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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别又想让我去考个什么国际牛逼证书吧?
看童瞳一脸懵,陈望清了清嗓子,说:你知道顾英夫教授吗?
童瞳点头,翻译界鼎鼎有名的老教授,学术界的泰斗,他说:听说过,也看过很多顾教授写的书,我的翻译风格也很受他的影响。
顾英夫早年翻译文学作品,后来转了更垂直的文化研究学术向,但文学翻译的深厚功底都融入了进去,比普通做学术的要更诗意浪漫,童瞳很喜欢他的风格。
那太好了。陈望很高兴,眉毛一颤一颤的:顾英夫是我老同学,他一直在武大任教,今年要开一个新课题,做一个新的研究室,在全国挑好苗子做他助手,当然他自己带的研究生也会一起加入,昨晚跟他聊起来他问我有没有合适的推荐,我头一个就想到你,咱们系也就你跟程山山够得上跟着顾英夫的水平,但程山山嘛,心思有点杂,你比较能定得住心,我就想先跟你打个招呼,跟你聊聊这事儿。
童瞳心头一暖,先不说别的,什么好机会好消息老头儿总是想到他,把他当亲儿子似的,这次这个机会真是千载难逢,陈望继续说:搞学术嘛,苦是苦一点,知识分子都清苦,但年轻时候别太在意这些,一开始做他的助手没什么钱,这些他也说的很明白,但一年后如果出成果,可以优先选拔人才成为他的研究生,童瞳,如果你的导师是顾英夫,你在翻译界、学术圈可就不用愁了。
我明白。童瞳点头:老师我能稍微考虑几天吗?真的特别感谢您给我这个机会,一直以来什么事儿都想到我,我挺惭愧的。
一般人若给了对方这么好的机会,而对方还说要考虑,肯定当场就生气了,但陈望不是这种人,他也点头:好好考虑,事关以后的前程,做学术最重要就是心要够定,抵御得了外界的诱惑和浮华,如果这件事不是你的本心想做的,是勉强不来的。
老头特别通透,童瞳跟他讲话也没有负担,比如不想考同传的时候也跟他讲了理由,老头儿都能理解。
这天过后童瞳确实认真在考虑,自己以后到底要做什么,这也不是选择要不要跟着顾英夫做学术的问题,而是更大的,他即将要面临的现实。
象牙塔的大门已经敞开了一半,他就要待不住了。
雨雪
二月初的春节,到了一月中下旬所有人都很忙,童瞳忙着考试,完善论文,还要想远大前程,边城忙着跑工地,陪客户,收各种欠了几个月半年甚至一年的款项回账,整天扯不完的皮,晚上跟童瞳聊天,隔着话筒都能听到心力交瘁。
两个人最近见面得少,边城看起来一切正常,童瞳却觉得自己藏了很多心事。
他觉得自己有些自私,又觉得,他跟边城从来没聊过关于他毕业后的事,虽然他自己都没想清楚,但是,如果两个人的未来规划里都有彼此,是不是应该好好聊一聊?
但,如果明知道一切都是一场空,还有聊的必要吗?
这些问题和纠结每天都在童瞳的脑子里互相争斗,把他弄得疲惫不堪,偏偏这些问题根本无人可说,冷超不行,他已经快被杜骊逼疯,就算没有他也不是个可以讨论前程这种严肃问题的人,穆柯就更不行了,他是要做风流快活第一人的,秦澍童瞳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想起秦澍了,秦澍已经不在他的未来规划中,不必再聊。
陈望说顾英夫春节会回宜江老家小住几天,跟几个老同学聚聚会,希望童瞳能跟他见上一面。
童瞳想,那就是在跟顾英夫见面之前,他得自己拿定主意,虽然大多时候的选择并不是非此即彼,但失去顾英夫这条路,起码学术圈童瞳就不必再考虑混了。
乱糟糟的学期末过去,各个系都陆陆续续地放了寒假,英语系大部分人都离校了,冷超跟杜骊都各自回了家,程山山又是被苏雷六百公里专车送了回去,寝室只剩童瞳一个人,再过几天,整个楼层只剩下了他一个。
宜江的冬天特别冷,又不通暖气,冷得明明白白彻头彻骨,要是再赶上雨雪天,简直能冻得怀疑人生。
童瞳跟自己找的理由是论文做完了再回去,事实上他也无处可去,郁星家里还是九月初去过,被任继凯一巴掌扇了出来,他恶心透了,童世宁自从国庆那一顿饭之后关系略有缓和,但也远远达不到可以一起住个十来天日日相对的程度,童瞳打算在寝室住到年二十九再去童世宁家,住一晚,初一再去郁星家住一晚,初二就可以再回寝室了。
寝室冷得跟冰窖一样,s大老一批的宿舍都没装空调,冬凉夏炕,堪称折磨人的无间地狱,取暖器根本没什么软用,童瞳在寝室裹着拖到脚的长羽绒服,整个人蜷缩在椅子上对着电脑打字。
边城最近的应酬特别多,已经好几天没有晚上一起吃饭了,一到去收款就要先请吃饭应酬,这年月欠钱的才是老大,为了追回欠账,得先赔上笑脸,童瞳觉得这有钱人的钱也真不是好挣的,这个世界简直就是一个孙子套着另一个孙子,谁都不是真正的光鲜亮丽。
他很心疼,特别不喜欢边城整天喝酒应酬,但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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