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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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怕什么,死则死尔。”
也有不少性格刚烈者,挥舞着胳膊反驳,既不能当面骂贼,又无法让当地百姓明白什么是大义,还每天看着自己荷包里的钱流水般向外花,他们的耐心已经被消耗到了极限,所以宁愿拼掉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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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好歹博取青史留名。
“不需要太久了,下个月,观星台就会落成,届时,朱屠户肯定会去江南。”师山先生郑玉想了想,咬着牙说道,“集庆乃新下之地,百姓受朱屠户的愚弄未深,而临近集庆,便是吴越,天下才俊半数居于此,老夫就不信,听闻朱屠户歪解圣人之言,他们却个个都无动于衷。”
“师山先生是说”众才子名流们微微一愣,迟疑着问。
“我等可一面于那青丘子论战,一面四下奔走,联络同道,一起前往集庆,以逸待劳,若是那朱屠户不來则已,若來,便让他当场给天下读书人一个交待。”师山先生郑玉继续冷笑,两眼中缓缓涌现出几道寒光。
“不妥,人心难测,一旦把朱屠户逼入绝境,恐怕会流血漂杵。”老儒周霆震被吓了一跳,连忙低声提醒。
“就是要流血,那朱屠户富甲天下,又颇董收买人心,若不流血,绝无让天下人认清其真实面目的可能。”师山先生郑玉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几分舍生取义的决然,“诸君尽管放心,届时某绝不藏于人后,不流血则已,若流血,则以郑某始。”
注1:关于儒学和平等,就不都写了,国学名宿熊十力有《原儒》一卷可供参考,若儒学能够浴火重生,功归他,过亦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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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留到现在还沒有离开扬州的,都是些心志相对坚定之辈,听郑玉说得慷慨激昂,纷纷大声附和道:“师山先生所言甚是,若流血,请从吾等始。”
“舍生取义,乃我辈之幸。”
“昔子路以死殉道,我辈幸随其后,必将名垂千古。”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最后一句,却实在有失妥当,话音刚落,周围的气氛顿时变得极为尴尬,大宋最后一位丞相文天祥乃血战不敌,才落入元军之手,曾经多次拒绝忽必烈的拉拢,宁死不屈,而他们这些人,现在却是为了大元朝的恩义,在处心积虑找朱重九的麻烦,跟文丞相当年所为根本就是背道而驰。
然而老儒郑玉毕竟为一代宗师,反应甚为机敏,发现众人的士气迅速下降,立刻清了清嗓子,高声补充道:“鲁斋先生有云,夷狄入华夏则华夏,我大元立国七十载,轻刑薄赋,兵革罕用,生者有养,死者有葬,行汉法,收民心,优渥养士,而那朱屠户虽托光复之名,却行颠覆之实,重小民而慢士大夫,好刑罚而轻仁德,其言其行,与禽兽何异,依郑某所看,他才是真正的化外蛮夷。”
“然,那朱屠户军中,就多有罗刹、色目之兵,也赤发碧眼,形如鬼魅。”伯颜手中、王翰等曾经在官场刚打过滚的人,立刻高声补充。
“其所行之事,从不见华夏史册。”
“故我等今日,非为朝廷,,乃求华夏万世之正统,千秋之大道,纵死,必流芳百世。”
“师山先生说得对。”
“身死而骨香,死得其所。”
“我儒者,知有君父,纵死,亦不与逆贼同车。”
“我心如铁,必报大元。”
众人纷纷接口,为自己的行动寻找天然正义性。
虽然他们叫喊的声音极大,但比起先前來,毕竟气势还是弱不少,那老儒郑玉见状,知道不可再久拖下去,赶紧趁着大伙的心气还沒完全降到底的时候,开始分派任务,“守中,汝家乃江左望族,人脉颇丰,这前往徽州广邀同道之事,就拜托汝。”
“敢不从命。”伯颜守中立刻心领神会,飘然下拜,然后大笑出门。
“原吉,汝乃两江名士,可否往长洲一行。”目送伯颜守中的背影离开,郑玉又将目光转向前几天刚刚吐过血的老儒王逢,大声询问。
“正,正如吾愿。”老儒王逢支撑着快散架的身子,喘息声中透出几分悲壮。
“子义,你可愿速往杭州一行,遍邀儒林同道,共襄盛举。”郑玉冲着他点点头,然后又找上了來自嘉定的名士王彝。
这种氛围下,谁还敢推辞,当即,名士王彝就做了揖,慨然答应道:“必不负诸君所托。”
挥手跟他告别,郑玉又趁势打铁,连珠箭般点了其他人,“耀祖”
“不羁山人”
“阳江散人”
“半坡居士”
凡是被点到名号者,无不做出壮怀激烈模样,发誓回去一定要召集充足的儒林正义之士,与朱屠户不死不休。
刹那间,屋子里又弥漫满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味道,原石先生郑玉擦了擦泪眼,继续给将余下的人分派任务,或者继续持笔为刀,在《春秋正义》等报纸上,继续征讨青丘子小儿;或者外出打探消息,摸清朱屠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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