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 / 5)
才宋家大姑奶奶回娘家,看见家里头和赵家的栅栏没了。宋明轩虽然是个榆木疙瘩,但是面对宋家大姑奶奶的逼问,也只好将如月临死前的话和许氏的打算跟她说了一说。
宋家大姑奶奶和赵彩凤从小一起长大,两人关系极好,又知道赵彩凤是个心思细腻的好姑娘,也很赞成这段姻缘,便跟儿子开了个玩笑说:“这回你是真有舅妈了。”谁知那小子记性太好,瞧见赵彩凤回来,还当真嘴甜叫了一声。
“彩凤,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的就生气了呢?”宋家大姑奶奶劝慰着,赵彩凤从来以好性子著称,除了别人欺负赵文的时候,她会忍不住出去帮腔以外,平常最是温婉,可今儿瞧她那模样,分明是上火了。
“大姐,你别管这事儿,我问他呢!”赵彩凤几步走到宋明轩的窗子底下,见宋明轩正在那边坐着,一张脸却已黑了三分,显然他也没料到赵彩凤会动这么大的火气。
“你问他什么呀?你若不答应,怎么着墙也就拆了,你别说你在赵家村住了这么些年,不知道这拆墙头的意思?”宋家大姑奶奶到底心疼自己弟弟,上赶着就把话挑明了。
赵彩凤这会儿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气呼呼隔着窗看着宋明轩,一张脸涨得通红的。其实赵彩凤压根不在乎这些闲言碎语,那一道墙既然放着不方便,那拆了也就拆了,可她偏生不喜欢被人这样蒙在鼓里,倒是让她气愤的很。
宋明轩这时候也坐不住了,只站起来,和赵彩凤一窗之隔,看着赵彩凤道:“我原以为你知道,如今却是我想错了,赵家妹子既然觉得这样不好,那我们再把墙架起来,也是一样的。”
“好呀,架起来,你说架哪儿,木桩子都已经埋在土里了,这墙还能有别的去处吗?”赵彩凤倒是要看看这宋明轩还有什么好说的。
“没关系,既然这木桩子放在了中间,那这栅栏往我们家院子里让一尺,把那舂米的家伙放在你们院子里就好了,这样总可以的。”
宋明轩人瘦,年纪小身条子也没长周全,如今又是一副死人表情,说话的时候眼里透着几分懊恼和郁结,憋着一股气,倒是赵彩凤瞧着他这个样子,反倒觉得自己像在是欺负人一样,顿时也没了什么心情。
她本来气的也不是别人传闲言碎语,而是气自己居然不知道别人为什么穿闲言碎语,如今弄清楚了,赵彩凤的气也消了一半了,只开口道:“那我告诉你,这栅栏是你说要拆的,你可知道这是要担名声的,我横竖守了望门寡,指不定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你可不一样,你要是靠上了举人,只怕城里的姑娘还排队等着呢,到时候你再想把这墙架起来,只怕就晚了。”
赵彩凤本来就没打算在这个时代嫁人生子,所以担什么名声对于她来说没什么关系,没准还能帮她自己避一避烂桃花,所以这件事对她来说当真是无所谓的紧。可是宋明轩就不一样了,他死了个青梅竹马,又招惹了一个寡妇,以后要是考上了举人想找一门好亲事,这些可都是黑历史啊!他要真是个有脑子的,也应该知道沾上赵彩凤是多么的不应该了。
宋明轩听赵彩凤说完,心里头憋着的那股气忽然就松散了下来,他一开始瞧见赵彩凤信誓旦旦的过来兴师问罪的样子,还以为她是不愿意呢!可方才她这一席话,分明说的不是不愿意,而是怕自己给吃了暗亏。这样一想,像赵彩凤这样肯为自己思量的人,这世上除了自己的亲人,还能有谁呢?
宋明轩忽然就觉得一阵感动,只哽咽了嗓子道:“你也太把我宋明轩看扁了,我这辈子也就只拆过着一道墙而已,如今我孑然一身,自然不能向你许诺什么,今日我便当着我姐姐的面向你立个誓,我宋明轩中举之日,便是娶你之时,若是有违此誓,便如此笔!”宋明轩说着,伸手拿起书桌上那一支用开叉的毛笔,双手一折,断成了两节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宋要成长了,知道要娶媳妇了= =
☆、
宋明轩一时激动把自己的毛笔都给折了,赵彩凤非常了解做这件事情需要多大的勇气,尤其是对于一个靠笔杆子吃饭的读书人来说。
赵彩凤当法医的时候,谁要是碰她的工作包她也是要跟人拼命的,每一个人对于自己的职业工具,总有一些特别的情愫。就比如做寿司的人特别看重自己切三文鱼的刀,而书法家特别珍重自己的联系书法的笔。况且……宋明轩这支毛笔,似乎是赵彩凤穿越过来到现在为止,她看见宋明轩用过的唯一一支笔。
宋家大姑奶奶一看宋明轩这架势,只嗔怪道:“你好端端的,把笔折了做什么?这不吉利!”
宋明轩却没有理会她,只还隔窗看着赵彩凤,一双眼中含着几分倔强,一字一句道:“赵家妹子如今该明白我的心意了吧!”
赵彩凤还当真被宋明轩这一番举动给震惊了不少,也着实佩服他折笔的勇气,只是赵彩凤当真没有想过要在这里和任何人有上牵挂,她也受不住这种男权社会里面,女人做低服小的派头。不过见宋明轩这么坚持,又有宋大姑奶奶看着,要是事情闹大了也不好,虽然如今看似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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