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3)
然而卡卡却不怕他,仿佛身后站了一只愤怒的小猫。她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只是跟沈木星客气的打了个招呼,就继续给客人干洗头发去了。
这让沈冥更火大,他的肩膀微微颤动着,双拳紧握,似乎是拿她没有一点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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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拔弩张,气氛诡异。
沈木星赶紧走过来,攥住了弟弟的手,哄着说:“冥冥,不要闹了,听姐姐的话,你看人家卡卡都不跟你一般见识,对不对?”
沈木星这样一走近,才看清了座椅上的顾客,那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寸头,微胖,脖子上带着一条金链子,皮肤黑乎乎的,像是做生意的老板。
男顾客稳坐泰山,像是看小孩过家家一样,笑呵呵的对卡卡说:“你男人真有派头,干什么工作的?”
卡卡一边按摩一边露出一个市侩的笑容,回答:“干协警的,他脾气不好,别影响大哥的心情。”
男顾客笑了笑,一口浓重的口音,懒洋洋的开玩笑说:“协警喔,协助警察调查案件,跟警犬是一个性质嘛!”
“我草你妈!”
“沈冥!沈冥你给我住手!”
两个女人全都倒吸一口气!拼命去拉沈冥,可是沈冥的力气实在太大,动作又快!已经拦不住了!
他猩红着眼,身上的皮夹克随着他的动作而在身上扭动着!他一边甩开一个女人上脚就踹,那男人早就倒在了地上抱头鼠窜,转椅也坏掉了!
吹风机被他甩了出去,砸到了那男人的头上,那男人从狭小的空间里爬出来,站起来连连后退,最后顶着一头满是洗发精沫子的头夺门而逃!
沈冥一把攥住惊魂未定的卡卡,将她的手腕像是上了手铐一样攥在手里,愤怒的吼道:“是不是他!是不是他天天晚上来洗头!”
卡卡平时看起来伶牙俐齿的,此刻也被沈冥这副样子吓到了,张张嘴向后退,不停地摇头。
沈冥两腮的线条陡然变硬,双眼紧紧地锁住她的眼睛,大声逼问道:“这又是哪个大老板!给了你多少钱!你说!说!”
“啪——”
一声清脆的声响。
沈木星的这一巴掌,如同打在了自己的心上。打得沈冥当时就松开了钳制卡卡的那只手,转过头来不可置信看着姐姐。
“你混蛋!”沈木星用尽浑身的力气哆嗦着呵斥道!
沈冥懵了,看看她,再看看卡卡。
理发店里乱糟糟的,像是刚被砸过,卡卡攒钱新买的那张转椅也被他摔坏了。
卡卡吸了一口气,像是刚刚才回过神来一样,突然捂着脸蹲下大哭了起来!
“啊——啊——”那哭声一抽一抽的,叫沈木星浑身一缩。
“卡卡”
沈冥的眼中也升起了水雾。他叫了一声卡卡的名字,向后退了一步,不知所措。
卡卡压抑的哭声变成了哭嚎,在静谧的小镇街道上显得异常突兀。
沈冥上前两步蹲了下去,他动作颤抖的帮她收拾着这一地杂乱的线。
“对不起对不起”他害怕了,听话的搬搬扶扶,卡卡气得一直在大哭,他越认错她就哭得越凶。
沈木星没辙了,气得不停地喘粗气,她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心里还是会忍不住心疼。
她叹了口气,也蹲下来帮着收拾残局。
沈木星这个弟弟,小时候上树掏鸟窝,去工地偷过钢管,跟同学打架被片刀砍得骨头都现了出来,长大后抓坏人被捅刀子,没有一样是他害怕过的。
可他最怕的就是卡卡离开他。
☆、 心的尺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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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年,距离高考就只剩下三四个月的时间了,这样一算,终于望到了边。
夏成作为大学生理所当然的享受着没有暑假作业的假期,经常来沈木星家里找沈冥玩,两个男孩子窝在房间里打盗版游戏,母亲从不像平常一样进门提醒沈冥节约电费。
周末,夏成妈妈练金花一大早就跟着儿子来到了沈家,夏成进门的时候绊了一跤,夏成妈妈笑了笑说:“傻小子,看着点。在你佘姨家还毛手毛脚的。”
佘金凤正在洗衣服,屋子里充斥着洗衣机滚筒的声响,她见两母子进门,便也跟着笑笑:“不怕,在自己家还穷讲究什么?”
夏成挠了挠头说:“你们两个‘金妈妈’小时候是发小,长大了是同事,麻将桌上是牌友,以后老了是不是还要在一起?”
练金花像是自己家一样在麻将桌上坐下,等着其他牌友的到来,随口说:“老了是亲家。”
夏成默了默,表情有些不自然。
佘金凤看他一眼,并没有接练金花的话,从脏衣篮里往出掏衣服,问夏成:“夏成,你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啊?沈冥也不在家。”
夏成说:“我找木星的。”
他说完就一步两阶的上了楼去。
练金花抬头看着儿子的背影,收回目光来,对斜了一眼佘金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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