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2 / 3)
,他不再挣扎了,只是放肆地哭着,眼泪湿了唐朝白的肩膀,太烫了他的心似乎已经疼得毫无知觉了。
唐夕言是他的弟弟啊他怎么肯承认自己的弟弟可能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毫无预兆,打得他猝不及防。
可是他不能倒下,多少人对他虎视眈眈,他还有唐家,还有棠艺,还有很多事情要他撑着,他抱紧了怀里的人,酸涩的眼睛再也困不住那些日积月累的压力,化作了一滴泪。
他快速擦去眼角的泪,似乎又恢复到了那个倨傲疏离的唐朝白。
曲笛你不是什么都没有,你还有孩子你还有我。
我该怎么办我每晚每晚地梦到他,他问我为什么不救他他伤得很重,可我根本抓不住他。他双眼失神,回忆着那些支离破碎的梦。
我不敢睡,但我又想见到他,即使他掐着我的脖子要我的命。
他让我去陪他他那么爱热闹的一个人
曲笛!唐朝白心都要碎了。那不是他!他很爱你,很爱你们的孩子,他不是只会把事情推到你身上的孬种!那不是你的错知道吗?
唐朝白顿了一下,说:是我的错,是我,要不是我他就不会到那该死的a市去,我母亲将他交给我我却弄成这个模样
该死的是我
听见这句话,曲笛忽然身体一软,抬手轻轻抱住了他,这种感觉他太熟悉了
小时候,因为他不是个alpha,父亲冷眼对他说:你怎么不去死。
后来上学,学校实践课的小鸡死了,同学都指责是他干的,对他丢小石子:该死的是你!你害死了我们的小鸡!
再后来,母亲离家,接着断了经济来源,父亲说:当时就不该把你生下来,赔钱货!
在这不长的人生里面,他习惯了包揽责任,不多辩驳,总觉得事情搞砸了都是自己的错,甚至连舒逸那样骗取他的感情,践踏他的尊严,他也觉得是自己当年做错了事情。
这个习惯刻进了他的骨血里面,变成了他性格中不可磨灭的一部分,自卑胆小好欺负。
是我把他害成这个样子的。不是你,是我这个亲生哥哥推他离开的。唐朝白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太可笑了,我根本不配做他哥哥。
不是这样的
不是他愣愣地说道:不是这样的
唐朝白听见他说话了,放开了他,温柔地擦去脸上残留的泪水。
曲笛急切地抓着他:他很爱你很爱你,很自豪有你这样的哥哥不是不是你的错。
他断断续续说了不少唐夕言的事情,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唐朝白听一样,最后只是重复着那句:不是你的错。
曲笛哭累了,又睡了过去,唐朝白不敢离开,但今晚的事情让他身心俱疲,他和衣在旁边的沙发上睡了。
半夜却被曲笛无意识的呢喃惊醒,他以为是有什么事,跑到床边打算按铃,却发现曲笛闭着眼,双颊通红,嘴里发出的甜腻的轻吟
唐朝白像是被钉在原地了一样,面前的人面色酡红,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存在,微微张开了眼睛,发现是他之后挣扎着往后退。
别管我,出去!出去!羞耻感让他无法直视面前的人,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身体深处涌出奇怪的感觉,一点点侵蚀着他的理智。
他怕自己会做出什么出格事情,喊着让唐朝白出去。
唐朝白知道这不正常,他在发热,但beta是不会有发热期的。
他最后还是按了铃,于致远睡眼朦胧地带着几个护士进来了,他主动申请了全权负责曲笛的情况,一直睡在医院。
怎么了
唐朝白高大的身体挡在床边,看着他身后那两个护士说:让他们先出去吧。
刚刚曲笛抓着他的袖子求他不要叫人,他不想自己这个样子被人看见,可是没办法,这种情况他处理不了必须叫人。
于致远看他神色不太自然的样子,便让那两个一头雾水的护士先出去了,病房里面只剩下三个人,唐朝白才侧身让他上前看。
床上的人满头大汗,似乎在隐忍着什么,被子盖到下巴,他抬眼看向于致远,恳求道:别看别看
于致远皱眉,转头对唐朝白说:唐大哥你出去!
唐朝白忽然意识到难道是自己的缘故,他连忙离开。
于致远摸了摸曲笛的额头,有点热度但不是发烧,他蹲下,轻声问:感觉怎么样?
曲笛摇了摇头,不肯说。
没事的,我们都是beta,我还是医生,你告诉我我才能做出判断,才能帮你。他像是哄孩子一样哄到。
曲笛水灵灵的双眼看了他好一会儿,似乎在艰难地分出一点理智来思考这件事,之后才哑着声音说:难受
于致远经过询问,基本了然,虽然他不受信息素影响,但他肚子里的孩子不一样,他已经五个月了,需要另一个父亲的信息素。
可能是唐朝白和唐夕言是兄弟,信息素有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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