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节(3 / 4)
大部分箭矢都直奔长枪手而去,或者被铠甲和头盔直接弹开,或者扎在铁甲上,摇摇晃晃,却无法再深入半分。只有零星几支走了大运,从面颊上专门给眼睛留出來的缺了进去,令中箭者轰然栽倒。
第二排的长枪手迅速上前补位。用身体挡住箭雨,不肯让它们越过这道会移动的长城。快速从后排走上前的各连第二都火枪手,则毫不犹豫架起兵器,对着四十步远的目标胸口,果断扣动扳机。
“呯………”几乎与第二波箭雨射來的同时,八十多颗铅弹脱离枪膛。
大部分羽箭都徒劳无功,而大部分铅弹,却直接穿透了对面的铠甲、肌肉和胸骨,将目标的内脏瞬间捣了个稀烂。
李蛤蝲麾下的八百中军,转眼就倒下了一百五十余。剩余的魂飞胆丧,再也沒有勇气拉弓,转身就往后逃。
“稳住,稳住,左右两厢,左右两厢冲上去,近身肉搏……”李蛤蝲一边被自己的亲兵协裹着,极不情愿地策动战马逃命,一边扭过头去,大声喝令。
他的判断非常准确,淮安军的方阵,威力最大的是正面。两个侧翼如果遭受打击,很容易就影响到他的进攻节奏。然而,亲眼目睹了中军如何崩溃的左右两厢元兵,却彻底丧失了思考能力。纷纷调转头,紧追自家主帅脚步而去。
“稳住,稳住,给我稳住啊…”李哈喇一边逃,一边声嘶力竭的叫嚷。
还沒等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呢,这仗就彻底输了。如果还想要活命,他就必须表现出点儿值得答矢八都鲁刀下留情的素质來…
这个侥幸的想法,彻底葬送了他的逃生机会。身后的淮安军神射手们,正愁找不到合适目标。看到有一个骑着战马的家伙居然在试图重新稳定队伍,立刻将手中的神机铳转向了他。
“呯…”“呯…”“呯…”,三颗表面包裹着软铅的弹丸,从三个不同角度射入了李哈喇的身体。将此人打得从马鞍上腾空而起,当场气绝。
“呯…”又一颗包裹着软铅的弹丸,将另外一名骑马逃命的蒙元千户射下坐骑。这一枪距离非常远,甚至连教导团中的几个神射手都忍不住东张西望,寻找枪声的起源方向。
还沒等找到目标,“呯…”又是一声清脆的枪响,某个停下來组织同伙一道逃命的探马赤军百夫长,被敲碎了半颗头颅。
“保持注意力,先杀官,再杀兵…”骑着战马的翊麾校尉从后边追上來,冲着第一营的神射手们大声提醒。
“是…”三名神射手赶紧收回目光,一边紧随队伍大步向前推进。一边尽可能快的清理神机铳的枪膛,从前方压入火药和弹丸。然后再用通条压实,举起枪口,快速寻找下一个有价值的目标。
“呯…”淮安第五军团都指挥使吴良谋又对着百步外的某个倒霉的敌军将领开了一枪,然后摇摇头,非常不过瘾地将神机铳丢给了自己的亲兵。
他的亲兵们,则将这支神机铳和先前打空的数支一并收起來,放入后面的马车。随即再度于吴良谋的马前围成一个扇形,避免自家都指挥使遇到某些无法想象的危险。
“沒事儿去抓几个俘虏去,别在这儿瞎耽误功夫…”吴良谋几次抖动缰绳,都被自己的亲兵挡住了去路,非常不高兴地吩咐。
本以为这回能把答矢八都鲁父子堵在城里,來个瓮中捉鳖。谁料对方远比他想象的狡猾,居然见势不妙,立刻就來了个断尾求生。结果第五军团的两个战兵旅,各自只登陆了一个营,就将答矢八都鲁丢下的尾巴,一扫而空。让他这个都指挥使从头到尾,未能发挥出半点儿作用…
“行了,佑图兄。莫非你还想做胡通甫不成?…”逯德山迈着四方步从后边追上,一句话,就彻底扼杀了吴良谋去阵前过把瘾的冲动。
经过两年多的历练,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只懂得纸上谈兵的书呆子。对火器的运用和了解都登堂入室。知道这东西早晚都会成为猛将的心头之刺,所以也绝不准许自己的好友朝绝世猛将方向再多前进半步。
“胡通甫,胡通甫怎么了?我就喜欢第二军团那种高歌猛进的打法,每一回都酣畅淋漓…”吴良谋回头瞪了逯德山一眼,嘴上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眼睛里的嗜血渴望却迅速冷却了下去。
“咱们把火器演练纯熟了,甭多说,弄出三个旅來。保证你今后一样会酣畅淋漓…”逯德山也不否认,只是笑呵呵地展望未來。
这下,吴良谋彻底被弄沒了脾气。摇了摇头,悻然翻身下马。
逯德山说得一点儿都沒错,大量使用了火枪的队伍,特别是使用了遂发枪的队伍,攻击力绝对天下无双。只要弟兄们配合娴熟,三叠横阵,就能轮番向敌军开火,速度丝毫不亚于弓箭,威力却至少是弓箭的两到三倍。上千杆火枪源源不断地打过去,即便挡在前面是金刚不坏之躯,最终也得被打成一个马蜂窝。
而更为可怕的是,对火枪手的体力要求,远远低于长枪兵和弓箭手。只要他能将不到十斤重的火枪端平,并且能穿上胸甲走路,就有希望成为一个合格的火枪手。接下來需要努力的方向,无非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