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 / 2)
林格格愣了一秒,大喝了一声:“闭眼。”伸手一扬,她手中的雪球一下砸在了周烨的脸上,
那么大一团雪球,周烨不闭也得闭,冰冷的雪水一下就浸入了他的眼里,冻得他顿时眼泪汹涌。
林格格呆站在路边,揉了揉眼,她刚刚好像看到,那辆驶过的黑色路虎,顾意坐在副驾驶座上,把耷拉着脑袋趴在窗边,然后一个男人伸手将她搂了过去,而后车窗就升了起来。
发生的很快,她没太看清楚,但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她总觉得那男人好像有点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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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意的酒品着实有些不大好,在沈言止背上没老实了一会儿,就又醒了。醒了以后,也不安静待着,两条腿就在空中荡来荡去,还时不时地抓一抓他的头发,挠一挠他的背,朝他脸上吹气。
都是酒气。
离他停车的地方其实不远,结果却像是走了一个世纪。
沈言止突然觉得,自己大概有点所谓的抖体质,被她这么折腾,居然还满心满心的幸福感,以及……前所未有的……踏实。
顾意则还在絮絮叨叨地纠结着那个问题:“谌儿,你的肩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宽了?”
在我不在你身边的岁月里。
他没答她,果然,她又开始自言自语:“你不是谌儿,谌儿力气没有这么大,以前都是我背谌儿呢。”
沈言止浓密而长的睫毛就轻轻抖动了一下,明明只背过一次,哪里来的“都是”。
那次去秋游,他走得慢,她又是脱缰的野马,从来不走寻常路,走着走着就掉队了。想追回大部队的路上,他突然就犯病了,倒在了乱石之中,但闭眼前,看到的却是天边绚烂的晚霞与她慌张的眼。
十六岁,他虽然清瘦虚弱,但因为家族遗传,已经比她高了许多。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硬是把他背了起来。
好几次,两人都摔在了山路上,小石子刮伤了她的手掌和膝盖,但平素里看似娇气的她,却没有哭。
那天,他伏在她背上,似承诺一般说:“顾呆呆,等以后长大了,我来背你。”
她啐了一口,道:“我呸。我才不要生病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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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啊。”沈言止叹了口气,将顾意放到了副驾驶座上,想帮她系好安全带,她四肢乱动。他只好单膝靠住她的膝盖,制住她的腿,从一头将安全带拉了过来。
结果,她却伸手摸了一把他的脸,一副小流氓的腔调:“你长得真好看啊。”
他呼吸一滞,低头看她,她咬着手指,朝他吃吃地笑,一双眼睛灿若新月,唇色嫣红欲滴。
他无奈地叹口气,捏了捏她的脸颊,轻声说道:“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又想办了你,又想轻轻揍你一顿。”
他不在的时候,她是不是也这样喝醉调戏过别人?
她微闭着眸,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嘀咕了一句:“哎。你表打我。”
+小剧场
“你可真是……”沈言止轻轻念了一声,伸手捏住她微撅的红唇,不让她再说话。
这才帮她把安全带系好,看她身上那件他的大衣微有些下滑,又帮她拉好,转过身,深呼吸了一口,才终于一脚踩下油门。
但还没30秒,她又摇下了车窗,脑袋耷在窗前,嗷地喊了一声。
他连忙伸手将她拉了过来,关上车窗,明知道她大概听不进去,但还是说道:“喝了这么多酒,又吹风,小心明天生病。”
她轻轻嘀咕道:“生病的都是谌儿,我才不生病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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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止把顾意送回家时,已经是子夜时分。许是因为到底折腾累了,从车上下来时,她便靠在他身上,睡了过去,身上还带着浓浓的酒气。
他拦腰将她抱起,便觉得她如羽毛般轻盈。
小时候他也抱过一次,只觉得重得跟秤砣似的。
屋子暗着,二呆听到他回来的声音,摇着尾巴就跑了出来。看他抱着一人,汪汪汪地就喊了好几声。
他看到她长睫微动,忙对二呆轻轻嘘了一声:“别吵醒你姐姐。”
二呆略有些委屈,嗷呜了一声,跟在他身后,进了卧室。
沈言止轻叹了口气,将她放在了床上,点开床头的台灯。
她的手很冰,脸也是冷的,估计是刚才被风吹的。拧一把热毛巾,仔仔细细地帮她擦脸,灯光映照下,那张白皙秀美的小脸泛着如胭脂般的润泽,红唇微微撅着,脸颊还微微有些肉嘟嘟的。
擦完脸又帮她擦了擦手心、脖子……
以前,她也常这般照顾他。他常常失去意识,迷迷糊糊中只感觉她在拿着热毛巾帮他擦手擦脚、按摩穴位。
相依为命,大概说的就是这样。
她穿的是套头的麻花大毛衣搭一件浅蓝色的衬衣,大毛衣倒是好脱,但刚解开两颗衬衣的扣子,他的手便顿住了。隐约能看见黑色的蕾丝和美好的半圆,他微蹙了下眉,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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