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1 / 3)
童瞳不喝咖啡,边城要了壶红茶和一些茶点,听到童瞳问:怎么想起来要学这个?
边城想了想,他也说不好原因:我一直都不是个过得很轻松自在的人,从小就觉得自己身上背着各种责任义务,有一段时间工作压力实在太大,人的精神状态也不太好,苏雷拖着我去看了个医生,医生说最重要的还是要自我疏导,让自己把压力释放出来,我想来想去,不想去喝酒,就去做一些以前从来没做过的事情,那段时间世面上普通人能玩的极限运动我都玩了一遍,蹦极,跳伞玩到滑翔伞的时候突然就舒服了,它带给我自有,而我却又能掌控它,这感觉太奇妙。
童瞳明白了,他心里涌起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眼前这个曾经深爱过的人,在他最难的时候,没有人陪伴他,只有他自己。
边城继续说:没多久就从发烧友变成了专业教练,考教练证倒并不难,只是真正带人飞,除了考试的时候,这还是第一次,但你别怕啊,我自己飞了几百次是有的,不会有问题。
我不怕,你现在说这个也晚了,都已经从贼船上下来了。童瞳笑着说。
我还有个理想。边城看着他,眼睛里闪着光。
什么理想?
你知道这世界上有很多滑翔伞圣地,比如尼泊尔是飞在原始森林上,土耳其的棉花堡是飞在层层叠叠像雪花一样的瀑布上,费特希耶是从山上一直飞到海边,我希望有一天能在所有最美的地方飞一遍。边城说。
童瞳听着就很向往,连连点头:一定会实现的。
一起飞好不好?我带着你。边城的眼睛里有恳切。
童瞳怔了一瞬,很快答:好啊。
时间过得很快,去机场的路上一直边城开车,滑翔伞基地跟机场是在两个方向,中间要在绕城高速上绕过整个宜江。
傍晚的时候正好赶上堵车,童瞳看了看时间,边城安慰他:应该来得及。
万一来不及呢?这个念头突然闯进童瞳心里,更惊诧的是他发现自己竟然隐隐有期待。
绕城实在太堵了,下一个高速出口,边城直接下了,改了地面的另一条道。
一路开得风驰电掣,童瞳说:你超速了边城,拍了好几次!
没事,罚就罚吧,咳是我没控制好时间,本来可以早点从那边撤的。边城有些内疚。
其实是童瞳觉得那边又安静又美,下午在那待着不想动,边城提醒了几次才动身。
几乎是掐着点到了机场,边城直接把车停到航站楼门口,不管违规不违规,直接从后备箱拿了行李箱跟童瞳一起往大厅飞奔,还好,那趟航班的柜台还开着,童瞳赶上了最后一个。
兵荒马乱的感觉又来了,这么多年,除了毕业离开边城,匆忙和穆柯去南京时候,童再没有过这感觉,当时也觉得像是战时的逃难,这会这要命的感觉又来了。
宜江的机场不大,办好行李托运后就听到广播响起,催促童瞳登机的声音响遍了整个大厅,两个人面上都是一阵尴尬,赶紧往二楼安检口去。
到了安检口,春运的人群排着曲曲折折的长队,边城拉着他往前:我去跟工作人员解释下,让你插个队。
他冲上前,跟前面排队的人和工作人员解释了情况,机场广播还在叫着童瞳的名字,人们让出一条道。
快去安检!边城在拍拍童瞳的肩。
童瞳心里乱得厉害,他应该往前,然而却仿佛手脚不受控一般转身抱住了边城。
紧紧的,不想松手。
边城怔了怔,也轻轻抱住他。
身后有人在催促:不是在催你登机么?又在磨磨蹭蹭搞些什么?这么舍不得就别走啦!
童瞳松开手,抬头看着边城,气息微喘,嘴唇一张一合,他想说什么,却哽在了喉头。
最终,边城说:快走吧,再不走来不及了。
童瞳一步三回头地往前,安检结束,童瞳拿着登机牌背着背包,站在安检的玻璃门后看着另一侧的边城。
半磨砂的玻璃并不是那么清晰,童瞳抻着脖子,看到熙熙攘攘的春运人群中那个静默的,黑色的身影,他发现,竟然连告别的话都没来得及跟他说。
候机厅暖气开得并不足,童瞳却觉得自己在冒汗,他的手心潮湿,又热又凉。
他等了一天,也没有等到那句话。
留下来吧,小瞳。他以为边城会对他说。
高挺的,黑色的人影,隔着玻璃对他挥了挥手。
飞机降落昆明,童瞳定了机场旁的酒店,住一晚,明早再飞版纳。
他没跟沈沉说,之前沈沉一再问他回来的时间,他直说机票还在看,没确定,明天起飞前再告诉他好了。
夜里一出航站楼,温热的,自然的暖风扑面而来,这是另一个纬度的天地。
每一次时空交错的时候都会带来短暂的恍惚感,熟悉的变得陌生,陌生的变得近在眼前。
他发消息给边城:落地了,一切平安。
边城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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