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节(2 / 3)
“吹角,命令伏兵出击…”高高地举起弯刀,他果断地做出决定。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号角声忽然变得苍凉,仿佛野兽在召唤失散的同伴。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左右两侧树林里,有愤怒的号角声相应。早已急得两眼冒火的脱因帖木儿与贺宗哲,各自带着三千伏兵,呼啸而出。
他们从侧后方冲向淮安军。
他们要把这只刚刚醒來的巨龙,再度推入黑暗。
然而,淮安第三军中的战旗,却突然高高起挑了起來,在迎面吹过來的河风中,猎猎挥舞。
“放平长枪…”徐达猛地将自己的长矛对准正前方,大声断喝。
“吱…………吱…………”哨子声猛地一变,由三拍变成两拍。
“吱…………吱…………”“吱…………吱…………”“吱…………吱…………”凄厉的铜哨子声里,原本高高竖起的长枪,像怒放的鲜花一样,层层向前绽放。
一层,两层,三层。。。。。。
“吱……………………”所有哨音,汇集成一声长长地龙吟。
所有长枪一齐向前捅去,宛若巨龙磨亮的牙齿。
血祭 上
“全体……迎战…”王保保大喝一声,顺手从地面上抄起一块盾牌,大步迎向正对着自己的枪锋。
对手速度依旧不快,仅仅比先前稍稍提高了些许一点儿。应该是不懂得充分利用山势,或者是由于主将过于死板,为了保持阵形而故意放弃了对山坡的利用。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个破绽,他必须牢牢地抓住。
“全体……迎战…”百余名忠心耿耿的家丁大吼着追上去,将王保保团团围在了正中央,每个人手里都持着弯刀和圆盾。然后像一个车轮般,朝淮安第三军滚了过去。
这是探马赤军老祖宗留下來的战术,临阵对敌,再恰当不过。当年王保保等人的祖辈,就靠着这种战术打得南宋将士抱头鼠窜。如今,他们要复制祖先的辉煌。
河滩上的两千余名探马赤军,也迅速上前,牢牢护住王保保的左右两侧。弓箭手丢弃了角弓,从腰间拔出弯刀。重步兵高高地举起长柄大斧、刀盾手将身体掩在盾牌之后,刀锋向下斜指,长铣手则将带着刺的铁叉子,从第二排位置伸过來,于自家人身前交错晃动,为敌军靠近制造障碍。。。。。
尽管被铜哨子声吵得心烦意乱,这支探马赤军,依旧表现出了训练有素的一面。所有战阵配合,都做得一丝不苟。
他们依旧有信心战胜对手。
因为对于步战而言,兵种过于单一是纯粹的找死行为。虽然对手眼下气势正盛,手里却只有长枪。而他们手里的兵器,却是长短配合,可远可近。
长枪不利于近战。
按照以往的经验,只要双方将距离缩短到半丈吱内,等待着淮安军的,有可能将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不需要参战的蒙古号手,岔开双腿,站在河滩上,将手中牛角吹得声嘶力竭。宛若猛兽嗜血的长嚎,带着金属的冰冷,透过重重铠甲,一直刺入人的骨髓。
河滩上忽然变得万籁俱寂。
不敢保证火炮会不会炸膛的徐州炮手们,被督战队逼着返回弹药箱旁,拼命用抹布沾了河水,冷却炮身。
待炮身完全冷却之后,也许,他们就有下一次发射机会。
河面上的四艘战舰,也停止了沒有任何准头的发射。扯满了风帆,以最快速度向岸边靠近。
沒有鼓声,沒有号角,只有船桨击打水面的声音,哗哗哗,哗哗哗,好像士兵整齐的步伐。
山坡上压下來的淮安军,也同样变得悄然无息,平端着长枪,继续缓缓前行,就像一座移动的高山。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蒙古号角再度响起,充满了焦躁。
两千余探马赤军在号角的催促下,加速向对手冲去。
从山坡上压下來的淮安军继续下压,战术单调得令人发指。
“啊……啊-----…”探马赤军们扯开嗓子,像野兽一样嚎叫。盾牌、长矛、长铣、大斧对准越來越近的枪锋,两眼一眨不眨,浑身肌肉僵硬如冰。
对方的阵形太密了,根本沒有任何空档。长枪紧挨着长枪,就像一排细密的牙齿。所以他们必须找到破绽,顶住对手第一波突刺,才能渗透进去。然后才能施展自己一方最擅长的小队列配合冲杀。但,但破绽究竟在什么位置?
沒有破绽,只能硬碰硬。
看最后一刻,谁的手更稳当,谁的铠甲更结实。
“啊……啊-----…”探马赤军们的叫声愈发凄厉,恨不能将腔子里的所有紧张都随着叫声排体外。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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