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节(2 / 3)
人,和这里的环境还有其他人都显得那么样的格格不入。
这些人,全都谈笑风生的互相寒暄,每个人都戴着一张伪装完好的面具在逢场作戏,虽然她看上去和他们都是一样,但实际上却是截然不同的。
舞娘翩翩而走的舞步,仿佛正凌乱的踩在她的心上,那种痛,只在一瞬间,就已经漫过四肢百骸,让她的整个人都已经麻木了。
她从来就没有觉得自己是这样的无能,但是摆在眼前近在咫尺的现实却是当众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一刻,她不再是宋楚兮,层层伪装都被剥离,她觉得自己突然就又变回了之前的那个人。
她不会哭,不会怒,在最痛苦绝望的时候,连歇斯底里的尖叫,这样最简单的发泄都不能。
她需要隐忍,她需要伪装,她需要把自己装扮的无坚不摧,冰冷无情。
一次,又一次,当有一种疼痛已经在心间撕裂开一道血淋淋的伤口的时候,在她被人欺凌,逼入绝境,压抑到近乎疯狂的时候——
她,就只是个什么都做不了,也什么都不能做的人。
于是,她前世学会的唯一的发泄方式——
就是杀人!
心里有多痛,只有手中染血的钢刀最清楚。
她不哭!她不能哭!即使这一刻,心痛的已经神志不清了,她的面上,还是带着笑容的。
曾经,在她突然变成宋楚兮的时候,她在端木岐面前那些有恃无恐的小脾气,从来就不是由心而发,但是曾经一度,在他对她无限制纵容的时候,她是真的曾经短暂迷失,甚至有时候会想,就这样作为宋楚兮来活着,也是不错的。
可是直到了这一刻,今时今日,又重新坐在了这东宫的大殿之内,殷绍的面前的时候,她方才知道——
曾经的种种,真的就不过是她人前演戏的一点区区手段而已。
她不是宋楚兮,终究——
她也做不了真正的宋楚兮。
那些肆意而随性的小脾气,是她从来都拥有不起的东西。
她还是她,她就是她,永远都是那个只能靠着自己的双腿站立,用自己的肩膀抗下所有苦痛折磨的疯子。
殷绍!北狄殷氏!你们真的是我轮回两世都走不出去的噩梦。
是不是只有你殷氏一脉消亡,才能解我此生困痛?
仇恨的火种,自心间焚烧而起,从来——
就没有这样的强烈过。
宋楚兮面上笑容依旧带着小小的桀骜和轻狂无畏。
看着她的神情,端木岐牙疼似的砸了砸嘴——
看来今天的这一场接风宴上,不见点儿血,他是别想顺顺当当的从这太子府的大门里走出去了。
------题外话------
嗯,昨天群里的小仙儿妹纸问最后喊话的是不是辰王妃,不是哒,是个超龄的熊孩子喂~
ps:兮兮怒了,是真的怒了,马上就要出大事了,大家猜猜会是谁倒霉哇(⊙o⊙)!
☆、 毒蛇獠牙,文馨躺枪
厅中歌舞升平,一派繁华。
一众宾客一边欣赏歌舞,一边谈笑风生的互相寒暄。
厅中领舞的舞娘,穿一身大红的舞衣,其他人的衣着多少有些暴露,却只有她除外。不过那女子的身段儿好,紧致的舞衣裹着纤细的腰身,舞姿柔韧,翩然而动间,如是一只肆意飞舞花间的蝶。
这女子的样貌生的美,却又不算是极美,只是相较于安意茹的柔弱温婉,她就多了几分艳色,而与太子妃廖倩华的平静端庄相比,她眉宇间又另有几许灵动。
所有人的视线都不自觉的被她吸引,跟着她的舞步在这厅中来回。
宋楚兮藏在袖子底下的一只手一直紧紧的握着,用力的掐着手心,一颗心半吊起来,悬在嗓子眼里,不上不下。
主位上,自这群舞娘进来,殷绍的眼睛就玩味的眯了眯,唇角飞快的闪现一抹笑,而女人们却都齐齐的红了眼,各自在案后拼命的绞着帕子发泄。
几人当中,只廖倩华的表现最镇定,唇角姑且还能带着优雅得体的笑,可是细看之下却不难发现她那脸上的整个表情都是僵硬的一张面具,仿佛轻轻一碰就能碎裂成渣。
坐在殷绍另一边的安意茹,则是死咬着牙关,视线死死的胶着在那女子身上,她虽是极力的隐忍,眼睛里嫉恨交加的神色却是掩都掩不住的。不过她素来知道殷绍不喜欢她争勇斗狠,所以哪怕已经恨到抓心挠肺,也强压着脾气,不叫自己发作。
不过她们能忍,有人却是不肯的。吴良媛的视线从众人面上过了一圈,心里突然就觉得快慰,于是就感慨着叹道:“咱们这位承微娘娘还真是多才多艺啊,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一手。”说着,她就挑眉看向了廖倩华,“这是娘娘您的安排吗?这是特意要给大家一个惊喜的?”
她刻意咬重了“惊喜”两字的发音,其中讽刺的意味就十分明显了。
廖倩华还没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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