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节(4 / 5)
,根本不会被如此惨烈的景象触动。趁着淮安军骑兵受惊减速的瞬间,再度挥动令旗,“探马赤军,左前二十步,结长矛阵。挡住骑兵…挡住淮贼骑兵…”
“探马赤军,左前二十步,结长矛阵。挡住骑兵…挡住淮贼骑兵…”
“探马赤军,左前二十步,结长矛阵。挡住骑兵…挡住淮贼骑兵…”
董抟霄身边的亲兵们,伸长脖子,一遍遍地大喊。蒙古兵败了,但是大帅手里还有探马赤军。同样是百战百胜,同样拥有持续了几代的不败美名。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在嘈杂的牛角号和战鼓声中,探马赤军开始快速移动。跟在弩手们身后,组成一道庞大的长矛阵。以步对骑,长矛密集阵列与弓弩配合,是最佳选择。只要长矛阵不垮,对手就甭想再向前推进一步。
“呜呜呜哇哇,呜呜哇哇,呜呜哇哇。。。。。。”仿佛故意与浙军做对,先前在旁边看热闹的方家军中,也传出了一阵充满海腥味道的螺号声响。
青黑色的军阵,再度开始向前移动。飞舞的旌旗,遮天蔽日。
注1:元末,驻扎在各地的蒙古兵早已腐朽不堪。遇到顺风仗则趁火打劫,为祸地方。遇到硬仗,则掉头逃命,冲击自家本阵。而蒙元朝廷从塞外召集的兵马,则被刘福通,张士诚等人消耗殆尽。导致蒙元朝廷在后期,完全依靠王保保等人手中的私兵才能维持。朝政也逐渐落于这些军阀之手。
破贼 下 三
“中军、嘉定陈字营、杭州夏字营、长洲崔字营,全体右转迎敌。督战队,分一半人手跟上。先灭方贼,再破江湾…”事到如今,董抟霄也沒有太好的选择了。把牙一咬,命令剩下的所有兵马向右迎战。
淮安军骁勇善战,但人数太少,沒那么容易在浙军的正面造成突破。而右翼的方家军,虽然人多势众,以往成名却是在海上。到了陆地,未必能保持同样的战斗力。至少,董抟霄不相信自己的嫡系部队和毛葫芦兵,会败给他们。
如此,击溃方贼,清除來自侧翼威胁,就成了必然之选。只有打败了方国珍,浙军才能专心地对付江湾城的淮贼。甚至可以趁机从两翼包抄过去,令他们來得回不得…
“先灭方贼,再破江湾…”“先灭方贼,再破江湾…”亲兵们扯开嗓子,尽职地将军令一遍遍重复。
“先灭方贼,再破江湾…”“先灭方贼,再破江湾…”各路毛葫芦兵也大声重复,自己给自己壮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号角声包含着愤怒,凄厉悠长,宛若冬天从江面上吹來的北风。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战鼓声响如闷雷,在人的头顶滚來滚去,让人头皮发麻,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
伴着凄厉的号角和沉闷的战鼓,剩下的两万五千余浙军缓缓转向,由东西转为南北,迎向缓缓推过來的方家海贼。每个人眼里,都写满了怨毒。
二百五十步,二百步,一百五十步。。。。,双方之间的距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转眼之间,就缩短到了一百二十步之内。忽然,董抟霄身边传出了一记短促的战鼓,“咚………”
“咚………”各支队伍的正中央,皆有一记短促的鼓声相呼应。走在后排的弓箭手们,迅速停住脚步,扬起弓臂,娴熟将两尺半长的雕翎箭搭上弓弦。手持长矛与刀盾的其他将士则继续向前,一边走一边调整彼此之间的距离,准备与弓箭手配合,给敌军致命一击。
“呜呜呜哇哇,呜呜哇哇,呜呜哇哇。。。。。。”正在缓缓前推的方家军当中,也传來一阵怪异的海螺声,不甘示弱,仿佛在回应接对手的挑衅。先前略显凌乱的青黑色的军阵,也猛然停住了脚步。紧跟着,十二辆双轮小炮车,忽然从几个方阵衔接处的缝隙当中推了上來…
“不好…”董抟霄看得心里一哆嗦,立刻抓起令旗,准备勒令麾下将士加速前进。避免任何远距离对射。然而,沒等他将命令喊出嗓子,对面的小炮,已经喷吐出数道火蛇,“轰…”“轰…轰…”“轰…轰…”。。。。。。。。
一整排黑漆漆的铁弹丸,带着淡白色的尾迹,呼啸着扑向浙军的阵列。大半数砸中了目标之后,立刻扎入地面,掀起了大团大团的血肉和泥土。另外四枚,则在落地之后,又迅速地跳了起來,于人群中画出四道诡异的折线。
破碎的兵刃和肢体,在炮弹掠过的路径上,四溅飞舞。一百二十步的距离,即便是滑膛炮,威力也大得惊人。凡是被四斤炮弹扫中的浙军将士,无论是身穿皮甲的董家嫡系,还是只有竹板或纸甲护身的毛葫芦兵,皆都被扫得四分五裂…
四道血淋淋的裂缝,就出现在浙军当中,仿佛被魔鬼咬出的巨大豁口。有士兵掉头逃命,立刻被队伍最后排的督战者砍掉了脑袋。百夫长、千夫长,以及准备在征战中谋取功名的士绅子弟们,则用钢刀逼迫着各自的手下,上前填补裂缝。整个浙军的阵列,在骤然停顿了数息之后,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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