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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2)(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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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父亲开始频繁对他动手,但他还是顾着手下的力道,起码曲笛看起来没有什么外伤,只是曲笛变得越来越沉默了,被打了骂了也不会哭了。

连母亲也不会心疼他。

以前他最希望的就是村里的小朋友可以带他一起玩,现在他连喝口水就要想想会不会挨打,他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玩去闹了。

他越来越孤僻。

再后来母亲去了城里,说是打工,因为母亲寄回家的钱,家里情况好了不少,父亲似乎对他的打骂少了,甚至允许他到村里唯一的小学去上学了。

只是没多久,他们就和母亲失去了联系,她也不再往家里寄钱了,父亲又开始变得易怒,他回到了以前的生活,学也不上了。

再后来?

他记得那是一个雨天,他和父亲在家里剥豆子,外面的雷轰轰作响,有人敲响了门,父亲有些急切地放下手中的事情,跑着过去把门开了。

进来的是两个陌生人,他们穿着黑色的雨衣,帽子把半张脸都遮住了,他没敢多看。

不知他们说了什么,两人就离开了,父亲怀里多了一个少女。

那是一个oga,睡着了的oga。

她穿着明黄色的连衣裙,裙摆上是一只从没见过的鸟的图案,眼睛是一颗亮晶晶的小石子,她浑身都湿透了,栗色的长发贴在脸上,他没能看清她的模样。

但他闻到了淡淡的花香,比村里盛开的鸡蛋花还要好闻。

也不给披个雨衣,淋坏了怎么办。父亲一边嘀咕一边把人带到自己的房间里面,他进门之后,用脚把门关上了。

曲笛没有抬头,不敢多问,只是一直安静地剥着豆子,心却飘走了。

那天晚上他第一次听见女人近乎凄厉的哭声。

他有了一个后妈,这是他父亲告诉他的。

那天早上父亲很高兴,分给了他一个鸡蛋,这是家里的母鸡下的,父亲会吃,吃不完的都拿去卖了,他好久都没吃了。

他看着父亲的笑脸,一时间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到时候让她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alpha,看那二狗还敢不敢看不起我。

二狗是他的小叔,他们家的alpha今年已经五岁了,果然和他们beta是不一样的,还没上学就会背很多古诗,也会做乘法和除法了呢,据说他们家打算把他送去县里的小学读书。

村里的人都又羡慕又嫉妒,以后这alpha出息了,这家可就真的飞黄腾达了。

曲笛也很羡慕,乘除法他还没学到呢。

他父亲忽然有了干劲,下地也勤快了不少,曲笛也不用天天去地里帮着干活了,父亲让他多在家里照顾他的后妈。

他第一次见舒曼的时候,她已经换上了他们村里最常见的大红花衣服了,那身好看的裙子被丢进了火坑里面烧没了,曲笛还有些遗憾。

舒曼呆在床上,缩在角落里,头发乱糟糟的,手上和腿上都是青紫色的痕迹,曲笛知道,父亲肯定打她了。

他把稀饭放到了床边才发现这个后妈的腿被链子锁了起来,另一端固定在了墙上,以前是没有的,他不知道父亲是什么时候弄的。

还没来得及细看,女人就打翻了他煮了一上午的粥,她抓起枕头朝着他扔了过去,大喊道:滚开!滚开!

她的声音沙哑,双眼通红,脸上都是泪痕。

曲笛害怕地跑了出去,他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为什么要锁着她呢?

没多久他再次捧着一碗白粥进去,女人还是缩在角落,曲笛不敢靠近,只是把粥放在她可以够得着的地方。

姐姐吃饭了。

他没有叫他阿姨或者是母亲,尽管父亲说这是他的后妈。

女人听见他的声音,眼珠子动了动,看向他这边,曲笛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转头就把门关上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个月,他常常会听见半夜父亲房里的哭喊声,他捂着自己的耳朵,让自己别去听,别去想。

他依旧每天给女人送饭,女人不再对他大吼大叫,甚至有的时候还会小声和他说谢谢。

他红着脸回:不客气。

直到有一天,女人叫住了他。

你叫什么名字?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像是秋天的微风,沁人心脾。

曲笛犹豫了一会儿,回答:我叫曲笛,曲子的曲,笛子的笛。

他很开心,这是他从学校学会的自我介绍,可他一直没有机会认识新朋友。

很好听

女人的目光从他雀跃的脸挪开,低下头,搅了搅手中的白粥,在曲笛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她轻声吐出了一个名字。

舒曼。

什么?曲笛没有反应过来。

我的名字叫舒曼,舒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舒适的舒,曼妙的曼。

曲笛有些为难地说:我还没有学到这两个字

你过来舒曼对他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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