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碎 第26节(2 / 3)
看着迷人又俊美的师兄,笑着问:“我且问你,你以什么立场杀陈砚松?”
吴十三狞笑:“他欺辱我的心上人。”
“呵。”戚银环仿佛听到什么滑稽的话,笑得花枝乱颤,指头连连点着男人的肩头:“我问你,袁玉珠知道你喜欢她么?好,你今晚杀了陈砚松,明日全洛阳都知道她伙同姘头杀夫,一则,依照她那性子,轻呢,一辈子抱着贞节牌坊守寡,重呢,一头碰死以证清白;二则,你吴十三如今应该在外替她找女儿,可你却出现在陈家,说明什么?说明你欺骗了她,你觉得你那笨头鱼朋友还会再和你说一句话?再见你么?”
吴十三颓然地垂下头,良久,苦笑了声:“你说得对,可、可我咽不下这口气。”
见将这头犟驴的火气按下去了,戚银环总算松了口气。
她解开发带,手抖落着微潮的青丝,大步朝里走去,语气缓和了几分,笑道:“咽不下又能怎样?如果我是你,我这会儿就按兵不动,这对夫妻缘分眼看着走到尽头了,若是这时候再出现个女人和陈老二乱搞,那可就有好戏瞧了。”
吴十三眼色一亮,折回屋里,一屁股坐到长凳上,从桌面翻起两只酒杯,给自己和银环各倒了杯,他举起来,与女人碰了一杯,挑眉坏笑:“这……不太好吧。”
“得了吧,咱俩这种人若是能和“好”字沾边,那陈家门口的那对石狮子就能下崽儿了。”
戚银环仰头,将酒一饮而尽,辛辣入喉,熨烫了微凉的身子,王爷说不能碰小袁夫人,可没说不能碰陈老二,父亲和哥哥升迁、无忧阁的壮大都需要大量银子,正好,陈老二是个很有钱的肥羊,而且模样还很漂亮。
戚银环轻笑出声,含情脉脉地望着吴十三,按住男人的手,柔声道:“我讨厌袁玉珠,这么做既能让她伤心,又能让你如愿,何乐而不为呢?师哥,我这可全都是为了你。”
数日后
虽说出了正月,天还是冷得很,头几日下了几场小雪,老爷子的病又加重了几分,大夫来瞧了,委婉地说:不用忌口了,老爷子想吃什么,就给他上什么。
话已经相当明显了,可以预备后事了。
老大外头极忙,抽空儿还要给老爷子看寿板老衣,他媳妇陶氏也不能落了下风,一日三次地喝参汤进补,强撑着操持陈家这摊子事。
这夜,朗月当空,陈府的小花园子里自是静谧非常。
袁玉珠心里烦闷,那晚过后,她生了场大病,在屋子里闷了许久,身子好些后,穿上厚披风,出去赏月散步。
她坐在荷花池边的石凳上,听风吹树枝的飒飒声,看月光撒在水面上,泛着如银鳞般的光斑,摊开手一看,手掌仍包着厚厚的纱布。
那个荒唐之夜,伤了的何止是身子。
她和荫棠彻底分居了。
她在主屋里住,荫棠则搬去了隔壁院的藏书楼,他萎靡了一段日子,听闻这两日王爷回洛阳了,他又开始外出活动、走关系、跑门路了。
是啊,矛盾太深了,见面就吵,还不如不见。
正好,她需要一段时间来一个人冷静地想想。
和离这两个字,夫妻吵架闹矛盾时,经常会脱口而出,但多数都是气头上的话,而她和荫棠,到底是赌气,还是真走到了这步?
一、陈砚松对她并不坦诚相待,经常撒谎;
二、陈砚松违背诺言,背着他找女人,而且从云恕雨的言语间能发现,他们保持这种关系很久了;
三、陈砚松品性不端,为了争家产,以男换女,最终酿成亲生女儿失踪,明知道做巡粮使是卖良心的事,还助纣为虐。
四、无法沟通,一但触及他的利益,他一开始隐忍不发,甚至笑脸相迎,一旦恼羞成怒,就对她施展言语和肢体上的报复。
她这次想清楚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一阵寒风吹来,玉珠抱紧手炉,不禁咳嗽了几声。
这时,旁边侍立着的璃心忙疾步上前,蹲到玉珠腿边,柔声道:“回去吧姑娘,你身子才大安不久,别又着了风寒。”
“再坐坐。”
玉珠仰头,望着天上的明月,眼里含泪,笑道:“你知道么,我最喜欢看月亮了。因为天上可以有无数星星,却只有一个月亮,我就想啊,桃桃如果晚上看月,是不是等于我们两个见面了,她肯定不会怕的,因为娘亲也在看她呀。”
璃心难过得趴在玉珠腿上大哭:“那你看吧,洛阳到处都是脏的,就月亮是干净的,早知道咱们就不远嫁来陈府了,姑娘你这样的人来世上本是享福的,不该受这样的委屈啊,男人都太坏了,我以后不要嫁人了。”
“傻子。”玉珠轻抚着璃心的头发,柔声道:“烂的只是个别人,将来你肯定会遇到特别好的男人,到时候你们两个成婚了,日子和和美美多好。”
正在此时,玉珠听见不远处传来窸窣脚步声。
扭头望去,拱门那边人影攒动。
陈砚松探头探脑地躲在门口后偷看,四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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