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6)(2 / 3)
什么不舒服也不说,唐朝白听得最多的就是这个嗯字,他很无奈,到厨房倒了一杯热牛奶给他。
最近还是吐得厉害吗?
还好。
知道问他是问不出什么的,他只好说:明天我带你去医院看一下吧,问问医生该怎么办。
回答他的还是一个嗯字。
唐朝白回到y市之后,还是和以前一样,该干嘛干嘛,按时上班按时下班,只是每天多了去曲笛家里吃饭这一项。
他没有向任何人透露唐夕言的消息,搜寻工作依旧在进行,只是叶金林的人已经撤下来了,剩下的是唐朝白自己找的人。
熟悉他的人还以为唐夕言依旧在和他犟不肯回家,娱乐圈里也已经很久没有唐夕言的消息了,才几个月的时间,人们似乎已经将他淡忘,新人一茬一茬地冒出来,他们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走了。
很多时候人们口中的永远只是那一瞬间,可曲笛似乎陷进了那两个字里面,有些出不来了。
曲笛的孕吐太严重,半夜他又起身吐了一次,睡前那杯牛奶也吐得干干净净了。
这片区域是很著名的养老区,夜里很安静,偶尔传来几声猫叫,婉转凄厉,不知是不是发情了。
曲笛睁着双眼坐在客厅,听着墙上那个钟轻微的转动声,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忽而温柔的笑了笑。
可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却透露着他的绝望。
我快要撑不住了怎么办啊
没有人能回答他这个问题,他再次安静了下来,撑着沙发站了起来,最近身子重了,走起路来有些力不从心,他走回了卧室重新躺到了床上。
这个夜晚太长了,但他再也没有睡着。
唐朝白昨晚就预约好了医生,今天一早就拿着早餐过来了,曲笛吃不下东西,早餐一般都是温糯的粥,配上几个包子,但他大多数是不吃的。
他以为自己来得够早了,还打算在外面站一下等他起身,但走到门口他就听见了里面有声音,似乎开着电视。
起那么早?
他看了看手表,才早上七点,昨晚他留得晚了些,十一点才走的,不是说怀孕了都会比较嗜睡吗?
他试探性敲了敲门,没多久门就开了,曲笛换好了衣服,似乎正坐在客厅看电视,上面放着早间新闻。
进来吧。
唐朝白把早餐放到桌上,招呼他过来吃,走进了他才发现曲笛眼里有红血丝,他皱着眉问道:昨晚睡得怎么样?
曲笛低头喝粥,没什么不妥的样子,他很自然地说:很好。
这个谎话说得太多次,现在已经是脱口而出了。
但你看起来精神不是很好。不只是今天,这个月他觉得曲笛的精神状态一天不如一天了。
我很好。他不愿多说,唐夕言也不敢多问,他明白的,虽然曲笛只是个beta,但肚子里的孩子还是需要另一个父亲的信息素的,而他只能自己一个人强撑着。
你慢点吃,我们不急。他希望曲笛慢点吃,那么他可能就会多吃点。
唐夕言依旧没有消息,他在公司常常发脾气,以前他一直都是一个冷静自持的人,感情不轻易外露,但现在他好像失去了自制力,所有的焦虑和悲伤都没有发泄口,在一些小事上便控制不住了。
但不知为什么,每次来到这里,看见他,他总能沉稳下来,耐着性子和他讲话。
他们一个失去了亲弟弟,一个失去了伴侣,唐夕言总觉得只有曲笛能够理解他,就像寒夜里的两个人,靠近彼此想要获取那一丝丝微不可见的温暖。
唐朝白找的医生是于致远医院的,做完检查,唐朝白去拿报告,曲笛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着
于致远刚刚巡完房打算回办公室,却看见了熟悉的身影,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走进一看果然是他。
但曲笛好像没看见他,上演空洞地看着前方,他走过去和曲笛打招呼。
好久不见
曲笛似乎没听见,于致远皱着眉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没事吧?
这下总算是把他的意识拉回来了,曲笛抬头看着他:啊于医生。
他还记得,那时候带唐夕言来医院就是这个医生。
于致远进修过心理学,他一眼就看出来了曲笛的不对劲,他在他身边坐下,笑着问道:怎么一个人来
曲笛将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他这才发现宽松的衣服下面是微微隆起的肚子。
你你怀孕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傻子,这里就是产科自己刚刚怎么没注意呢?
曲笛的肚子看着大概三个多月了吧。
孩子多大了?应该就是那次吧孩子大概就是唐夕言的了,他就说
四个月了。说起孩子,曲笛的脸上总于有了些神采不至于死气沉沉的,嘴角微微勾起,却带着一丝苦涩。
他变得太多了,于致远还记得第一次来的时候,他虽然看着沉默不多话,但是整个人还是活力满满的样子,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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