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节(3 / 5)
安军的炮手就会受到干扰,而他们自己,则还可以选择向前或者向后。
“快点,快点,快点。”数名讲经人在旁边大声催促,同时不停地踮起脚尖,观望淮安军那边的动静,每个人都第一次感觉到,平素以便捷著称的旋风炮,准备时间居然如此之漫长。
淮安军的四斤炮,却已经快速开始报数,“一号怕调整就位。”“二号炮调整就位”“三号炮”“四号”
“一号炮,发射。”一号炮的炮长黄硫果断挥动胳膊,大声喝令。
他是淮扬工局主事黄老歪的亲孙儿,今年夏天才从讲武堂炮科毕业,平素受祖父影响,对于自家父亲因为沒有天分而不得不留在将作坊里当工头的事情甚为遗憾,而对于自家因为摆弄火炮摆弄得准而飞黄腾达的叔叔,则视为人生偶像,今天,终于轮到他來替父亲洗刷耻辱了,如何肯把第一炮的荣耀拱手让给别人。
“轰。”就在他期盼的目光里,一号四斤曲射线膛炮的炮口,喷出乳白色的浓烟,一枚表面包裹了软铅的开花弹,被颗粒化发射药爆燃所产生的气体推着,高速腾空,滚烫的炮弹表面,将空气的水分直接蒸发,在身后留下一条优雅的白色尾痕,而高速旋转的弹体,则抢在炮口的浓烟被风吹散之前,从半空中扑下去,狠狠砸进了蒲世杰身边的希腊火罐堆中,“轰隆。”
“轰隆隆。”有朵蘑菇状的黑云腾空而起,亮白色火焰在云端翻滚,黑云下,数十枚希腊火罐,两门旋风炮车,还有旋风炮车周围十步以内的人,全都不知所踪。
光与影 中
“挡住,圣战士,真神在天上看着你们。”二老夏严苟看得肝胆俱裂,扯着嗓子高喊。
蒲家的底气所在,其实就來自这些“圣战士”,其中有非常大一部分圣战士都不是泉州当地人,而是从海上流落过來的天方教狂信徒,他们生存于世界上唯一目的,就是为了建立一个地上天国,为此,在他们眼里,无论自己的还是别人的性命,都一文不值。
“世间一切都属于真神,真神赐予我们食物,弯刀和勇气,让我们去推广他的圣言。”伴着疯狂的诵经声,几十名用浓墨将铠甲染成纯黑色的“圣战士”,逆着拥挤的人流,扑向那匹纯白色的骏马,就像乌云涌向阳光,几乎转眼间,白马和白马的主人就被他们的身影遮挡,兵器交鸣声和人的嘶吼声充耳不绝。
“讲经人,讲经人,赶紧再组织圣战士,保护那兀纳向前冲。”见到白马将军被黑暗吞沒,二长老夏严苟心里悄悄松了口气,扯开嗓子,继续大声嚷嚷。
淮安骑兵的杀到,意味着负责断后那部分的蒲家子弟已经全军覆沒,所以,他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加向前冲,以最快度,从拦路的陈家队伍中撕出一条通道來,否则,用不了多久,他和那兀纳等人就要面临与大长老蒲世仁同样的结局。
“真神选择的勇士们,,。”讲经人麻哈麻对夏严苟的想法心领神会,深吸一大口气,冲着周围扯开了嗓子,然而,一句装神弄鬼的话还沒等说完,他的声音忽然就卡在了喉咙里,一双因为纵欲过度而红肿的眼睛,顷刻瞪了个滚圆。
乌云裂了,那匹白马如同阳光一般,从黑暗的包围中一跃而出,马背上的银甲将军挥刀力劈,将挡在其正前方的一名蒲家子弟砍去了半边身体,随即顺手一抹,将另外一名躲避不及的圣战士斩于马下,两名全身漆黑的圣战士咆哮着追赶,兵器在他的后心处直画影子,他却不屑地挥了下胳膊,像赶苍蝇般,将手中的雁翎刀扫了回來,“当啷。”一名圣战士的兵器被扫断,慌忙后退,另外一名则被雁翎刀的刀尖扫中手腕,筋骨齐断,血如喷泉般奔涌而出。
“不想死的让路。”银甲将军迅将身体转回正前方,刀尖指着那兀纳大声怒喝,“傅友德在此,贼子拿命來。”
“堵住他,给我堵住他。”因为这群黑衣圣战士的舍命阻挡,那兀纳与傅友德之间的距离,已经又重新拉回到了二十步左右,但是,那兀纳依旧觉得对方的刀尖已经戳在了自己的眉心上,将身体再度迅伏低,双脚磕打马镫,冲着正前拼命猛冲。
“拦住他,拦住他。”蒲家重金从海路雇佣來的天方死士阿历克斯带着另外几名持矛的黑衣“圣战士”,咆哮着上前,试图凭借兵器的长度,封堵住傅友德的去路。
他们的设想很完美,然而现实却残酷至极,眼看着自家战马就要撞上长矛,傅友德忽然抬起左手,用一把三孔短铳对准了阿历克斯,“呯呯呯。”,三枚蚕豆大小的铁弹丸在不到十步的距离上呼啸而出,将阿历克斯直接打得倒飞了出去,胸口处拳头大的孔洞直通后背。
拦路的矛阵从中央断裂,一分为二,傅友德左手张开,拴着皮弦的三眼短铳径直掉落于马鞍侧,与此同时,他连人带马已经冲入了裂缝中间,右手雁翎刀斜劈横扫拧身回兜,几个动作如行云流水,砍翻一个又一个躲避不及的“圣战士”,将他们全部送回了“天国”,。
“真神保佑。”千夫长阿金依旧不甘心,呼喊着心中的神明纵身扑上,傅友德双腿轻轻夹了下战马,胯下的的卢猛地扬起前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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