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每天都想跑路 第11节(2 / 4)
“你去跟你家殿下回禀一声,我家中有事就先告辞了。”又问:“离这最近哪道门能出府?”
侍女回:“厢房后面不远便是后厨,有一道角门。”又道:“如意,如心,给世子引路。”
陆在望便跟着她们,悠悠答答的出了垂花门,沿着小道往后院去。成王府的规制自是侯府比不得的,亭台楼阁,池馆轩榭,峥嵘轩峻,占了好大一片山林子,围着一汪湖水,陆在望远望过去,湖对岸林子上似也建了院子,她看的不经咋舌,皇城跟前辟了如此大一块地,就给一个人住。这在家里找个人不还得骑马跑两圈?
腐朽的权贵!
陆在望出了成王府,漫无目的四处溜达,忽又想起前几日大姐回府时神色郁郁,此时也是无事,便想着去买些外头新鲜玩意送去东宫,她便在路边站了会,见有绿头牛从前街而来,便招手叫停。
待她走远了,街角的两个人才露出大半身子来。
正是刘长舒和陆之淳。
刘长舒揉着胳膊,阴沉着脸色。陆之淳在一旁觑他的神色,却并不说话。刘长舒随侍的长随从街角过来,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刘长舒点点头,长随便朝着陆在望的方向去。
陆之洹敢当众折他胳膊,他必得断他一腿,方能出了这口恶气。
陆之淳只见各个街角处涌出几个衣着脏乱的地痞,跟着长随后头。刘长舒只瞧了他一眼便别过眼去,他自是知晓陆之淳对陆之洹的厌恶,只是陆之淳不过一个庶子,登不得台面,他向来不在意。陆之淳见他冷冷的盯着自己,便收回目光陪笑道:“刘兄,还是快些回席为好,外头呆久了不免惹眼。”
刘长舒点点头,越过陆之淳往回走。陆之淳乖顺的跟在后头,眼风不经意的往外一瞥,只见自己的长随躲在街角处,朝他点了点头。陆之淳不动声色的转过眼,依旧跟着刘长舒往王府去了。
“殿下。”孟昌等在安定门外,“孙老将军派人来问了几趟,老曾他们已经跟着老将军先去了西大营,咱这就走吧。”
孙老将军也是大晋一代名将,如今年纪渐大,便留京镇守京郊两大营,孙将军于他如师如父,倘若没有老将军肯带他,赵珩兴许一直都会是不受宠的五皇子,到了年岁封王遣往封地,无波无澜的过一生。
孟昌牵了苍梧来,李成从宫外急匆匆的来,在他跟前禀告,“南元人入京了。”
赵珩揉着手腕,听李成继续道:“不是使团。是另一批人,或是装作百姓,或是混在寻常商贾队伍里,城门上查出几个,可其余的,便不得而知。”
本朝废除前朝严苛的路引之制,不限制本国百姓迁移,不是战乱的时节,也常有南元北梁或其他小国子民持着关碟出入,故而晋都汇聚天下商贸,极盛时有百万人之数,坊中常道:“添十万人之众而不觉。”
晋都的门敞开了几十年,经商之道极盛,百姓富庶,国库充盈,晋人从不排外,也早已经习惯了往来自由带来的厚利,一时要想关上是不能的,要想监视这帮南元人进京的动向,也是极难。
谁家的国都都不会把门关死,也永远肃清不了各国的间人,赵珩警惕,但不必草木皆兵,战场上既能分出来高低,他也不怕几个南元细作能破了天去。
赵珩略想了一下,“陆侯今日可也在?”
他问的突兀,李成一愣,还是孟昌反应的快,知道他说的是今日京郊练兵的事情,便点头,“自然。将军念叨陆侯许久,好容易抓住侯爷在京,自然要切磋一二。”
赵珩笑了一下,“陆侯养了个好儿子。”
孟昌挠挠脑袋,想不起来殿下何时和陆小侯爷有了交集,还没头没脑的夸了一句,他既这样想,便也这样问了,赵珩却没理他,只对李成道:“你得空去侯府传本王的话,请陆小侯爷帮本王一二。”
李成静静等他下文。
“叫她把入京城的南元人,给本王有一个算一个,全部找出来。”
孟昌大大咧咧:“啥?这怎么找?”
他见赵珩神色,殿下极少有叫人一眼瞧出喜怒的时候,可孟昌毕竟跟他时间久,直觉出他有些不大高兴,便挪去李成那,低声问道:“陆小侯爷什么时候把咱殿下又给得罪了?他不是打了八殿下?除了这,又惹事了吗?”
李成摇头,试探着问赵珩:“可有期限?要是……小侯爷找不到呢?”
“三天。”赵珩说道:“找不到,误了本王的事,就叫她自己到王府认罪。
这牛板车后头放了些木头小凳,没出一条街便坐满了顺路而行的客人,陆在望见赶车的将绿绳解下,系上红的,就问了一句:“近来生意可好?”
她一身华贵锦衣,坐在挤挤攘攘的牛车上极为惹眼,车把式回头笑道:“不过养家糊口罢了。”
她此去书院市,车把式问她收了十五文,其余客人皆是十文不等,陆在望估摸了一下距离,算是合理,这一车客人约莫能收个五十文左右。陆在望便又问:“一天下来,能拉几车客人?每月租赁钱几何?”
车把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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