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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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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放弃了很多东西去做的,都特别投入。

山里的夜黑得早,山林如花边,夜幕如丝绒,月光清透,每个人脸上都泛着皎皎银辉,梁海深的几个朋友也都会弹琴,三个人还组过一个不正规也不成名的小乐队,他们唱了山歌,唱了当地民谣,也唱了梁海深自己写的歌,土烧酒太烈,很快所有人都微茫茫地醉了。

梁海深说:这些天都我在唱,今儿最后一晚,咱们要换过来,我来拍,你们唱。

说着他拿过阮飞身边放着的相机,打开对着摄制组的几个人:快,别怂,你们唱,我伴奏。相机被交到他朋友手中,梁海深又拿起吉他。

沈沉秒怂:我不行的,不行不行,我开口跪。他一个劲往后躲,童瞳还没见沈沉这么怂过,那个在半坡激情朗诵诗的,被拍摄者拒绝也绝不回头的人,誓要拍中国的世界音乐,却原来是个五音不全的人,这世界太吊诡。

童瞳唱!沈沉不仅怂,甩锅也是一流。

童瞳眼角红得艳丽,喝了酒后头脑格外迟钝,梁海深拍手:好啊,童老师来!你唱什么?我都可以伴奏。

唱歌童瞳开口了,今夜他松弛且恍惚,脑子里只有一个人,一首歌,他唱:

我曾爱过一个男孩

我离开他离开了家乡

到一个雪深的地方 在每年春天雪融以前

我寄给他一张纸片

春风轻轻的吹起

我心儿也跟着颤动

却不知道为什么哭泣

想告诉他我想念你

阮飞起哄:哇哦!童瞳,不是应该改成我曾爱过一个女孩?

童瞳看他一眼,摇摇头。

原本醉得要摊在地上的沈沉突然清醒了八九分,他坐起来,盯着童瞳不放,梁海深弹着琴,配着童瞳安静如水的声音,他唱得很好,在这墨绿的夜里格外的美。

童瞳唱完,院子里有掌声响起,梁海深看着他说:你一定很深的爱过他。

院子里寂静得只听到柴火的噼啪声,童瞳沉默了半晌,轻轻点了点头。

从融河去贵阳机场的路上童瞳一直在想,能找到终生热爱的事情并一直坚持下去的人都是了不起的,他对沈沉说:梁海深很了不起,你也很了不起。

沈沉懒洋洋一笑,一到车上松弛下来,他周身的疲惫才从骨子里泛出,他拍拍童瞳的肩:以后你会认识很多理想主义者,搞不好我们拍的这一溜人全都是。

这个世界如此功利现实,这些理想主义者会过得好吗?

沈沉勾过童瞳的肩,凑近说:我给梁海深留了个礼物,还没跟秦豆豆说。

什么礼物?跟秦豆豆有什么关系,童瞳回头看了眼睡死了的秦豆豆。

我把秦豆豆的录音设备留给梁海深了,哈哈,回南京给他再补一套。

童瞳:你高兴就好,反正设备都是你工作室的。

车上人都睡了,从融河到机场有漫漫十几个小时的山路,转过好几个山头,童瞳的手机才有了信号,他收到一条微信消息,冷超两天前发来的:你拍完了没?什么时候回南京?

童瞳回:在去机场路上了,怎么?

过了会冷超回过来:我还是决定撤了,你回来过来一趟吧。

童瞳说:好。

有好多天没看手机了,童瞳这会打开冷超的朋友圈,发现一片空白,不知道是锁住了还是清空了。

他叹了口气,倒不是为自己感叹,而是深深觉得冷超这辈子也太多灾多难了。

作者有话说:

明天有

命格

四年前,差不多同样的季节,已经在南京安营扎寨的童瞳突然收到冷超的消息:哥们还是决定出来闯江湖了,有没有收留的地儿?

童瞳的第一反应是,这家伙又作什么妖?

没想到冷超说来就来了,头天晚上才确定好可以在童瞳家寄宿,第二天晚上就到了南京,童瞳着急忙慌地去火车站接他,看到冷超拎着简单到简陋的一个行李包,耷拉着眼皮,整个人灰扑扑的。

精神状态也不正常,一双眼睛红彤彤的,却不像是哭过,而像生熬了一个月没睡一样,满面狰狞,从见面开始童瞳就问了无数个怎么回事?冷超咬紧了牙关就是不说,逼急了就甩出一句话:是哥们就闭嘴别问,再问我马上掉头走。

童瞳做了快一年的地产销售,收入过得去,起码可以吊打一般刚毕业没多久的同龄人,他自个在莫愁湖边租了个一室一厅,住得清净,去哪儿也方便,穆柯就住在离得不远的水西门,两人空时一起厮混也方便。

冷超睡了客厅的沙发,倒下去就人事不省,趁冷超睡觉,童瞳联系了好久没联系的几个老同学,还是从程山山那里才知道一个惊天之雷杜骊一个月前结婚了,新郎不是冷超。

童瞳看着沙发上昏睡的哥们,深深叹了口气,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了,曾经无数次的分分合合,深在其中的局内人,冷眼旁观的局外人,都知道那只是过程,而此时此刻,任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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