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1 / 3)
这经纪人犹豫了。田姐不是我们能得罪得起的,莹莹,还是算了吧。
经纪人年纪不大,但是看得比她通透,她都不知道方莹莹到底是怎么会被唐朝白看上的,自大在她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件事情还是听公司的安排吧。她没那么蠢,她只是个经纪人,还想在公司混下去的。
你怎么那么畏缩!我不会吃下这个哑巴亏的!你还想在我这里干下去就给我做!说着还掐了她一把。
经纪人捂着被她掐红了的手臂,退了一步。
还不快去!
经纪人出门之后,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落下了一个红印子,过段时间可能就会转紫了,方莹莹这段时间过得不顺心,脾气大,动不动就打骂她和助理,小助理受不了,都换了好几个了。
她犹豫了一会儿,给自己的上司打了电话,她是不想继续干了,临走前也要恶心方莹莹一把。
曲笛进了休息室,睡了不到半个小时就醒了,他捂着嘴冲到卫生间,将午饭吐了个一干二净。
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小声说道:你乖一点,好不好,爸爸太累了。
孩子自然是给不了他任何回应的,他走出去打算坐着等一等,却意外发现唐朝床头倒扣着一个相框。
鬼使神差地,曲笛伸手拿了起来,里面两个男人一个青涩稚嫩,一个成熟稳重,年纪看着都不大。
唐夕言捧着奖杯搂着自己哥哥的脖子拍了一张照片,背景像是就在这个办公室。
应该是唐夕言早年出道不久的时候拍的。
曲笛隔着冰冷的玻璃触碰那张笑得阳光的脸,不知怎的,负面情绪忽然喷涌而出,将他打得措手不及,他放弃了挣扎,思绪渐渐飘远,手上拿着相框的手却逐渐收紧。
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呢?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无法抑制地在脑海里疯长,将所有的美好,希望,和期许统统碾碎,那一瞬间,似乎真的人生无望,他甚至想着和孩子一起下去找他好了。
唐朝白进来的时候,只看到原本放在床头的相框碎在了地上,曲笛满手是血地拿着那张照片,模糊了上面两个人的脸。
你这是干什么!唐朝白冲过去,手忙脚乱地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手帕,当他想要去拿他手上的照片时,曲笛却紧紧地攥着不肯放手。
别别他恳求地看着唐朝白,他唐朝白愣了愣,才发现面前的人哭了。
这不是曲笛第一次哭了,他知道他常常自己躲起来舔舐伤口,唐朝白也不会故意去问,但这是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哭,歇斯底里地和他抢那张皱皱巴巴的照片。
他是我的!他是我的!
鲜血滴在地上,床上,和他的身上,他手腕上横着几道磕磕绊绊的伤痕,皮肉都翻了出来,不知他用了多大的力气,看着触目惊心。
给我!
唐朝白心一狠将它抢了过来,曲笛哭着要去拿,他便将人抱住了,他哭着在唐朝白耳边喊着唐夕言的名字。
唐朝白将他按在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拿出手机通知了于致远的医院。
失血过多导致曲笛很快就没了力气,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双眼空洞,嘴里还喃喃着什么。
唐朝白赶紧先自己做紧急处理,拿来了医疗箱做了简单的包扎,然后放到了床上。
此时两人狼狈不堪,唐朝白也脱力似的靠在了一边的墙上,他快速抹了一把眼睛,手背上留下一道水痕。
他仰起头,看着橙黄色的灯,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曲笛伤口看着吓人,但玻璃不太锋利,只是割破了皮肉,唐朝白庆幸自己休息室里面没有刀。
他情绪不太稳定,等他醒来我会找闻医生和他聊聊。闻辉医生是他们院很出名的心理医生。
嗯。
唐大哥,你看起来脸色不好,要不到病房里休息一下吧,我让护士给你加个床。于致远也有些内疚,他今天明明看出来曲笛状态不好了,却被其他事情分散了注意力,把最要紧的给忘了。
最终护士给加了床,单唐朝白没睡,他坐在床沿,手肘撑着膝盖,手掌在身前交握,低头看着熟睡的人,他打了镇静剂,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的了。
他还想着慢慢来,没想到出事就在一瞬间。
医生说了,对于抑郁症病人来说,不是只有重大刺激才会奔溃,可能日常中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就能成为压垮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
对于曲笛来说,这根稻草就是那张照片。
唐朝白看了他好一会儿,人都没有要醒来的迹象,他太累了,于是便躺下休息。
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华灯初上了,他睡了三个小时,床上的人还没醒,护士应该来过,吊瓶是满的。
他帮曲笛掖了掖被角,于致远刚好提着晚餐进来。
邱助理带来的,他还有事忙就交给我了,要是知道你醒了就让他自己给你了。
他过去看了一眼曲笛:还在睡吗?不过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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