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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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吴桥回答,“喜欢看书,还有,写点东西。”吴桥爱好不多,总体来说,是个很无聊的人。在他看来,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想在某一方面成为最强就只能全情投入了。世界上聪明人那么多,他有什么能力随便花点时间就能走到顶尖呢。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他明白自己不是那种千年难遇的天才。就是因为这点自知之明,他总是在补充军事知识。
“哦——”景炎似乎觉得吴桥太普通了,他说,“我最倾心古典艺术,绘画、雕塑、音乐、舞蹈等等——吴桥先生精通什么乐器或者画种么?”
“我……”吴桥回答,“我不会的,只有在中学时,学校教过弹琴。”
“那也算略懂了。”景炎立即来了兴趣,“我也邀请了几个著名的演奏家为欢迎晚宴演出,一起欣赏一下?”
“那当然好。”这百年来,帝国和共和国连年战火,在艺术上可谓毫无进展。
吴桥也不知道都演了些什么。
他完全没料到的是,几个演奏家致谢后,景炎竟然突然对着吴桥问道:“您要不要也露一手?”
吴桥一愣。
景炎又道:“那是最好的琴,只有这里才有。略懂音乐的人,都会爱不释手。”
“算了。”吴桥回答,“我也不是……”
“您不要拘谨了,但去试试无妨。”景炎笑眯眯的。
吴桥抬头。在对方熠熠的眼神当中,吴桥看明白了,景炎是故意在羞辱自己。他让自己为其奏乐,而且在是明知自己并不擅长的情况下。
那边,景炎又道:“明天才是严肃场合,今晚只是‘朋友’聚会。今晚气氛融洽,明天才不尴尬。”
吴桥此刻是彻底确定了对方的意思。
过去很长时间,帝国从未将弱小的中立国看在眼睛里。中立国为了生存和发展,常常要乞求帝国的施舍。在给予技术、设备、金钱、资源等援助时,帝国永远是高高在上的傲慢态度,那种态度甚至会让人感到是轻蔑。如今,风水轮流转了,中立国利用两大国战争焕然一新了,大概,想要以牙还牙。景炎知道吴桥不会因为置气放弃与之结盟,所以毫不担心,万一吴桥真的翻脸他也可以说是考虑不周而已。而吴桥呢,真的不愿冒险,真的不敢去赌。结盟对于国家来说太重要了,为此他可以忍耐。虽然他不认为中立国有多么决定性的实力,但在他的计划当中中立国的支持是不可或缺的关键一环,一旦缺了立即就有亡国之危。在一场谈判中,患得患失的人,总归是吃亏的。吴桥只是不懂,景炎和皇帝应该不一样,他看上去并不像是短视的人,可景炎为何会犯和皇帝相同的错误呢?今天图了一时之快,焉知将来不会有求于人,重蹈自己今天的覆辙?
吴桥定了定神,忍耐住了情绪。
“好吧,”吴桥笑了一笑,“那我就试试看。”
“请。”
吴桥练得熟的,全是各种战歌。
他并不想在这种场合下演奏那些歌,因为那简直就是连军队一并侮辱了。坐在那里想了半天,吴桥弹了他练过的唯一一首靡靡之音。当初练习这首,是想弹给谈衍听的,但还没等练熟,军队形势就变化了。
吴桥知道自己错误百出,台下的人都在克制着笑,然而那些其实都无所谓。
最后,演奏完毕,吴桥的手指甚至在发抖。
他最后挣扎了一下,问景炎要不要也过去试一下,不出意外地被拒绝了。
一顿晚宴,让吴桥特别累。
他本以为,做了这些事后,第二天的谈判就会顺利。
事实再次证明他太天真。
一连十五天,景炎都没答应他结盟的要求。他一会儿说,无法相信吴桥战争之后不扩张的承诺,一会儿又说,不能接受吴桥提出来的胜果分享方式。
吴桥觉得,景炎就像是一只猫一样,以拨弄自己这只老鼠为乐。
到了第十六天,吴桥终于不愿意再继续下去了。
他意识到,忍耐未必可以换来真诚相待,有的时候,越是忍耐对方就越觉得软弱可欺从而得寸进尺。
吴桥拒绝了中立国为他准备的一切活动,就天天在他的住处睡觉睡得昏天黑地。
在不知道第多少次没有出席会谈之后,面对邀请人员“您忘记了来到我们国家是打算做什么事情了吗”的激烈的质问,吴桥只是一边修建花枝,一边淡淡地回答了一句“吃喝拉撒”。
在这种情况持续了十五天后,外界突然有了传闻,说吴桥被景炎给强行软禁了。否则,难以解释为何吴桥一直没有动静。
中立国叫吴桥出面解释,吴桥只是当做没有听见。
中立国也自然不能对他用强。吴桥毕竟是个尊重客人,暗中羞辱是一回事,明面上动武就是另一回事了。
吴桥觉得景炎好像派人过来拍摄了些画面,不过吴桥只是直挺挺地躺着好像晕了一般。
在传言越来越盛的时候,谈衍开始要求中立国立即放人,否则,他将不计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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