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节(4 / 5)
二,左摄提四,右摄提六,顿顽一,折威七,共计三十二星,变为七官五十三仆后,一半儿读书人都本能地闭住了嘴巴。
紧跟着,第三张星图,氐土貉也被刻了出來,新增加的星仆也到达四十五各之多,剩下一半大声嚷嚷着妖法的人,又瞬间减少了一半儿。
而随着房日兔、心月狐、尾火虎、箕水豹四宿也陆续被铭刻在石,除了一两个豁出去被骂做瞎子的人,几乎整个儒林,都陷入了暂时沉默状态,(注3)
子不语怪力乱神,光用妖法來解释星图,显然有违儒林祖训,况且用妖法解释,原本也不合事实,那望远镜可不只是能用來观星,也不只是光夜间才准许大伙租用,只要你价钱给得足,大白天登台,可以命令负责操纵望远镜的小学徒,将其对准任何方向,当亲眼看到江面上几点白帆,瞬间被拉到自家面前,船上的水手和租客都近在咫尺时,谁还有勇气再说,朱屠户用妖法遮掩的事实,分明是,从汉代开始,流传下來星图就是错的,大伙以讹传讹一千五百余年,直到今天才有幸得见其真实面貌。
注1:木星的卫星,在伽利略刚刚将望远镜应用于天文学之后不久,就被观测发现。
注2:妖星,九大行星中天王星,早期因为望远镜倍数不够,曾经被当作一颗巨大的彗星或者恒星,中国古代也曾命名过心宿二为天王星,但此天王非彼天王。
注3:比较完整的二十八宿星图,在华夏一直拖到是清代中期才测定,在此之前,因为工具简陋,都只记录了肉眼可以分辨出來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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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现 下 二
既然望远镜里头的画面沒有被施妖法,那儒家汉以來就奉为正统的天命纲常之说,就失去了存在的依托,五德轮回未必正确,皇帝也不可能是受命于天,所谓天人感应,也全都成了虚妄之谈。
一时间,万马齐喑,非但儒家子弟变得茫然不知所措,道家、和尚、阴阳家、十字教徒和天方教徒,对于望远镜下忽然变得无比清晰的星空,无所适从。
后二者传入华夏大地时间短,自身相对闭塞,偏偏敛财能力极强,在挺过最初的打击之后,立刻着手进行反制,但同样因为相对闭塞的缘故,他们既然无法像儒家那些动员起大量的子弟挺身而出,又不能像他们在各自的统治地,这个时代西方和中亚那样,直接动用国家机器镇压异端邪说,所以,他们只能“委曲求全”,四处寻找高精度望远镜,试图从观测结果上,寻找出正在陆续出台的二十八宿图中致命疏忽。
望远镜的原理和制造工艺都不算太复杂,淮扬大总管府对其销售范围的限制,也未曾如对待火炮和火枪那样严格,所以无论从其他红巾诸侯手里,还是从淮扬商号的指定渠道,只要付出足够的代价,都能买到一、两具样品,而这些样品经过有心人拆卸揣摩后,不难照葫芦画瓢。
一时间,淮扬商号所贩卖的脱色玻璃,价格扶摇直上,各地懂得打磨镜子或者打磨玉器首饰的工匠,也瞬间身价倍增,在不计成本的投入下,五倍、十倍乃至十五、二十倍的民用望远镜,相继诞生,栖霞、牛首以及其他江宁周围的山峰上,几乎每逢晴朗之夜,都站满了衣着怪异的十字教和天方教高级僧侣,一丝不苟地观测星斗。
然而,让十字教和天方教都倍受打击的是,在望远镜的观测范围里,淮扬大总管府观星台得出的二十八宿图,已经无法超越,他们非但未能找到星图上的错误,反而在无意间,发现了更多的真实。
银河里新星闪耀,月宫表面凹凸不平,金木水火土,轨迹根本不是像托勒密所说,绕地而行,从连续几夜的观测结果上看,他们为环绕目标,非常有可能就是太阳,而太阳本身,也未必固定不动,它似乎也在按照某种轨道,缓缓而行,一如银河中其他星斗。
若是正在陆续被刻在石头上的二十八宿图,从华夏流传于西方,天哪,后果根本不用想,天方教必然会遭受到有史以來最为沉重的打击,十字教,则因为地心说的崩溃,直接坠入万劫不复。
这个时空,教义的冲突,就比不上各自生死存亡的重要了,在“从天而降”的灾难面前,淮扬各地原來水火不容的十字教牧羊人和天方教讲经人迅速握手言和,第一时间将警讯委托海船向各自的领地带回去,请求各自的最高头领及时想办法应对,(注1)
就在各种教派的狂信徒们乱作一团的时候,那个曾经被郑玉、周霆震等人视作寇仇的青丘子,忽然又在几家报纸上同时发表了一篇雄文,《原儒》。
文章毫不客气地指明,儒学自汉代以來,走入了一个误区,董仲舒根本不配被称作圣人,而是儒门中的小人,他虽然有促使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功,奠定了儒家一千四百余年來的正统地位,但是,他对儒学真义的掌握却是个半桶水,六经只通其一,并且将阴阳术引入儒家,遗祸千年。
自汉以來的儒术,实际上是托以天道,释以阴阳,而归名于仁义,完全曲解了孔圣的意思,而真正的儒术,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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