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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经论道的太后 第40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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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贵妃不知,以为你父皇厌倦了她,爱上了别的女人,自此郁郁寡欢。不久便一病不起了。我虽时时照应着,到底不能解她心头的愁绪。她身子本就柔弱,在病榻上缠绵了一年多,便去了。

谥曰,悯毓贵妃。

郑灿听完不说话,只自己怔怔地坐着。

我将他手里没吃完的糕点放回盘子里,耐心等着他回应。

良久他才道,好一个痴情的女子,本就情深缘浅,何苦要进来受这一遭罪!

我叹了口气,下定决心道,这女子虽然早逝,但还是留下了自己的血脉,你知道这孩子是谁么?

郑灿看着自己的母亲,她的话像一种预示的魔咒一般,让他不安,让他惶恐。

但他还是问道,是谁?

是你,郑灿。

他震惊至极,声音都变了调,母亲,你说什么?

我看着他,平静道,你没听错,你是悯毓贵妃的血脉,贵妃去时将你托付给了我。

灿儿,你的娘亲是个极美丽聪慧的女子,她知书达礼,心性纯善,只是时事所逼她才不得善终。

他看着我,依旧从这个消息中缓不过来似的,母亲,我竟不是您亲生的么?

我不说话,一眨眼竟觉得已然泪水盈睫了,但还是强自连袖从容。

这些年我从不曾对你提起,不过是为着你年龄小,不愿让你知道以前的恩怨,徒增伤感。

二则,便是母亲自己私心作祟了,我怕你知道后同我隔心。自此母子疏离。更怕有奸人挑唆,说我生不出皇子,便谋害宠妃,杀母夺子,以便往后有了实权好坐稳寿康宫……

说到此处我已泪流满面了。

但还是哽咽道,灿儿,母亲当年抱你回来,一是为着你年幼失怙,我膝下无子,正好照顾你,二是当时朝政复杂,只有让你在我这,才能让新党不再紧逼。

母亲养你这些年,从没有对你图谋过什么,若是,若是往后你听信了什么人的话要同我疏远离心,我也绝不会拿这养育之恩要挟你……

郑灿一听这话急了,忙跪下连声道,儿子不敢,儿子不敢……

我不说话,只兀自低下头拭泪。

郑灿见此才膝行至我跟前握着我的手道,母亲不要伤心,不论儿子的亲娘是谁,您永远都是养育儿子成人的母亲,儿子今日发誓,往后不论怎么样,儿子永远不会背离母亲,不敢同母亲离心。

我叹了口气,看了一眼他才接着道,灿儿,我问你,是谁同你提起悯毓贵妃的,向你提起的那人可还说了旁的什么?

是,是上回去皇兄府上,同宗族里的兄弟们在一起闲话时,有人偶然提起的。

可有谁刻意同你说什么?

儿子好奇便多问了皇兄两句,皇兄只说贵妃含恨而终,可怜可叹……

还有呢?

夜晚回来时,皇兄倒是对儿子说,不要同母亲提起,母亲听见,悯毓贵妃 四个字会不喜……

我面无波澜,只敛眸低头替他倒茶。

待他支支吾吾的说完,我才压下心中的怒气缓声道,你娘亲的确是含恨而终,只是这含的到底是什么恨,你不妨问问你父皇。

再一个,说我听见 悯毓贵妃 四个字会不喜,我为何会不喜呢?这倒奇了,我自己竟不能想通,你母亲我做了二十多年皇后,自问赏罚有度,问心无愧。

倒是同你说这话的人,到底是存着什么心思呢,你这么大了,也该好好思量才是。

他低头不语,良久才道,母后,儿子惶恐。

我叹了口气不再多说,只默默转头看向窗外。

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我看着低头跪在我膝下的郑灿才扶起他缓声道,罢了,不是你的错,是母亲这些年疏忽了。这事我本应缓着告诉你的,可是我又怕旁人同你说了什么别的,让你误会,这才一气儿的跟你说了这许多,是母亲的不周到。

你今儿若是累了,便自回去休息吧,待明儿下了朝就来我这里,同我一起上皇陵拜见一下你娘亲。

明日么,父皇可会允准?

这你不必操心,我自会同你父皇说的,那祭拜用的香烛供品什么的,你亲自准备吧,也是你做儿子的意思。

儿子遵命。

回去歇着吧!

他愣了愣,才重又下来行了一礼,自己挑帘子出去了。

这厢,郑灿自己回了院子便一气儿扎进书房不出来了。

他看着桌上这些天收集的卷宗,想着母亲适才心痛委屈的神情,只觉得后悔不已,他怎么能听了别人三言两语就怀疑自己的母亲呢?

要是母亲知道他真正的心思该多伤心呀!

其实,自从他上回从大皇子府上回来,便自己偷偷查了他亲娘悯毓贵妃的事,只是查的不详细。

卷宗上只说悯毓贵妃于景效九年四月产下皇子,便再没有别的了。而他的生辰正好就是四月十八。

依据卷宗上说,悯毓贵妃活着的时候极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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