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 / 3)
忧……数种滋味陈杂心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小安子觑了觑我的脸色,干笑道:“戚大人,不管怎么说,您醒了便好。奴才这就去告知殿下,顺便宣太医过来给您瞧瞧。”语毕,不待我回答,一溜烟地跑走了。
☆、 人生为何如此艰难(5)
不多时,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那厢傅谅一面嚷嚷着我的名字,一面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玉琼,你终于醒了!”他拄着竹杖一瘸一拐地走到榻边,小安子狗腿地端来一张软凳,扶他坐下。他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复拍着胸口,喜笑颜开道:“哎,好像退烧了,真是太好啦!这几天担心死我了,你若是有个什么万一,可教我如何是好呀!”
太医院院使手提药箱紧随其后,见此情形颇为尴尬,立马摆出一副我什么都没看到的表情,低下头,目光坚定地盯着地面,好像不把地盯出一个洞来誓不罢休。
我无奈地扶额,深深感到对于傅谅,我还是相见不如怀念,不要见的好!
但想到他舍身救我,心里又涌起一小股感动,遂笑道:“多谢殿下挂心,微臣已经没事了,不过是皮外伤罢了,休养几日便会好的。殿下,您怎么样?”
他满不在乎地挥手,道:“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再说,我皮糙肉厚,伤惯了,没关系,休养几日便会好的。”
……太有自知之明了。我一噎,竟无言以对。
这货行事荒唐,时常犯错,有时错得离谱,皇上气极了便会赏他几顿板子。再加上一些意外,比如藏在矮林里不幸被我射中,受伤于他而言倒真是家常便饭。
我虽在心里表示十二万分的赞同,然,外人面前,怎么也得装一装,遂板起脸正色道:“殿下乃是一国储君,金枝玉叶,怎可妄自菲薄说什么皮糙肉厚?”说着,我看了一眼呆立在帐门口的太医院院使,清清嗓子道:“院使大人,本官的伤便有劳您了。”
傅谅讪讪一笑,不再说话。
太医院院使听到自己被点名,忙上前查探我背部的伤势,复为我号脉,忙了许久,道:“戚大人,您背上的脓血暂时还不能清理,疼是肯定的,劳您再忍耐两天。下官稍后再开两剂药方,一剂内服,一剂熬至膏状外敷。倘若今晚不发烧,便没有什么大碍了。”
我笑道:“多谢院使大人。”
太医院院使开罢药方,同小安子一道下去了。
一时间,帐篷里只剩下我与傅谅两人。他单手托腮,大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我,仿佛若有所思。我被他看得颇不自在,轻咳一声,问道:“殿下,那日究竟是怎么回事?您为什么会惹怒那只黑熊?”
他一怔,面上浮起一丝困惑,道:“说来也奇怪,那日我进到矮林没多久便发现了这只黑熊,起初它正在休眠,并没有发现我们。我与几名护卫商量之后,以为活捉为好,便决定先将它围起来,用西洋火枪伤其腿部,限制它的活动能力,再用铁索将它捆住。谁知道,我们刚靠近它一丈内,它便发了疯似的攻击我。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呀,它为什么只攻击我一个人?我向它开火,可它好像根本不怕,连汗血宝马都被它咬死了。两名护卫当场被它拍晕,我当时已伤得不轻,好不容易骑着他们的马逃出来,谁知那黑熊仍不罢休……真真是太蹊跷了!”
“您的汗血宝马被黑熊咬死了?”
“对啊,哎,真可惜。”傅谅抚襟,长吁短叹道:“那可是一匹难得的好马,我本想将它带回东宫好生驯养,谁知道竟出了这等意外,真是有缘无分啊。等下,重点是不是偏了……”
“咳咳,”心中略定,我轻咳一声,将重点拉了回来,“您当真没有惹怒黑熊?”
他肯定道:“当然没有,我连碰都不曾碰到它。按理说不该这样,我从没见过这么凶残的黑熊。”
“呃,不管怎么说,能平安回来便好……”我偷偷瞥了他一眼,亦是百思不得其解。半晌,叹息道:“受伤算不得什么,若您因此有个三长两短,微臣真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这怎么能怪你呢?也许是我运道不佳,那只黑熊原本就有疯病。哎,来之前我还说要拔下头筹的,这下好,非但自己挂了彩,还连累你也受伤。出了这么大的事,春猎临时取消了,父皇说,待你我伤势稳定便拔营回京。”他耷拉着脑袋,一脸沮丧,半晌,一边对手指一边说:“玉琼,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我心里有些难受,佯装嗔怒道:“真是傻瓜。”
这货果然当真了,越发垂头丧气。
我拍了下他的肩,笑道:“傻瓜,谢谢你呀!”
他一愣,“啊?”
我郑重道:“不要丧气,春猎取消并没什么了不得,五个月之后又是秋猎,你想要赢多得是机会,总不可能每次都会意外吧。谢谢你挺身保护我,我很感动。”
“你、你怎么……”白皙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傅谅抓耳挠腮,极不自然地干笑道:“玉琼,你怎么忽然这么见外,我、我都不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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