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节(2 / 5)
,也不可能让他与诸位同列,给张某出谋划策…”
众人闻听,这才集体松了一口气。纷纷堆起笑脸,做着揖赔罪,“原來如此,臣冒昧了…”
“主公英明,末将刚才多嘴了…”
“一个大将军的位置,还能传给子孙。无论怎么说,那工匠都赚到了…”
“可惜臣不懂打铁,要不然,哈哈。。。。”
。。。。。。
“行了,别瞎嚷嚷了。”听到周围乱哄哄的声音,张士诚忍不住再度用力拍打桌案。“尔等不要看不起工匠。若不是当日造出了火器,朱总管怎么可能席卷两淮?况且张某自己,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出身。论贵贱,煮海烧盐,又能比抡锤子打铁高到哪里去?”
“主公当时乃龙困浅滩…”
“自古成大事者,必劳其筋骨,苦其心志。。。。。”
“主公乃盖世英雄,当然吃得这苦中苦。那百工之流,终日不过为两餐所谋,怎么会如主公一般困厄之时,依旧胸怀天下?”
“就是,就是。那汉昭武也曾制鞋贩履,但毕竟是帝王之后。时机一到,便一飞冲霄。”
。。。。
四下里,又响起一片充满恭维味道的反驳声。谁也不肯再准许张士诚自轻自贱,将身份与“巫医乐师百工之流”同列。
张士诚自打受淮安军支持渡过长江之后,幕府之中就收集了大批江南的读书人。一些被他抓获的蒙元文官,也纷纷投效。在这两类人的全力支持下,他非常轻松地就在江南站稳了脚跟,并且实力每一天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因此,他对这些人所说的话越來越重视,不知不觉间,已经形成了一种依赖。
此刻听众人说自己并非天生的贫贱之辈,而是蛰伏的潜龙,心里虽然觉得十分荒唐,却也不好当众反驳。笑了笑,非常大气的摆手,“制鞋贩履的话不要再提了。张某何德何能,敢与蜀汉开国帝王相提并论?倒是诸位,若想将來不至于委屈了自己的才华,还是请从现在起,就好好替张某谋划出个长远之策來才好…漂亮话虽然好听,毕竟不能当饭吃。咱们常州军如今虽然在占据了一块膏腴之地,但是南面有老贼达识帖睦迩负隅顽抗。西有陈友谅、彭莹玉等虎视眈眈。这北边么,就不说了。大总管虽然待张某不薄,但张某毕竟只是个外臣,非其嫡系。所以么,诸位若想富贵久长,还是多拿出点儿干货來。张某先前要厚赏造铳工匠,无非也是这个意思…”
“这。。。。。。。?”众文武一时语塞,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
正所谓,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常州军在最近十几个月來固然高歌猛进,可北面的淮安军发展速度更快。特别是成功将脱脱逼退之后,连芝麻李、赵君用两个人当初的地盘,都尽数收归了囊中。如今,从睢阳到扬州,差不多四路两府之地都归其所有。周围,还跟着一大堆唯其马首是瞻的爪牙。常州军跟他相比,无论地盘和兵力、声望,都是萤火虫比月亮,小泥鳅比巨鲸。
“过去张某照搬淮扬,开工坊、立商号,办武学,尔等都觉得张某是东施效颦。但除了步亦步趋亦趋之外,张某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主意來。尔等都是饱学多闻之辈,尔等若是不喜张某处处效人故伎,何不趁早给张某献条良策出來?”见众人都不说话,张士诚用手指关节在桌案上敲了敲,继续笑着催促。
这话,可就有些刺耳了。常州军众文武听闻,个个额头见汗。特别是出身于江南的读书人,脸色红得几乎滴下血來。以目互视了数下,由行军长史黄敬夫带头,大声说道,“主公何出此言?那淮扬之政,惑乱纲常,混淆贵贱,乃饮鸩止渴也。短期易见奇效,久则不攻自败。主公若是不信,尽管拭目以待…”
“我只见到它抗住了脱脱的百万大军,然后从容北上登莱…”同样的话,即便再有道理,听上几十遍后,也会令人生厌。张士诚皱了皱眉头,笑着回应,“且不说他将來如何?敬夫现在可有良策教我?”
你别说淮扬之政如何如何不好,你如果有好办法,尽管拿出來啊?张某听着便是?
那黄敬夫也有几分急智,被张士诚逼得无路可退,咬了咬牙,大声回应,“微臣心中的确已有一策,不敢称良。本欲与同僚反复斟酌之后,再献于主公。今日既蒙主公折节相问,且容微臣细细禀之…”
不是我沒办法,是还不成熟。既然你催得急,我就直接告诉你便是…
“张某洗耳恭听…”见对方说得如此自信,张士诚心中忍不住涌起了几分期待。一味地照猫画虎,肯定会被淮安军甩得越拉越远。如果真的有捷径的话,谁都不吝啬冒险走上一走。
“蒙元代宋以來,不修德政,科举亦时断时续。豪杰无出头之机,百姓无隔夜之粮,不得已,纷纷揭竿而起…”黄敬夫轻轻点头,开篇名义,点明了蒙元落到今天这般窘迫地步的原因。
“而如今天下堪称豪杰者,一为徐寿辉,二为刘福通,三为朱重九。主公起兵稍晚,只能暂列其四。余者,皆不足道也…”第二句,则着重指出张士诚的盟友兼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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