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2 / 4)
到了地上:“快去捡珍珠,到寅时你便可以歇息了。”赫连铖指了指龙床前边的踏板:“当然,你睡的地方就在那里。”
回想到昨晚的事情,沉樱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样的侍寝,她真不愿意再继续,趴在地上捡珍珠,偶尔还要照着赫连铖的吩咐哼哼唧唧几句,好不容易熬着可以睡了,却躺在那冷硬的踏板上——谁愿意来这样服侍赫连铖,她绝对会赶紧把这机会让给她!
“那你要多久才能服侍朕呢?”赫连铖的脸孔逼近,一副亲昵模样,在旁人看来真是一副柔情蜜意,可那目光里的含义只有沉樱知道,她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低头轻声道:“皇上,臣妾可能有那么几日不能侍奉左右了。”
“好罢,你且好好去你屋子歇息着,等身子好了再来侍寝。”赫连铖终于放过了她,这让沉樱几乎要感激涕零:“谢皇上!”
几个内侍听了这番对话,知道皇上今晚不用樊绵福侍寝了,赶紧忙碌了起来,一个去端热汤准备替赫连铖洗漱,一个小内侍跑得飞快,进了寝殿把隔间的门推开,又添着点上了一盏宫灯,然后弯腰站在门边,恭候着赫连铖进来。
一步踏进了寝殿内间,赫连铖扫视了一眼房间,忽然心里头有些空落落的。
昨晚这房间里有了另外一个人,一个他不喜欢的女人。
他喜欢的那个女子却在映月宫,冷面冷心,只将他的一份情意忽视,把他的一颗心放在地上践踏。
他去找她,不就是想解释清楚沉樱的事情?可是她那冷若冰霜的态度,拒人千里之外,让他根本没有机会开口。赫连铖拧着眉头站在那里,似乎站在冰窟里,遍体生凉。
“快,添几块银霜炭,屋子里这般冷没感觉到吗?”赫连铖横了一眼守在旁边的小内侍。
“皇上,已经烧了炕,要歇息的时候,照例是要将炭火盆子熄了的,否则管着门安寝时有些不稳当。”小内侍战战兢兢回了一句,看来皇上心情不是很好,许是樊绵福不能侍寝的缘故罢?
赫连铖一言不发走到龙床旁边,伸手朝枕头下边摸了过去。、
枕头的内胆里,有一件小小的衣裳。
这件衣裳,已经陪了他好些年。
☆、 何处不可怜(一)
今年的春天似乎来得很晚,三月三的这日,依旧还有些冷,御花园里的桃花开得零零落落,没有往年那般旺盛,只不过即便是这样,高太后的桃花宴还是照常举办了。
这一次,她邀请了许多京城贵女进宫赏桃花,只要是三品以上官员家的小姐,年满十五都能来进宫觐见,故此辰时才过,御花园里已经到处都是莺莺燕燕,不论走到何处,都听到婉转娇啼之声。
高太后坐在亭子里,看着桃花树边的一群少女,脸上露出了欢快的笑容:“今日来的人比去年牡丹花会多了不少。”
“娘娘,你已经放宽到了三品,又不论嫡庶,自然就人多了。”墨玉姑姑扫视了一眼桃花林那边的女子,嘴角泛起了笑容:“没想到今日来的里边,倒是有几位不错的。”
“长相次之,最主要是要看性格与心智,若是与本入主,哀家也没必要来培养她了。”高太后盯住了一个穿着绯红色衣裳的身影,抬手擦了擦眼睛:“墨玉,那是不是大司农府上的四小姐?”
墨玉姑姑点了点头:“娘娘好眼力。”
“哀家也是瞧着那神情态度觉得像她。”高太后又仔细打量了宇文四小姐几眼,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哀家想了很久,她这般高傲,或许不适合进宫。”
“娘娘,这各人有各人的命数,你又何必为她多想呢。”墨玉姑姑在旁边劝慰着她:“若是她摆不脱了进宫的命运,那也是无计可施。”
高太后微微垂眸,似乎在回想着什么:“当年哀家跟她一般,也是心高气傲,可万万没想到一道圣旨下来,那些小性子都收了起来,转眼间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这么多年在宫里挣扎,期间辛酸,只有哀家自己知道了。”
宇文如月根本不知道自己成了亭子里两个人议论的话题,她只是一个人孤独的站在树下,冷艳看着枝头稀稀落落的桃花。
又一次进宫来了。
上一回来参加宫里的牡丹花会,府里众人对她寄望很高,祖母还特别将她传了去叮嘱了几句,一定要讨太后娘娘的欢喜,便连鲜少见面的祖父都亲自来前堂,勉励了她几句:“我宇文家乃是大虞望族,你可不能丢了宇文家的脸面,非得好好露面不可。”
宇文如月自己觉得牡丹花会上她做得已经不错,美貌艳惊四座,诗会得了三等的彩头,可回去以后却还是被祖父祖母责怪了一番,都说她未尽全力:“你比那慕家的大小姐痴长三岁,如何连作诗都不能超过她?三等的彩头,哼,不过是一百金罢了,我们宇文府还少了这一百金不成?”
她觉得很委屈,慕瑛的诗写得很蹩脚,也不知道为何那些文英阁大学士们却将她的诗推做优等。当时大家的诗作都贴在墙壁上,她一个个的看了过去,觉得有几个写得还不错,可万万没想到她看不上眼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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