不断引自身灵力入他脉门,沿着他筋脉游走周身,再慢慢汇入他伤口处。

若是常人,如此一遭伤便能好大半,可对于司景行,这便像是涓涓细流自干涸河床而过,还未及汇入汪洋,便早早渗入河床,消散无痕。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苏漾感知到灵府中的灵力不再能随心所欲地源源而出,才收了手。

司景行睁开眼,颇有些无奈地看她,“就算不用灵力养,这伤也会好的,多费些时日罢了。”

“多费些时日,你便要多疼几天,我也要跟着多心疼几天。”苏漾感知着体内灵流,发觉方才一不留神透支得有些厉害,面上却丝毫不显,仍笑着同他打趣道:“就算不体贴自己,你也权当是体贴体贴我。”

司景行站起身,朝她伸出一只手。

苏漾却没接,只道:“我在书房看会儿书,你去瞧一眼小白,这时候该喂了。”

司景行不疑有他,转身走出书房。

看着他身影消失在视线中,苏漾慢慢撑着书案站起身,眼前陡然一阵晕眩。她眼疾手快从乾坤袋里掏出一把灵气珠,数都没数,悉数捏爆,扶着书案喘息了一阵。

苏漾回房时,司景行正抱着小白,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它耳朵。

她已经缓过来那一阵儿,灵力重新充盈在灵府之中,除了有些乏累,并没有旁的不适感,是以司景行也并未察觉。

苏漾看着他怀里乖巧趴着的小兔子,想起来什么似的,开口道:“小白久不开灵智,寿元还是太短,过几日我打算带它去驭兽门,为它洗髓。”

洗髓是将灵兽神魂从躯体里暂时拘出来,而后将兽身灵脉打通,再将神魂引回——相当于是以外力助它通灵脉开灵智,此后便跳出原本的寿元约束。

就算只是针对灵兽,洗髓终究也算是逆天改命,耗费颇大,若无洞虚境修为,难保万全,所以她才拖到现在。

司景行闻言手上不自觉多用了两分力,小白在他怀里不安地蹬了两下腿,又被他不动声色地按回去。

他笑着应了一声“好”,顺了两把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敢动的小兔子。

苏漾刚同他说完话,便将自己懒懒摊在床上,连翻个身的力气都不愿使。

司景行蹲下身,将小白放到地上。

小兔子几乎在触碰到地面的那一瞬间便蹦起来,远远跑到一边儿,生怕挨着他似的。

他迅速瞥了一眼床榻上的苏漾,见她已经闭上了眼睛,并没发觉这边的异样,才放下心来。

司景行走到床榻边,一把将人从床榻上捞起来,“收拾好再睡。”

苏漾没骨头似的顺势倚靠在他怀里,任由他将自己发钗一支支取下,如瀑青丝散落肩侧,被他轻轻拢到一边儿。

苏漾乏得睁不开眼,只感觉到他的手落在自己后颈,轻重得宜地揉捏了几下,而后顺着颈侧滑下去,替她轻轻按着肩。

她靠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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