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6)(2 / 3)
瑜希的肩上,周沫睁开眼睛看窗台上摆放的一小盆茶花,脆生生的叶子,花瓣是白色的,有淡粉从边角处一点点向里晕染开,她轻轻笑了,没想到,原来是我一直弄错了对象,我心里的那份执念,竟然给错了人。
空气里有山茶花的清香,周沫浅浅呼吸,温柔叫她的名字,瑜希,或许是你误解了我。又或许,连我自己也曾经看不清那颗心。直到你告知我实情的那一刻
我心动的女孩儿,一直是你。低头吻她的肩膀,周沫温声问她,懂吗?小姐姐?
闻言,林瑜希肩膀一颤,整个人都在恍惚中。她浑身僵硬地听对方解释,大脑却一片混沌,仿佛远黛寒山被团团云雾朦胧住,看不分明了。
那个第一个让她记在心上的人,是自己?
林瑜希一瞬错愕,抬头看向她的水盈盈的眼睛里,分明有丝丝的意外和克制的欣喜。
她不是替身?
心里沉了不知多久的石头像是瞬间被击碎,卸下重负一般,林瑜希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
对姐姐的负罪感,对周沫的怨责,瞬间消失在薄凉的空气里。
不知过了多久,见怀里的人终于沉静下来,周沫才扶着林瑜希的肩膀直起身体,抚在她脸上为她擦拭泪痕的手温柔到了极致。
我不是替身,我没有夺走属于姐姐的爱,是吗?犹豫着,林瑜希问出口,声落的刹那,有泪从眼眶溢出,簌簌地,珠子一样砸了下来。
是,你不是替身,我的爱,一直都是留给你的,一直都是。心疼地替她擦着脸颊上的泪痕,周沫泪眼含笑地望着她。
林瑜希忽然笑了,弯弯的眼睛里,有朦胧的水汽,似含了满天星河。
周沫盯着她,淡褐色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缓缓地,周沫低头靠近她,唇瓣几欲贴近那两瓣湮红时,林瑜希缓过神,却忽然偏头避开她,目光闪躲,声若蚊蝇,我感冒了。
周沫先是愣了下,旋即才牵唇浅笑,指肚摩挲着她的唇瓣,温柔道:没事,我不怕。
不要。林瑜希拒绝她,被她握住的手有了几分暖意,冰冻的心好似雪山的冰雪消融,一点点化成一滩水。
窗外的夜,沉沉如水,微凉的月光漫上窗台,丝丝缕缕地映出皎白的光。
周沫抱着林瑜希躺在床上,对方依偎在她的怀里,两人谁都没有入睡,只睁着眼睛,透过明亮的玻璃窗遥望着玉盘一样透彻的冷月。
瑜希。周沫忽然开口,轻轻浅浅的声音像流淌的月光一样,柔和得不像话。
嗯?手抚在周沫的胸口,躺在她的怀里,林瑜希恍如隔世。好久,她们好久没有这样毫无芥蒂地拥在一起了。
感情这东西,真的很微妙,有时远得犹如隔了一道天渊,有时又近得好像融为一体。
一切皆在一念之间。
暗暗叹气,她手指攥紧周沫的衣领,轻轻阖眸。
郑教授刚刚是在跟你表白吗?现在两人的问题解决了,周沫才想起来秋后算账。
闻言,林瑜希忽然睁开眼睛,微微仰头看她,没说话。
手指勾了勾林瑜希秀挺的鼻梁,周沫轻笑,我一直在走道里等你,虽然隔着一个拐角,但你和郑教授从电梯出来后的谈话,我听得一清二楚。
眸光探向窗外,周沫喟叹,这么多年了,想不到郑教授也是个长情的女人。
听不出她话里是否含了醋意,林瑜希小心翼翼地看她,咬唇纠结,我和她,什么事也没有,同事而已。
我知道。周沫垂眸看她一本正经地解释,墨亮的眸子星星一样闪闪烁烁,笑了,没想到如今绵羊一样温柔的林教授,冷淡起来,还是那么让人难以靠近。
遥想着当初她追求林瑜希的那段日子,没少受她冷脸,抬手蹭了蹭鼻尖,周沫感慨道:得亏我当时脸皮厚。
嗯?林瑜希反应了会儿,忽然轻拍了下她的脸颊,觑她,哪有这么说自己的?
是这样的啊,当初你对我就像对郑教授一样,有过之而无不及,就没有好脸色过。
听她抱怨,林瑜希微微抬了抬头,一只胳膊撑在枕头上,半是玩笑地问她:你这是记仇了吗?所以才会这样对我?
看她又想起了伤心事,周沫连忙伸手抚摸上她的头,下巴微抬在吻她的鼻尖,轻咬,没有,我哪舍得?那事是我的错,我改。
见方才还像只小刺猬一样冷硬的人瞬间温柔了下来,周沫唇角勾起一抹月牙似的弧度,渐渐加深。
她真的是捡到宝了。
林瑜希善解人意得让人心疼。
清晨,天空还是一片湖蓝色,被高楼大厦遮挡住的朝阳,有橘色的朝霞映出,一层一层地晕染了半边天。
林瑜希坐在床沿穿着胸衣,周沫忽然从身后抱住她,扯着她的衣带,脸颊蹭着她光滑如凝脂的后背,抱怨,好久没碰你了。
那人贴上来时,林瑜希脊背一紧,心软软的像是江南的烟雨,湿漉漉的又温婉多情。
她也想她了。
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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