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经论道的太后 第30节(1 / 3)
我弟弟是言官,可他也是忠贞之士,皇上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对了,他也是照谏不误的。我也笑着说道。
是,你弟弟是忠贞,为着他这份忠贞,朕打算给他升官儿呢。皇帝接着开玩笑。
怎么个升法儿?我问。
皇帝想了想道,子新年少气盛,在御史台呆着难免得罪人。昨日,朕见了两封弹劾他的折子,我见着倒是没什么,自然留中不发了。只是以后,官场险恶的,怕有人暗地里头给他使绊子。
所以朕想着,明年给他挪到六部里头。你瞧着怎么样?六部里你中意哪一处?
我知道皇帝此番是为子新好,这话像是一股暖融融的春光,照进我心里似的。
让我觉得,这许多年的操劳和辛苦仿佛一声声穿过山岗的呐喊。
在这一刻,终于有了回应。
我虽然十分感动,但还是站起来嘴硬道,问我做什么?我们呐,不走你这后门儿。
皇帝朗声笑了笑,从身后过来抱着我,不走也没法子,谁不知道他是朕的小舅子,还能断了关系不成?
我任由皇帝抱着,不言语。享受这片刻的温馨时刻。
良久,又听皇帝道,让子新去吏部如何,吏部尚书是延锐的老丈人,他会照应子新的。
那敢情好!
翌日清晨,皇帝在饭桌上跟灿儿说着朝堂里的形势,又跟他说着哪个衙门里的哪个大臣怎样怎样的。
不想,还没用完早膳,便有内侍过来说有好几位大臣在廉政斋等着见皇帝呢。
皇帝也顾不上用膳了,匆忙跟着内侍便回了廉政斋。
我这厢才将皇帝送走,本来想着回去睡会子。
苏泽突然道,昨儿晚上,苏夫人将兴建悲田院的账本和册子送过来了,说请娘娘指点。昨儿夜深了,我便不曾给娘娘看了。
无妨,这会子取过来吧。
苏泽这边才将东西撂下,一眨眼便要溜着外头去了。
我只好训斥道,你往哪里去呢,过来同我一起看!
林漾啊,不亏是跟着我娘长大的,账做的是好,只是太多了,也太细了。
原本不用这样事无巨细的记着,再说这个悲田园也是她一手创建的。
我还能信不过她不成?
也许是看账累着了,用过午膳之后我便径自睡去了。
八九月的天气已经没有那般燥热了,内殿里泉水潺潺,仿佛缓慢流淌出了一截悲欢离合的唱词。
香炉里焚着檀香,我睡的极其安稳。
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看见外面的日头都暗下来了。
苏泽见我醒了连忙到跟前回话道,苏夫人来了,说有要紧的事要回禀娘娘。
我一听这话,连忙起身收拾了去偏厅里见她。
林漾是个十分聪明的女子,她虽然在外头与别的夫人们关系好,但来往间总是刻意避着与我的关系。
生怕在外头落人话柄给我添麻烦。没有要紧的事她很少主动进宫。
这厢,我进了内堂便见正林漾坐着喝茶。
见我来了忙放下茶杯,站起来行了个礼。
姐姐。
我笑着道,快别多礼,有日子不见你了,如今在行宫里也不好召见,这些日子家里头可好?
还好,如今老爷子还是闲不住,在家里头办了私塾,除了阿敏他们,还收了别家的孩子。
老爷子说了,也不图什么,只是老了不愿让别人伺候,自己图个高兴罢了。林漾缓缓道。
我听了不语,又喝了口茶道,母亲她们怎么样呢,如今可还好?
庄夫人与阿娘倒还好,只母亲前日里病了,虽是老毛病了,如今看着精神头也不好。林漾蹙眉道。
我一听心中焦急的不行,咱们母亲病了,怎么你们不使了人来同我说呢?
我倒是要使了人来说的,只相公不让,他说前日里姐姐自己也病着,怕姐姐知晓了忧心。她道。
我知道子新是一片好意,只是还是忧心的不行。
母亲虽不是我亲娘,可是我在家时她也是待我极好的,我和大姐在一起有争执时,她也从不拿什么嫡庶来说嘴。
我亲娘总是一天到晚各种忙活,也是多亏了母亲对我多番照顾。
如今她病了,却不让我知晓,我焉能不揪心?
我看着她,郑重道,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不论子新说什么,你定要告诉我的,知道了吗?
姐姐,我知道了。她道。
彼此沉默了一会儿,她抬头看了一眼外殿里的宫人道,我有话要同姐姐说。
我心下了然,对帘外的苏泽道,你且带着他们下去吧,暂时不必进来伺候。
林漾看着她们都退出去了,又将门窗好生关上。
这才坐下低声道,我知道姐姐在行宫不便,本也不想来叨扰的。只是今日前朝有一件事,相公不放心,让我必要来告诉姐姐才是。
今日中书令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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