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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0)(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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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笛被他烦到了,礼貌地回答:不用了,劳烦时总费心,特殊时期没必要矫情。

时越汐听到这个称呼,手一顿,呼吸一窒,心疼得难以言喻,而且他还说自己矫情,还不是担心他吗?怎么就矫情了!?

这时候唐朝白开口:小笛,你还是穿着吧,你身体抵抗力不行,生病了的话很麻烦。

这地方蚊子多,又湿热,加上他们现在条件不行,的确很容易生病,才一会儿的功夫,那些硕大的蚊子已经在他白皙但皮肤上留下好几个红印了。

曲笛犹豫再三,还是不想在这个时候成为累赘,便接下了时越汐的好意,并说了谢谢,时越汐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他暗搓搓地在曲笛看不见的地方给唐朝白竖了个中指。

谁t要你的帮嘴,他之前怎么就没觉得这个人这么欠打呢?

时越汐生着闷气,但还是乖乖帮忙,最后还主动提出让他拿,曲笛没说什么,男人健壮的手臂轻易提起那一袋子果子,裸露的上身很快就受到了蚊子的攻击,时越汐不耐烦地挥动着另一只手驱赶。

曲笛看着那些红肿,还有被一些锋利的叶子擦伤的地方,抿了抿嘴,语气不再那么强硬,更像是劝:你先回去吧。

时越汐愣住,看了唐朝白一眼之后反问:凭什么啊?听起来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刚才就看出来不对劲了,曲笛对谁都一副敌视的样子,独独对唐朝白露出依赖的一面,他不由得想,曲笛是不是早就在心里做好了决定,他早早就被踢出局了。

曲笛拨开面前一人高的植株,道:你拿着东西,不方便。

他坚决反对这两人独处,大声道:有什么不方便的,我方便得很!

说完自顾自越过两人往前走,浑身都散发着低气压。

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呈现出两种如此极端的性格,一时像个孩子一样爱闹小脾气,一时却像个魔鬼一样将人抽筋扒皮。

光吃那些酸涩的果子,不出几天身体就会出问题,而且曲笛海鲜过敏也不能吃海里的东西,不过他注意到了岛上出奇多的海鸟,他只认得一种,大概是电视上说的海鸥。

所以他打算捕鸟。

不过什么工具都没有,他今天只打算看看岛上的情况,找点实用的东西,最后三人拿着一袋果子,还从海边扛了不少掉落在地的椰子树叶,大部分是已经晒干了的。

而且幸运的是,他们找到了一个小水潭,不是活水,只是一个水坑,昨晚刚好下过大雨,蓄满了水坑。

不过由于这里的环境原因,才一晚上,这里已经孵化出密密麻麻的孑孓,过几天又能为蚊子大军献上数不清的成员了。

时越汐跑到海边捡来了两个头盔,他不说也知道是从谁的身上扒下来的,但现在没必要嫌弃。

他前后翻了翻,道:我洗过了。

他们兜了两头盔的淡水回去,没有人抱怨,安置好带回来的东西,已经天黑了,两头盔水咕嘟嘟地翻滚,水里浮动的幼虫已经死绝了,尸体跟着脏东西沉到底。

分层的水还算不上干净,但大家还是分着将上层看着还行的水喝了,渴了一天犹如火烧的喉咙终于不再钝痛,曲笛还顺手摘了几棵草回来。

大家吃饱了,他拿起一棵掰断了往嘴里塞,四人阻挡不及,看着他鼓着腮帮子咀嚼。

唐夕言磕磕绊绊地问:这个是能吃的吗?

曲笛将嚼烂了的草吐出来,朝着时越汐伸出手:手给我。

时越汐顿时像只吐舌头的狗一样欢快地蹭过去,顺便挤走了唐朝白,乖乖把自己的手递过去。

另一只。

时越汐抬起另一只手,曲笛将手上有些恶心的草碎敷上他的伤口,那是今天不小心刮伤的,这个伤口有点大,皮肉都翻起来了,时越汐只是咬牙闷哼了一声就没再喊痛了。

曲笛堵低头仔细给他敷上,一边说:这个我小时候总用,有消炎的效果,可能有点疼,你忍着。

不疼嘶曲笛手上用力,时越汐面容扭曲,不知用了多大的忍耐力才没把手收回来,他感觉自己的后牙槽在颤抖,但还是梗着脖子说:也不是那么疼。

有多疼曲笛清楚,他还小的时候挨打了,肯定没条件去医院的,只能去摘点这个,嚼碎了往伤口上敷,他疼得浑身冒冷汗,生生将嘴唇咬出血,但疼过之后不会发烧,伤口也愈合得快。

唐夕言一直没能和曲笛说上话,这时还眼巴巴地看着他关心时越汐,心里不平衡到了极点,连带着肩膀上的伤口都在隐隐作痛。

肩膀他眼睛一亮,对啊!对啊我也受伤了,凭什么只给他敷伤口,我明明伤得更重。

曲笛

曲笛低头撕着拿回来的干叶子,顺着纹理撕成一指宽的条状,舒逸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还是帮忙干。

唐夕言虚弱地靠在他身上,双眼期待地看着他:我肩膀有些疼。

曲笛在他开口的时候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不知怎么的觉得有些好笑,连这个也要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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