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 / 2)
难得道了句关怀的话:“身子不利索就躺着吧。”又着人将膳食摆在内室,才问道:“你不是说有要事?有何事?”
陶氏笑笑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妾身想着,妾身身子不利索,侯爷身边也没个伺候的人,妾身记得那个叫怜雁的丫鬟是个乖巧的,不如把她开了脸吧?”
赵彦清微微一愣后便冷下脸来,“这就是你要说的要事?”显然微恼了。
陶氏拿不住他为何不乐意,但心底却仍是微微一松,道:“妾身原想着侯爷似乎对那丫鬟上心,便提一提,若侯爷不乐意,倒也罢了。”
赵彦清依旧面色不豫,“你成日里都在想着什么乱七八糟的,怜雁是俭哥儿身边的丫鬟,忽然要把她开脸算怎么回事?还有,我何时对她上心了?你好生养你的病,别总折腾些有的没的!”
原本陶氏还有几分欣喜,听到这话又如同被浇了冷水般,赵彦清似乎并不是因为顾忌她而拒绝,话里话外倒像是有维护那丫鬟的意思,陶氏更加摸不准他心思,倒来了气,道:“我不过是看你身边每个人照料,怎么就瞎折腾了?”
今日陶夫人来府里看陶氏,晚上就请他来用晚膳提这事儿,赵彦清能不知道这母女俩在折腾吗?其实妻子给丈夫安排通房很正常,原本赵彦清也不会在这方面拂了陶氏的意思,就如她的陪嫁丫鬟依玲开脸一样,但这回,他却是没来由的烦躁,许是因为陶夫人对武安侯府的后院指手画脚,或者是因为陶氏的那句他对怜雁上心?
赵彦清没去深究原因,总归是又同陶氏闹了个不愉快,却也抬不起兴致同陶氏争吵,道了句“我不需要”便坐下来径自用起晚膳来,吃了几口,又觉得索然无味,草草扒了点饭就回了映月泮,结果没过几个时辰又觉得饿,再让常武去端了点吃的来。
次日早晨俭哥儿来请安,怜雁跟着。赵彦清见到怜雁就想起陶氏的话,又冷下脸色来,倒叫俭哥儿战战兢兢的。
赵彦清却是越看怜雁越觉得碍眼,也说不出个什么理由,就是心浮气躁,早早打发俭哥儿去族学,便上衙去了。
而怜雁,从被陶夫人叫去问话开始,一直都提心吊胆,一颗心七上八下,唯恐忽然被唤去服侍赵彦清,时而又想着唤去也好,索性狠下心来,省得这般举棋不定,总而言之,当夜就辗转反侧睡不着觉,第二天跟着俭哥儿去请安见到赵彦清冷着一张脸,更是惶恐不安,一直低着头盯着脚尖看,一声不发。
心惊胆战的一天似乎很平静的过去了,陶氏那里毫无消息,仿佛陶夫人就没同她说过那番话一般,赵彦清那儿就更加,府里也风平浪静,许是因为他们在谈论此事时并未叫不靠谱的丫鬟听去,也没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怜雁还是隐隐希望这事儿就此揭过去,至少不能这么突然。原以为她可以毫无旁念地来到赵彦清身旁去谋取她想要的,可当这机遇真的落到她面前时,她发现自己根本毫无准备,且在心底还是排斥着。
府里已经落了门禁,除了值夜的,大多数人也已歇下了。怜雁躺在床上,四周皆很安静,隐约能听到巧灵平稳的呼吸声,约莫已然熟睡。
无可避免地,她想到了林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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