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诸天神魔的团宠 第78节(2 / 3)
的剑刺穿了他的身体,一次又一次,锋利的刀刃切开肌肉和骨骼的声音清晰可闻,滚烫的血顺着衣襟滚滚而下。
他曾经骗过花兮自己双目失明双耳失聪,如今仿佛是报应不爽,一一应验
数十人与他纠缠,车轮战将他的法术耗尽,而剩下的人则盘踞高处,排列成金色的矩阵,指尖捏着一个个叠加的阵法,嘴唇翕动喃喃念着不可解的法咒,细碎的声音无孔不入,灌入耳中却声如洪钟。
他每一次失血都引爆新的法诀,踩得每一处地方都被事先设好了陷阱,每一次转身都有新的刀锋砍进他的后背,杀死一个人便会有两个人顶上来!
他手里的剑很快折断,折断了就抬手召唤新的剑,一把接着一把,一柄接着一柄,他经历了太过漫长的时间,漫长到足以让他熟悉任何一种法器,射月弓,乾坤鼎,狼牙锤,玉清扇,昆仑钟,轩辕剑……
一个又一个价值连城的法器在他指尖绽放出绝世的光辉,泼洒出鲜红的血,又飞快地粉碎,像是一场死亡铺就的辉煌盛宴,满眼璀璨,一地狼藉。
泰山压顶阵,他身上的重量远超过自身的体重,手里的血剑沉到连抬起来都费力的程度,每迈一步都好像要压断浑身的骨骼,如山海一般庞大的重量压在他的膝盖上,命令他下跪!
长夜无尽阵,他眼中的金眸沸腾如火,却看不清任何的事物,只有一片沉重的黑暗,探出去的灵识被无数剑光切成碎片,痛得灵台仿佛被烈焰灼烧!
血海无涯阵,他身上每一个伤口都无从愈合,被刀贯穿留下的窟窿有烈风鼓过,汹涌的法力一次次让伤口愈合又一次次裂开,折断的骨头突兀地扎破皮肤如刀锋一样立在外面,森森白骨上挂着他自t己的血。
他分不清身上究竟有多少阵法,被叠加了多少层法咒,他只是拼尽全力去砍,仿佛浑身的力气和血液一起涌了出去,温热的液体溅满了全身,分不清是他的血还是敌人的血。
可他不觉得痛,只觉得愤怒。
他只感到鲜血漫过指节,指节上的骨戒滚烫如火,发出的声音像风一样轻微,像是……一个女孩在爆炸声中低低的哀哭。
他听不得这样的声音。
无数黑衣人的冷冷嗓音在四周环绕,让人分不清方向,分不清来处。
“还不放手么?她三万年前就是已死之人,如今你为何还抓着不放?”
“她今日必死无疑,你心知肚明。挡在前面又能如何?多死你一个难道就值得?”
“我早就想杀你,忍了你三万年,是我容许你活到了今日,你非但不心存感激,反而愈发顽劣,同你父亲一模一样!”
“也罢,那我便断了你的手脚,断了你的筋脉,断了你的念想,让你的血流干,看看到何时你才会后悔,后悔你爱着一个不该爱的人!”
萧九辰越杀越猛,每一击都比之前的更凶狠,像是濒死发狂的野兽,在血雨中猖狂大笑。
他道:“你们又是什么东西?为何要忠心耿耿地信他?天帝又算什么东西,连天道我都不放在眼里!”
“天道无情,你会为今日的选择付出代价!”
“代价?”萧九辰大笑道,“你以为我还会怕代价?你以为我死了便是代价?可笑,我活着才是代价,我活着的每年每月每日每夜生不如死,这才是代价!三万年前该死之人不是她,是我,是我什么都没能做到,是我苟活到了今天,还是什么都做不到!”
“你活了三万年,竟还是如此愚钝!朽不可雕!”
“你以为我是靠什么活到今天的?爱吗?魔族哪里还有爱?我都没有情丝了,哪里还有爱?……我是靠恨活到今天的啊!杀了她的人,我恨了三万年,事到临头,你怎么让我放手?!
他一边疯狂地流血,一边愈战愈勇,仿佛感觉不到疼,眼里流金般的光芒强盛到灼目的地步。他每一击都像是勃然大怒,又像是酣畅大笑,满天的血泼洒如雨,又收拢在他身边凝聚成刃,为他所用,破碎了又重聚,重聚了又破碎,猩红的血雨沾满了他的衣袍。
他恨道,赤金色的瞳孔流出血泪:“为什么啊,为什么过了三万年,我还是这么废物!为什么我还是打不过你!为什么我等了三万年的人站在我面前,我还要眼睁睁看着她去死!!”
那种汹涌的、扑面而来的无力感,冰冷地攥住他的心脏。
是啊,怎么会有这样不公平的事情,你都已经站在魔族的顶点,当上了魔尊,当上了仙君,万人之上,遥遥走在当世所有仙者的前面,却只能看着同样的事情再次重演。
就仿佛还是当年那个,被困在暗无天日的地底,囚禁在t冰冷的铁笼里,眼睁睁看着漆黑的血蛊爬进身体,手腕的血一滴滴滑落的孩子。那个时候倘若他死了,也算不得什么,他短暂的人生没有任何值得留念的东西,只有永无止境的疼痛和刻骨铭心的仇恨。
可他早就不是那个孩子了。
他见过雪地里盛开的桃花,他见过东荒大陆喷薄而出的红日。他见过这世上最美好最温柔的东西,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