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2 / 4)
见她进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像是努力克制着什么,声音冷硬地问道:“怎么到现在才回来?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你知道吗?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他给她打了多少个电话?连他自己都记不得了,他一遍一遍地拨号,一遍一遍地无人接听。他觉得自己那时都要疯了,倘若她再不回家,他恐怕要载着熟睡的儿子翻遍整个北京城把她找出来。
苏沫只是站在原地,一声不吭。
“你喝酒了?还把自己喝成这个样子,你是酒鬼吗?”陆恒阳顺了顺气,尽力让自己的情绪不那么激动,“你喝这么多酒怎么回来的?”
苏沫似乎笑了笑,牙缝里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来,“代驾。”
代驾!好,真是好啊!她这是当自己老公死了吗?!醉成这样一个电话也不接,回家也不打电话让他去接。他原本以为,她今天打电话给他时,肯用老公这个称谓是件好事,说不定她想明白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又可以像以前一样亲密了。他高高兴兴地接了儿子,还特地告诉家里请的阿姨今晚不用做饭了,因为他打算亲自下厨,多做几样苏沫爱吃的菜,趁热打铁讨好讨好她。
没想到,他做好了晚饭,等来的却是儿子的一句,“妈妈说她不回来吃饭了,让我们先吃不用等她。”当时不是不失望的,不过这也怨不得苏沫,她也不知道今晚他会特意做饭给她。可是,都那么晚了,她还不回家,儿子睡觉之前问了多少句“妈妈什么时候回来”?!他哄着儿子,一遍一遍地打着她的电话,她竟然一通都没有接!而且,一句解释都没有。
陆恒阳看着苏沫,他们明明是面对面的距离,却像是天涯海角一样遥远。他的脸上终于露出疲惫不堪的神色,连声音都透着无力感,“苏沫,你是在跟我闹别扭对吧?你明说吧,你今天是怎么了?”
她今天怎么了?呵,问得多么无辜啊!
“没怎么啊,就是去喝酒了,喝得开心!”
曾经有位□□学的学者跟陆恒阳说过,女人的思维很奇怪的,要绕无数个弯才能看到她们所表现的行为背后的本意。她们就是这么麻烦又矫情,有什么事不明说,偏偏嘴里还要扬言自己什么事都没有。那个时候陆恒阳还庆幸,他的妻子可不是这奇葩物种的一员,妻子既懂事又温柔,在他面前从来都是明明白白的。
可是现在,陆恒阳不得不推翻自己之前的结论,原来女人都一样,连他的妻子都不能免俗。
面对这样的妻子,陆恒阳更加烦躁,他用手扶了扶额头,换了一个问题,“酒是跟谁喝的?男的还是女的?”
你看看男人是有多小心眼啊,当初他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甚至跟其他女人缠绵不休的时候可曾想过妻子的感受?妻子不过是让自己放纵了一晚,他就急成这样了。当初他背着妻子跟朱灵在一起的时候,苏沫打他电话一直不被接通的感受他想过没有?当他晚归时,苏沫一个人哄睡儿子,心疼在外工作应酬他时的心情他体会过没有?
她才出去不过一晚,他就这样疑神疑鬼,呵呵,是因为他自己有前科吧,所以看别人也都跟他一样,无耻!
苏沫不想在这种问题上跟他纠缠,于是诚实回答道:“跟韩熙乐。”
陆恒阳明显送了一口气的样子让苏沫不由得冷笑一声,此时此刻,她真是鄙视这个男人。
“那你今天碰到的熟人是谁?是他让你心情不好,跑去喝酒的?”倘若她今晚只是见了韩熙乐一人,之前大可以在电话里就告诉他,以熟人代称的肯定另有其人。并且,陆恒阳直觉那个人才是苏沫今晚不正常的原因。他们毕竟是朝夕相处了七年之久的夫妻,这一点他觉得自己不会对妻子判断有误。
“呵,我遇到的是谁?!是你的旧情人朱灵,是她,你满意了吧!”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憋闷在心里太久再不发作她就要被逼疯,苏沫将手中拎着的皮包摔在地上,不管不顾地说道。
到底还是被那个女人影响了心情,甚至影响了理智。苏沫觉得自己心里苦得要命,实在是太苦了!也只有在喝醉了酒的时候,她才能这样不顾忌形象,不在乎其他人,只为自己,只为自己地把苦水吐出来。
眼泪就像决堤的河水一般顺着苏沫的脸颊流下,这段婚姻修复起来远比她想象的要艰难。她以为自己可以淡忘,可以不在乎,可是那根鱼刺卡在喉咙里时不时地被人拨弄一下,她觉得难受。到底不甘心呐,不甘心!
陆恒阳没想到今天她遇到的所谓的熟人竟然是朱灵,这样说来,她今天对待自己的态度就情有可原了。不知道朱灵对她说了什么,让她这样生气。陆恒阳想问一问她,但是话到嘴边却问不出口,到底没有底气。
他总以为妻子是懂事的,是宽容识大体的,既然过去的事她已经答应了要原谅,那么就不该总是拿出来时不时地刺激彼此一番。更何况,像遇到旧情人这种事根本不是他可以控制的,妻子的火气发得太大了点。
“去洗洗澡休息吧。”陆恒阳突然觉得很疲惫,他同大多数男人一样不善于也不乐于陪女人玩这种猜心别扭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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