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2 / 5)
貌地问了一句,“嗯,嗯哼!各位哥哥,刚才你们说的那些事情,都是从哪里听来的?!到底靠不靠谱啊?还是以讹传讹的瞎话?!”
“嘿,你这话怎么说呢?”酒客们闻听,立刻竖起了眼睛。然而看到对方身上整齐的绸布长衫,又迅速把头低了下去,“我们,我们哪知道是不是真的。道听途说,道听途说。说过就忘,说过就忘您懂么?”
“我也只是随便问问!刚才你们说的,听着怪新鲜的!”两名长衫客中,看起来地位稍高的那位笑了笑,低声补充。
“客官,您老的鸡屁股!”还没等众人回应,店小二已经飞一般跑了过来。弯腰将油汪汪的鸡屁股朝两位长衫面前一摆,然后抬起手,指着墙壁上高高挂着的一块木牌说道:“客官慢用。这里有几个字,衙门发的。小二我不认识,客官您能否帮着读一读?”
“嗯!”长衫客们愣了愣,目光迅速转向墙上的木牌。
“祸从口出,病从口入”八个字,不知道已经挂了多少年,每个字上面,都沾满油汪汪的污渍。
“小二哥,结账!”众酒客们也都心生警觉,纷纷将铜钱掏出来,拍在桌角上。站起身准备往外走。这年头,衙门里的官差下手黑着呢,真把你治一个“通匪”的罪名拉进大牢里去,那就是倾家荡产的结果。大伙都是有老婆孩子的人,可是不敢在这上面给自己惹麻烦。
“不就是几句闲话么?出我口,入你耳,旁边又没证人。过后谁知道是我说的?”两名长衫客中地位看起来稍高的那个,撇了撇嘴,大声说道。“行了,大伙都不爱说,就当李某没问过。小二,在座每人都给添一碗热乎酒来,就当李某给大伙赔罪了!”
“哎,来了——!”小二哥闻言大喜,再顾不上提醒客人少惹是非,小跑着去筛热酒了。其他酒客也不好意思再走,讪笑着又坐回自己原来的位置,“这,这怎么好意思呢。李,李爷,都不认识您,怎么好意思吃您的酒!”
“当不起一个爷字!在下姓李,行四。大伙叫我李四就行!”长衫客中的看起来地位高的那个将身体朝椅子中一跌,拍着桌案,大咧咧地说道,“第一次来黄河南边做生意,人生地不熟,所以想多打听点儿事情。不是故意要给大伙找麻烦。六子,把鸡屁股也给大伙分一分,有酒没肉,算什么事情!”
“是唻,爷您坐,六子这就去!”另外一个长衫酒客拱了下手,拖着口流利的北方官话回应。
“哎呀呀,可不敢,可不敢!”众酒客们连忙摆手拒绝,但嘴角亮津津的光泽,却暴露了他们内心的想法。鸡屁股哎,要二十文钱才给一盘子呢!不逢年过节,大伙谁敢这么败家?买鸡屁股当下酒菜?造孽吧!穷骨头吃肉菜,不怕放屁油了裤子?!
“有什么不敢的,酒肉向来不分家!”长衫李四是个自来熟,大咧咧地摆手,“掌柜的,再切两盘子肥肠,来一锅盐水毛豆,盐量要加足。给大家分小份端上来,账一样算我头上!”
“来了,来了!”掌柜得也是喜出望外,答应一声,小跑着去厨房准备了。
街头鸡毛店,小本经营,一年到头也难得见几个如此豪爽的酒客。因此从掌柜往下,手脚都变得麻利无比。须臾间,一坛子花雕酒就给蒸热了,撒上些干桂花,分成小碗端到了众人面前。
几个下酒菜,也都分成了小份儿,在座酒客每人一份儿。将大伙馋得两眼放光,纷纷拱着手,请长衫酒客先用。
“一起来,喝一口!李某敬大伙的!”长衫李四也不谦让,先端起酒碗,狠狠抿了一大口。然后闭上眼睛回味了一番,吐出口长长的热气,着到,“嗯,地道!花雕酒,喝着就是舒坦。可不是我们北方的烧刀子,一大口下去,整个人都得横过来!”
“四爷您那也是喝一个豪气!”众酒客也跟着喝了一口,然后一边飞速地动筷子吃菜,一边含糊不清地回应,“不像咱们这边,什么都是一小口一小口抿,精细得没边儿!”
“各有各的好处,各有各的好处!”长衫李四显然不打算在南北风俗上多浪费功夫,摆摆手,笑着说道,“我到更喜欢你们南边的人,做什么都仔细。唉,咱不说这些。刚才那个考试,还给发米发铜钱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听着如此新鲜!”
“这个。。。。。”众人互相看了看,已经吃到嘴里的鸡屁股也不好意思再吐出来。便摇着头干笑了几声,七嘴八舌地回应道:“我们也是瞎说,四爷您千万别信。谁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只是听着有意思。不瞒诸位,老家那边最近闹盐荒,所以。。。”
“噢,怪不得四爷如此豪气,原来是做大生意的人!”众人立刻心领神会,微笑着点头。
天下食盐,半数出于两淮。而两淮食盐,六成以上出自淮安路。虽然高邮、扬州两地也产盐,但数量毕竟没有淮安足。并且原来两淮的食盐都是先运到淮安城里,然后再发往全国各地。仓促之间,这个规矩也很难改过来。所以只要做和食盐有关买卖的,十有七八要往淮安走一遭。
既然是准备去淮安贩私盐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