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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5)(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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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个宁采萱。

眸光又温柔了几分,林瑜希右手手背抵着脸颊,状似玩笑道:那以后就辛苦你对珊珊多担待些了。

宁采萱:那是自然,林教授放心。

林瑜希欣慰地点点头,又一块石头落了地,她似蹙非蹙的黛眉终于舒展开来。

饭后,林瑜希临离开前告知女儿自己要去外地参加交流会还有其他工作事宜,近一两个月恐怕都不一定能回来。林珊听了心里不舍但也能理解,妈妈以前出国比这还长的时间都有。

要不下周末月底你跟我去我家住?宁采萱摸了下鼻子,歪头问她。

我不去,让你妈妈瞧出端倪就麻烦了。林珊开口拒绝,脚尖踢了踢地上的石子,兀自失落。

那月底我也不回家了,陪你留在学校。

当然不可以,阿姨难得回家

宁采萱。身后有人喊她,宁采萱回头,是学生会文艺部的一位成员,虽然她们不在一个部门,但开会时总能碰到,次数多了也便熟识了起来。

什么事?

哦,这里有一幅画,贺琪前些日子托我帮她画的,你们不是在一个实验室?能麻烦你帮我转交给她吗?

接过画,宁采萱点了点头,好的,没问题。

那谢谢了。

那人走远,宁采萱才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那副素描画,是一张女人的画像。

圆润的一张脸,眉目深邃,秀挺的鼻梁下,那两瓣厚度适中的唇瓣极为诱人。还有眼尾的那一株犹如泪水般迷人的泪痣,十分生动。

这是谁?林珊眯缝着眼盯着画中的女人,印象中似乎从未没见过,看气质,应该比她们大不少。

不知道。

收好画纸,两人往实验楼走,到了二楼时刚巧碰到往下走的贺琪,对方神情看起来有些落寞。

宁采萱下意识喊了声,贺琪见是她们,扯了一抹僵硬的笑,师姐好。

你的画,刚刚在路上碰到文艺部的同学,让我把画转交给你。

接过画,贺琪原本无神的眸子倏地亮了,指尖摸着画中女人的那颗泪痣,出神。

室友生日的那晚,她们选在了市区的一家比较高档的酒吧庆祝。当晚她无意中看到一位独坐在角落里的女人,身着白色的雪纺衬衫,黑色收腰修身及小腿包臀裙,露出白皙的脚踝。

女人清澈明亮的眸子,微微上挑的眼尾,冷若冰霜的气质犹如天山的雪莲,又似无暇的白玫瑰,让她欲罢不能。

似乎是注意到她炙热的目光,女人微微侧眸,目光冷冷地瞥她一眼,又垂眸盯着手里的那杯红酒。

贺琪心脏砰砰跳,成熟女人什么的,她最爱了。

当晚回了学校,她便托文艺部的一位同学按着她的描述将那女人画了下来。

别说,画得还真有几分神似。

贺琪心底又起了波澜,隐隐在期待着什么。

见过女儿,林瑜希又赶去咖啡厅见韩越,对于这位老姐姐,她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一五一十地将事实告知了对方。

得知这个噩耗,韩越没忍住,低头失控地泣泪,你说你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好容易才

韩越话到嘴边便哽住了,她说不下去,光是想想就心疼得颤抖。拿纸巾拭去眼角的泪,她红着眼睛问:准备什么时候走?

明天。相比之下,林瑜希倒是比她坦然许多,这些天她已经做足了心理建设。

是福是祸,她都只能应着。

有什么我能帮你做的吗?韩越不是没来由对林瑜希好的,当初她丈夫患重病,她借遍了亲戚没凑到钱,是林瑜希出手帮的她,这份恩情,韩越一直记在心上。

林瑜希侧眸望向窗外随风飘扬的柳树枝,破了洞的叶子孤零零飘落,极致悲凉、萧瑟。

帮我照看下我妈吧,我给她请了个保姆,不过不是二十四小时的那种,只白天过去帮忙做些家务。林瑜希声音沉静,听不出任何起伏。

韩越看她一眼,白皙的下颌微垂,眉目间染了一层落寞。她目光落到林瑜希单薄瘦弱的肩膀上,那上面压着太重的担子,所以她才会这般故作坚强。

即便得知自己患了重病,也依然冷静得让人心疼。

印象中,林瑜希从未在她面前哭过。

韩越深叹口气,眼眶又红了,哽咽道: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伯母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平安地回来。

嗯,我会的。指甲陷进掌心,林瑜希抿唇冲她微笑,眸光中沉着坚定。

她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从咖啡馆出来,林瑜希没有开车,她顺着林荫小道一路行至公园。为了工作,为了家,她从没有抽出过时间去感受生活,每一天都像是被推着走。

走在湖边,金色的阳光洒在身上,隐约能感知到几分暖意。湖面波光粼粼,一层一层的波纹在微风中轻缓地荡开,莹莹闪着细碎的光。

林瑜希深吸了口气,鼻端萦绕着淡淡的桂花香,她绷紧的神经得到一瞬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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