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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9)(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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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越汐。

在这个地方,有个人搭伴也是好的,他迅速捡起那把枪,洗干净之后挂在自己胸前,接着顺带拿走了他靴子上的匕首,朝着时越汐走去。

两人重聚,一前一后隔着大概一米的距离走在柔软的沙滩上,细腻干净的沙滩上留下两道脚印。

唐朝白像是怕染上什么病毒一样离他远远的,多一步也不愿意,时越汐也不屑对他示好,只和他说了曲笛舒逸还有他弟都已经找到了。

时越汐抱怨道:上辈子困死的吧,这种时候还能睡得那么死,人人都在那边,就你特殊,一个人在这边挺尸。

他昨天半夜就醒了,幸运的是,曲笛和唐夕言就躺在他身边,唐夕言压着曲笛差点没把人压死,都是懂水的,他没什么大碍,唐夕言也只是肩膀上的伤口有些裂开,至于舒逸也在大概几百米外和一个死人躺在一起。

他走了大半个岛才找到唐朝白这个倒霉货。

其实不怪他,昨天砸下来的人似乎把他砸晕了,他迷迷糊糊知道自己在海里飘,可细想却什么都记不起来。

时越汐怨气似乎很大,絮絮叨叨说了不少,知道真的口干舌燥了才停下来,唐朝白就当自己带着一只喋喋不休的鸟,一句话都没回,任由他自娱自乐。

他们找到了一处天然的山洞,找了些椰树叶子铺在地上,还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在里面生了一团火,上面插着两条鱼在烤着,角落还放着几个已经开了的椰子壳。

陪着曲笛坐在里面的唐夕言看见他们,一直愁着的脸终于扬起笑,控制不住地站起来迎接自己的哥哥:哥。

唐朝白见状也是长舒一口气,不过面上却表现地不明显,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接着就把眼睛黏在了抱着脚坐在地上的曲笛,曲笛盯着眼前熊熊的火焰,明亮的眸里有着艳艳火光。

可他也只是看着眼前的火堆,好似在发呆。

唐夕言肩膀上用不知道谁的衣服布料草草地包扎了一下,他唇色苍白,但精神也算可以,招呼着唐朝白坐下,好像邀请谁到自己家做客一样自然,完全没有他们已经流落荒岛的感觉。

哥,这鱼快好了,你饿吗?

时越汐适时泼冷水:那是曲笛的鱼,就这么点,想吃自己抓去。

他们技术不佳,那个舒逸好夸下海口说自己在军队特训的时候做过求生训练,没想到一上午就抓了两条小鱼,手掌大小,够谁吃?

面对时越汐的白眼和时不时的嘲讽,他不愿在曲笛面前失了面子,才坐了一会儿又拿着自制的鱼叉出去了。

唐夕言想怼回去,唐朝白却说:我不饿。接着挑衅似的给了时越汐一眼:还有,曲笛他海鲜过敏。

他再次看向曲笛,但曲笛依然不看他,他一点都不担心自己

你时越汐泄了气,独自生闷气去了,他这不是忘了吗?

唐朝白垂眸,放下身上的东西,默默走到曲笛的另一边,只见曲笛的脚紧张地缩在一起,手也收紧了,他知道他不该做曲笛不喜欢的事情,但他还是在一旁坐下了,时越汐开始嚷嚷,唐朝白置若罔闻。

在两个alpha的注视下,唐朝白大胆地勾住了曲笛的小指,时越汐不禁屏住呼吸,昨天他只是扶了曲笛一把就被他甩了一个耳光,舒逸和他重逢激动地怀抱也被他毫不留情地推开了,他等着看唐朝白的笑话。

虽然是他哥,但唐夕言从昨天看见曲笛冰冷的眼神之后就一直小心翼翼的,靠着他坐也要隔着一点距离,他私心希望曲笛不要偏心,一视同仁。

但他就是偏心了。

曲笛依旧盯着眼前明明灭灭的火,看着他噼里啪啦地热闹着,但他没有拒绝的意思,唐朝白便慢慢握住他冰冷的手,直到他的手不再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腿,他往曲笛那边靠了靠,完完全全牵住他的手,期间两人一个眼神交流都没有,可两人之间就像是流转着异样的情愫。

唐夕言赌气似得拿着木棒对着火堆戳戳戳,时越汐则冷着脸出去了。

舒逸带着两只螃蟹回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一种诡异的气氛,时越汐站在外面看蚂蚁,唐夕言不情不愿地侧过身不去看曲笛,沉默地啃着鱼尾巴,曲笛拿着一个绿色的果子细细地吃着,是他们今早找到的能吃的果子。

唐朝白靠着他坐,两人没什么出格的动作,但却显得亲昵无比,舒逸有一瞬间顿住了脚步。

他没问什么,掩去眼中的落寞,献宝似得把自己逮到的螃蟹拿给曲笛看,个头很大,两只钳子被无情地打断了,嘴里吐着泡泡。

舒逸把螃蟹钳直接丢到火堆里,剩下的部分插着烤,他问:好吃吗?

嗯。曲笛专注这自己的事情,对他的回答充满了敷衍,舒逸却还是开心,他总算是愿意和自己说话了。

时越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又干又涩的,你也好意思问好不好吃。

他就是爱给别人找不痛快,舒逸懒得理,也只有唐夕言老是被他激得和他吵起来,舒逸接着对曲笛道:螃蟹你吃不了,我待会儿再去找点吃的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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