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2 / 3)
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水渍,他牵着唐夕言的手覆到自己的肚子上,急切地说道:孩子已经六个月了,是个男孩子很乖的,一点也不调皮。
他好像第一次对这个孩子感到如此亲切,或许是另一个父亲回来了,他有了依靠,身边有了顶梁柱,让他心安。
这是他们的孩子。
啊唐夕言的反应有些平淡,他轻轻地摩挲着他的肚子,眼神复杂。我的孩子他喃喃道。
他浑身散发着一种阴郁的气息,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即使心情不好,唐夕言也总是阳光的,鲜活的。
他怯怯地喊唐夕言的名字,他似乎没听见,放在他肚子上的手渐渐收紧,曲笛心里一惊,将他推开了,不知是曲笛的力气太大了,还是唐夕言的身体太虚弱了,他竟然踉跄了两步摔倒在地,曲笛无措地伸出手想要拉他。
对对不起。
唐夕言抬起头,露出笑容:太久没见了,我的亲密就让你那么不舒服吗?他的笑带着刀似得,曲笛一时不敢上前,伸出的手也微微颤抖,太奇怪了这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唐夕言。
以前的唐夕言就像是一只小狼崽,自我又骄傲,热情善良又护短,做错事了就摇着尾巴逗他开心;面前的人却像是一匹受伤的孤狼,孤僻又阴翳,伸出爪子捍卫自己的领地,而曲笛似乎也被他划在了领地之外。
他最终还是没有抓住曲笛伸出的手,他自己撑着身体站了起来,他还是一样高,但瘦了很多,即使事先准备过,他看起来还是十分颓唐没精神。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曲笛小心翼翼地道歉。
唐夕言在他面前坐下了,面前放着的是刚刚曲笛在吃的水果拼盘,他说:看来才几个月没见,我就成了外人了,连抱一下都不行了。
他似乎在开玩笑,事实上,他表情轻松,眼睛盯着自己打开的电视,似乎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曲笛却浑身一颤,手脚冰凉,眼前的人很陌生,是不是谁披上了唐夕言的皮囊来欺骗他。
唐夕言
怎么?我记得走之前你还叫我夕言,哦,对了,还有老公,现在变回唐夕言了?他甚至没有看曲笛一眼,只是自顾自地说着。
曲笛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感受到了唐夕言语气中的轻蔑,他不过是顺口叫了他的名字,之前那些亲密的称呼都是唐夕言吻得他晕晕乎乎哄骗他说的,他虽然不大情愿,但也是一点甜蜜的回忆,如今竟然变成了唐夕言伤害他的武刀。
曲笛只当他是不适应,还是顺了他的意思:我夕言对了,你要不要喝点什么,或者你饿了想吃点东西吗。
唐夕言表情终于松动了一些,他和以前一样,毫无心机地一笑:不是说有汤吗,给我盛一碗吧。
好。
曲笛转身进厨房,微波炉热着一碗汤,如果唐朝白晚归,阿姨总会留一碗给他,也只有一碗,现在他总算是想起唐朝白了,他根本没注意他的离开,曲笛心里很乱,忘记戴手套就伸手去拿,手一抖,惊呼一声,汤撒在了微波炉里面。
怎么了?唐夕言听到声响赶紧走进厨房,曲笛手忙脚乱地拿过一旁的抹布打算去擦。对不起,我打翻了。
汤顺着桌子流到了地上,有些顺着下面柜子的缝隙渗进去,一碗汤就把厨房弄得乱七八糟,唐夕言看他踩着湿漉漉的地板将他拉了出去,皱着眉说:别弄了,明天让阿姨过来处理吧。
只是撒了,擦干净就好了没必要等明天,明天油渍什么的干了更难处理。我去拿拖把。
唐夕言看他那有些笨重的身子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憋着气,他猛地扯过曲笛的手,他差点没站稳,惊得脸色发白,但唐夕言似乎没看到,他只是厉声说道:我说了别弄了!你是不是现在连这种小事都不想听我的了!
我曲笛嚅嚅地解释:我只是想弄干净
我说了没必要!他不耐烦地看向他弄脏的裤子,说:上去把衣服换了。
许是他说话太大声了,连在书房的唐朝白都听见了,他换上了居家服,穿着棉拖鞋下楼,来到厨房就看见了红着眼低着头不说话的曲笛和脸色明显不太对的唐夕言。
怎么了?
没事。唐夕言扭过头不看他。曲笛打翻了汤,我让他上去换衣服。
可唐朝白明明听见他的呵斥了,但也没有揭穿,他看了看曲笛的裤子的确是脏了一块,手上也沾了些油,他十分熟练地走过去扯过一小截厨房用纸,下意识想要给他擦手,但他只是将纸巾塞到了曲笛手里:先擦擦吧,听他的上去把衣服换了。他看向地上的狼藉,说:明天阿姨会处理的,你别操心了。
嗯曲笛挣了挣手唐夕言才慢慢放开他,听话地上去换衣服了。
两兄弟站在厨房,气氛有些奇怪。
他倒是听你的话,我让他换衣服他非要搞,你一说倒是一点反驳的意思都没有。
唐朝白双手插在口袋,神色自如:这几个月我都代替你照顾他,我是你哥,也算是他大哥了,你都不敢忤逆我,他当然也不敢。
他的话说的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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