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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听心声后成了反派魔头白月光 第1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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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珩垂眼看着腕口,血已经被止住,但伤口还泛着细细的疼。

同样的事,他早就记不清有多少次了。

若不是因为他的血是那个人的药引,恐怕她早就忘了他了。

明明是她亲手将自己丢弃,现在却又让他回去

裴珩觉得有些可笑。

可偏偏,他连反抗的余地也没有

因为,这是他唯一活下去的机会。

有利用价值,才能活。

余姚姚等了许久也没能等来他的回答,最后也只能浅浅叹息。

“裴珩,别再受伤了。”

他身上的伤疤已经太多太多。

裴珩微微一怔,依旧没有感知到她内心的声音,所以,这是她的真心话吗?

黑色的瞳就这样一瞬不瞬看着地望着她,裴珩再一次陷入了迷惘。

真奇怪啊,明明她那样害怕自己,明明在她的心中自己是个心狠手辣的反派人物。

可现在,对着这样一个他,她竟然真心实意地希望自己不要再受伤。

长长的眼睫颤动了一下,裴珩弯起一抹微笑,清冷的嗓音沾着些许柔和在空气中响起,“殿下,我是个侍卫。不再受伤也许很难做到,但属下会尽力。”

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这芸芸众生里,他遇到的第一缕善意竟是来自于一个外来之魂……

他生来便是罪恶

“站住!”

脚步一顿,长剑交横挡在了面前。裴珩抬眸看向看守山门的两位弟子,“何事?”

“凡是下山者,皆需出示令牌。”

裴珩皱了皱眉,“之前未有这样的规矩。”

那弟子冷哼一声,表情轻蔑,“现在有了。”

裴珩对上那人的眼睛,淡声,“我并非问清宫弟子,没有令牌。”

“那就抱歉了,裴公子请回吧。”

那弟子嘴上说着抱歉,面上却挂着幸灾乐祸的笑。

裴珩深深看了他一眼,心底隐约猜出了什么。他没说话,掩在袖中的手细细摩挲着一个瓷瓶,默了一会,转身离去。

他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就是真的拿出了令牌,对方也会编造出上百上千个理由来找茬。

裴珩走后,又一弟子紧跟着走上前。

他奇怪地看向那名看守山门的弟子,“柳师兄,那规矩是何时出来的?”

那姓柳的弟子笑了一声,耸肩道:“我乱说的,怎么,师弟你也要下山?”

小师弟松了口气,他早听见二人方才的谈话,出门前走的急,并未佩戴令牌,正忐忑着,谁知竟是对方瞎说的。

他挠了挠头,说了声是,“明日就要封山了,下一次出山也不知道要等多久。”

话落,他又看向裴珩离去的方向,“话说,那人是谁,新来的弟子吗,从前怎未见过?”

柳嵩然嗤了一声,“弟子?就他也配?”

看到小师弟眼底的茫然,他又道,“不过是个低贱的奴仆。”

“奴仆?”

柳嵩然点头,顿了顿补充道:“他得罪了宋瑜师兄,师门上下也对他避而远之,没几个人待见他的。你日后也离他远点,免得沾了晦气。”

他唇边露出一抹嘲讽,“那家伙可是只半妖,肮脏得很。”

小师弟一惊,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看着他,“半,半妖?!”

“那我可得离他远点。”

裴珩原路返回至屋中,脑海中浮现出沿途的弟子一张张不同的面孔。一样的是,那看向自己时整齐划一厌恶嫌弃的眼神。

‘他就是那个半妖啊。’

‘听说半妖的命格都很不好,会带来厄运的。’

‘人是人,妖是妖,这半妖可不就是个怪物吗!’

‘真恶心啊&039;他撩起额前的发,眼瞳中眸光明明灭灭。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是一座雕塑,面上的情绪半掩在阴暗中,叫人看不真切。

心中对那样的情绪早已经麻木,但却依旧烦躁。

半妖就是罪恶吗可这从不是他的选择啊

为什么我生来就是罪恶?

裴珩抬起手,指尖轻捻着那个瓷瓶。

耽误了时候,那个人大抵又会觉得自己在反抗她的意愿。

罢了,只是必不可免又得多流几滴血了

光影交错间,也不知怎得,裴珩眼前浮现出的是余姚姚的脸。

“裴珩,别再受伤了”,脑海中回荡起她认真关切的话语。

心头一滞,他也说不上自己此刻内心究竟是怎样的情绪。

半晌,他扯出一抹极浅的弧度,黝黑的瞳底带着悲悯的光。

才短短几日,他便食言了。

“裴珩!”

院中响起一个欢脱欣喜的声音,裴珩回首看向窗外,只见小公主穿着一身鹅黄色衣裙,欢欢喜喜地朝他奔来。

衣摆在身后凌乱地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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