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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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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梢反应得快,想到房里的杜明冲,忙咬紧牙硬生生将叫声吞了回去,怒视白凤:“你!”

“废物。”白凤不屑地低骂,忽然又住口。

颀长身影自飒飒风雨中走来,黑色长袍与夜色融为一体,极难辨认。

白凤立即展颜笑了,迎上去问道:“陆离你去哪儿了,害我们担心许久。”

柳梢没心情看她作戏,只痛得冷汗直冒,她趁两人说话的工夫试着运气,察觉筋脉未损,这才暗暗松了口气,毕竟白凤还知道分寸。

白凤自知出手重了,既得意又心虚,生怕被陆离怀疑,忙假意关切柳梢几句,借口歇息回房去了。

“柳梢儿,”陆离走上阶,借着灯笼光细看她,“怎么了,脸色很差呀?”

“没什么。”柳梢若无其事地从他身侧走过,进屋关门。

陆离用手撑住门,目光落在她的右手上。

“不小心弄伤的。”柳梢忙将手藏到身后,加了句“要你管”,便“砰”的踢上门。

她再依赖他,也从不拿这些小事去闹,纵使所有人都骂她是废物,她不能让他也这么认为,有了幼年时的经历,娇纵的女孩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经常拿小事闹,任何人都会厌烦,从最开始的紧张变为最后的敷衍。陆离向来不太与女人计较,他能任由她折腾自己,却未必愿意听她告白凤的状,在他眼里,她就是娇纵任性。

忍的次数多了,白凤笃定她不会说,小动作越来越多,越来越过分,这次终于让陆离给察觉了。

天明时分,雨终于停了,四人上路。柳梢一夜没睡,尽力运功疗伤,右手已能抬起来了,只是使不上力气,她故意磨蹭着迟迟不上马,有心落在后面。白凤轻蔑地瞥她,也骑在马上不走。柳梢知道她的意图,顶多受她几句嘲笑罢了,毕竟她还要在陆离跟前装好人。

杜明冲先上马去远,陆离忽然回身唤道:“柳梢儿,过来跟着我。”

他今日披了件黑色连帽斗篷,背影更加颀长好看,这季节披斗篷的人不少,也不至于太引人注目。

“谁要跟你!”柳梢生硬地拒绝,反正都知道她任性,不差这次。

她正忍痛抬臂准备上马,一双手臂伸来将她抱到马上,紧接着他也坐在了身后。

见两人共骑,白凤神情一僵:“陆离,这样走得慢,会影响行程的。”

陆离拉着两匹马的缰绳,道:“你先走,我们随后就来。”

白凤红着眼圈盯了他片刻,将唇一咬,打马而去。

“达达”的蹄声响起,陆离放马徐徐前行,柳梢沉默不语,那双手臂将她稳稳地圈住,斗篷挡去许多凉风,本没有什么温度的怀抱也因此变得温暖了。

他终于开口:“疼吗,柳梢儿?”

柳梢闷闷地不作声。

“她经常这样对你,你可知道缘故?”

来了,从小到大每个人都只会教训她!虽然这些年他从未说过她半句不对,可柳梢能感觉到他的态度,闻言将脸一扭:“知道知道,都是我的错!反正在你眼里,她才是对的!”

“哎——”陆离笑起来,“是呀,就是你错,你太弱了,才会受她欺负。”

自古忠言逆耳,指责你是希望你变得更好,好话敷衍你是因为你不重要,时刻哄你开心则是宠坏你的罪魁。

然而,有这么一个愿意宠坏你的人,是不是也是另一种幸福呢?

他的态度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被宠坏的柳梢只觉得这些话无比顺耳,心头如吃了蜜。

“柳梢儿要变强啊,”陆离叹气,“你现在把她得罪了,她可是会狠狠报复你呢。”

“有你在呀,反正她不敢!”柳梢得意,忽然一脸神秘地侧脸对他道,“其实我才不怕她,我很厉害的……”

身后的他弯着嘴角听她说话,斗篷帽低低地压下来挡风,遮住了眼睛,只露出高高的鼻梁与苍白完美的下巴。

柳梢顿时住口,脸一沉,想也不想就抬手掀掉斗篷帽。

紫瞳立现,光华幽幽,夺去所有风景。

陆离也没介意,笑着问:“你怎么厉害了?”

“没什么!”柳梢重新转回了脸,想那神秘力量出现的时机根本不受控制,说出来他肯定不信,于是柳梢掐掉这个话题,将昨晚阿浮君与诃那的事告诉他,问:“真的有寄水族吗?”

陆离果然知道:“祖先罪业,后人受难,寄水而生的妙音族。”

神仙是好的,妖魔是坏的,这个观念几乎已深入人心,柳梢见他没有反感的意思,心喜:“你也认为他们不坏?”

“善与恶,从来都无关种族,”陆离道,“但你也不必担忧,如今已无人敢轻视他们了,因为妖君白衣就是出身寄水族。”

“妖君白衣是寄水族的?”柳梢惊讶了。寄水族受水限制,离水必亡,连法力都依赖水,这样的族群再强大也有限,怎么可能产生统率万妖的妖君?

陆离叹了口气,语气里居然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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