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的我被迫黏着气运之子 第37节(1 / 2)
这些话像是一个信号, 表明了云安的态度:她不排斥周向坤。
云清清的胸口仿佛被塞进一小团甜软的阳光。
她的思绪恍然飘到了久远的从前。
当年被周向坤爷爷胁迫, 云清清离开四玖市后, 没多久发现自己怀了孕, 好友郑丽琼劝她趁着月份不大打掉这一胎,父亲和母亲也说她年纪轻轻又单身,抚养这个孩子不容易是一方面, 耽误找对象是另一方面。云清清知道他们是为了她好,但她舍不得肚子里的小生命。
这么多年, 哪怕多辛苦多艰难, 云清清从来没有后悔过生下云安。
云安是上天送给她的宝贝。她向女儿付出爱的同时, 女儿何尝没有回馈?甚至女儿的陪伴治愈了她过往的大半创伤。
她的女儿云安总是很懂事,有时候懂事得让她有些心疼。
云清清拿起掉落的瓜刨,“他回四玖过除夕和春节了。”
“噢。”云安把择好的空心菜放进第一个水池, “这些菜挺嫩的。”
云清清几乎是马上接话:“空心菜吗?是挺嫩的,是大棚种出来的蔬菜。”
话题在顺理成章的表壳下转移到别处。
旧岁逝,新年春色逐风来。
云安的大年初一、初二和平常周末没什么不一样,唯一的区别大概是在看书、做题之余,观看循环播放的春晚。
大年初三这天上午, 云安在房间里戴耳机练英语听力, 连续磨了两套题目,稍作休息顺便去客厅接开水。坐在沙发的云清清让云安拿茶几上的红包,她才知道妈妈的发小、孚顶高中副校长冯时新, 刚才来家里拜年。
“冯叔叔来了多久啊?”
“十点左右到, 坐了几分钟就走了。”
笃笃笃——
云安和云清清正说着话, 家门被以间隔均匀的频率敲响。
“是不是冯叔叔回头打算留下吃午饭?”云安带了些玩笑的猜测。
“有可能。”云清清弯唇笑着应,动身走到了玄关。
几十秒过后。
笃笃笃——
怎么还没开门?云安跟着来到客厅和玄关的交界处,低声问不远处没动作的母亲,“外面是陌生人?”
已从猫眼辨出门外人是谁的云清清,慢半拍地,手指拉开门锁阀扣。
门扉沿扇形弧度敞开,很快露出站在门口的男人。
“新年好。”
周向坤驼色呢子大衣搭黑西裤,短发梳得齐整利落,周身难掩金戈铁马的强势气质。
周向坤、云清清和云安三个人的站位大约呈一条直线。
不大自在的云安说了句“我去泡茶”,拐向厨房。
七分钟后,三个人一同坐在客厅沙发里。
比起有点尴尬的云清清和有点拘束的云安,周向坤则表现得阔朗自如。
“小安,祝你学业进步。”周向坤从大衣口袋取出红包,递到云安面前。
云安先征询性地看向云清清,得到母亲的点头同意后,才收下红包。
“谢谢。”云安下意识避开对周向坤的称呼,“恭喜发财,工作顺利。”
周向坤眼里浸满慈爱,很想和云安多聊聊天,又担心吓到孩子。
这个年纪的孩子对什么感兴趣?周向坤在心里琢磨,小安会像别的男孩一样喜欢运动吗?要不要在羊州建个马场或室内滑冰场给孩子玩?
没等周向坤想好话题,云安找了个借口回房间,“我还有作业没写。”把空间留给两位长辈。
云安打开新收到的红包,里面是一张背面贴了密码的银行卡。
回头跟妈妈说一下,有空她要去查查里面有多少钱。
不知哪位邻居播放的《步步高》纯音乐明快地飘来,旋律迭起跌落。
周向坤:“我记得你会弹这首曲。”
云清清:“很多年不碰古筝,早就生疏了。”
本是无心的一句话说出来,好像变得暗有所指。周围的空气凝滞了几度。
云清清搭在腿上的两手互相轻捏,说起正事:“小安知道你的身份了。”
“他,”见惯了大场面的周向坤此刻竟有点紧张,“知道我是他的爸爸了?”
云清清目光低垂,“嗯。”
“你告诉小安的吗?他第一反应是怎么样?”
“小安发现端倪,来问的我。”
“这孩子真聪明机敏。”
云清清的眼眸划过点点犹豫,“向坤。”
多少年没听见清清这么叫他了?周向坤身子微微往前,胸膛里涌起怀念和柔情万分。
云清清身上偶尔会萦现一种旧时的诗意,像压在诗集上的发夹,像躺在风琴上的丝巾,像挂在画架上的耳坠,静雅,忧伤,不止美在皮相,更美在气质。
“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云清清双眼看向云安血缘上的父亲。
周向坤极少见她这般郑重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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