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每天都想跑路 第6节(2 / 3)
射,“我只是在这里借宿的,你绑我有什么用?你自个跑还能快点!”
江云声哼了一声,“主家必是认识你的,否则山中私宅,怎会轻易让你留宿?”
陆在望又气又累,只觉这般下去也不是办法,乱窜途中她抱住一棵小树不撒手,不顾左手剧痛,气急败坏道:“给我撒开!”
江云声倏的被她一带,险些也撞树上,陆在望一条腿也跟着缠上树身,威胁道:“在不撒手我可就喊了。”
陆在望看着他十分嫌弃道:“你快点走吧快点走吧,我跟你又不是一路,慢走不送,江湖再见,后会无期。”
此地离一处院墙不足百步距离,江云声略一迟疑,宅中护院已然追了过来,漫天喊追喊打的声音逼袭过来,火光隐现。
江云声不再迟疑,仓促的道了声谢,便折身往院墙方向拔足狂奔,陆在望将将松了口气,半空中极凌厉的“嗖”的一声,一支箭破空而来,“噔”的插在了陆在望抱着的树背上,稳准的钉在她胳膊和腿儿之间。
射箭之人力道极大,光听声儿便知狠厉,纤巧的树身委委屈屈的战栗,枝叶也零零落落,打着旋落了她一头一脸。
陆在望唬得脑子一空,只觉得牙酸手酸,她只消往下一伸手,便能摸到犹自微颤的箭身,也不知这人是单失了准头,还是有意放过她,否则以这力道,这一下必将她的手戳个对穿。
她悄摸摸的将露给对方的胳膊腿儿收回来,想把自己缩成个细长条和树融成一体,可立时又是一箭,几乎贴着她的耳廓掠过,射向更远的地方,应当是冲着江云声那个蟊贼去的。
可是陆在望顾不得了,她的神魂都好似叫这一箭叉了出去,惊魂未定的摸着自个犹自完好的耳朵。
宅中的护院管事已经轰叫着一股脑的越过她,冲着江云声奔逃的地方去,也不知他们抓住了江云声没有,反正她只把脸埋在树后,装死不动了。
隐然听见开角门的声儿,估计是叫江云声爬墙逃出去了。正在这时,总算有人发现树后还扒着一个,一个生的矮胖粗壮的男子一把将她拽了出来,扔在地下,几个人举着火把把她绕了一圈,陆在望陪笑道:“误会,误会,我是借宿的书院学生,和那蟊贼不是一伙的。”
她半闭着眼去瞧方才利箭来的方向,只见是宅正中假山上的的一道凉亭,立着个玄衣玉带的男子,看不清容貌,只道身形挺拔威严,他旁边站着个随从摸样的人,怀中正抱着把长弓。
“哎哎哎。”陆在望叫人捆起来,推着拥着往前走,她不满喊道:“干嘛呀?我都说了我跟那人不是一伙的!”
有人喝道:“是不是贼,自有主家来审你!”
她正待解释,却听身后有曹婆子的声音:“我取个药的功夫回去,明明瞧见屋里两个人影,他却说无事,叫我放下药就走,颇有些可疑!”
陆在望气的直喊:“老子那是怕那贼发了性,不想连累你!你不领情也罢,还可疑,你有本事上前来,咱俩单聊!”
她叫人带到宅中的书房,管事的推开门,陆在望扒着门沿,管事便一脚把她踹了进去,“进去吧你!”
房门砰的在她身后关上。
“晦了个大气!”她一面嘀咕,一面擦了擦身上的灰,一抬头,屋内还有两个人,在案桌后,一坐一站,正盯着她瞧。
站着的那人一张面无表情的方脸,玄黑劲装,腰间佩剑,像是个护卫。而坐着的那人,一身藏青常服,交领处绣银纹,面如冠玉,剑眉薄唇,通身难言的贵气。
她看的一愣。
这应当是宅子的主人,也是方才差点把她叉个对穿的人。
他斜倚在圈椅中,以手支颌,神色淡淡的,盯着她看。
陆在望整了整衣领,挺起胸膛清咳一声,“这位兄台,今夜惊扰了你的宅子,实非我所愿。可我跟那蟊贼不是一伙的,这你大可放心。”
赵珩看着眼前的少年,他对这名震京城的纨绔的永宁世子无甚了解,唯一知道的便是他和赵延打的这一架,这回一见,只觉得生的也过于俊秀了些,透着股柔气。
通身瞧着也没二两肉,赵延竟也能栽进他手里?
陆在望见他一直打量自己,打量个猫儿狗儿似的,心里有些不自在,声音也提高了三分,“这位兄台,我在说话呢。”
他依旧是那样倨傲的姿态,极敷衍的开了口,拢共两字,“是吗?”
“当然了!”她心里极不喜这人这般居高临下的态度,但依旧耐着性子给他解释了,“我是来借宿的,兄台既收留了我,想来也是良善的人,原想来道谢的,又怕扰你安歇。谁知一进屋,我就遇到那躲在房中的蟊贼,后来后院婆子来给我送药,我怕那蟊贼发了性伤人,这才想把她支走,我跟那人绝对不是一伙的!”
他看着她道:“这么说,反而是你宅心仁厚,宁让贼人伤了自己,也不牵连别人,倒是我宅中的人不识抬举,把你拘了来。”
那确实是,陆在望在心里嘀咕,可也不好把这话说出来。可一琢磨,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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