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堵在角落里亲(1 / 2)
等芙鸾把事情跟沉玉辞谈好了再出门时,天色已经暗了,雨丝比早上细了不少。她念着青岚宗的宵禁,脚步加紧,转过拐角踏入一方小巷时,一道闪电横过天际,利刃般劈开昏沉沉天地。
她吓了一跳,而滚滚雷声紧随其后,在天边乍响,如同天神怒喝。
在这样的环境中,芙鸾心跳加快,尚且来不及辨认这股不安到底来自哪里,而本能地将灵气灌入绸伞内,伞面旋转盛开,尚未开合到一半,阴影里斜伸出一只手来,在她手腕上轻描淡写地一点,她堪堪从储物戒中握住剑柄,鼻尖却嗅到了馥郁迷离的香气,一时失了力气。
来人的嗓音里犹带散漫的笑意,看着芙鸾陡然苍白的脸色,唇角微牵,“抓住你了。”
像是生怕她听不清楚,这几个字说得极慢,极重。
芙鸾仓皇无措,反抗无能,被他压在小巷侧壁。石壁浸透雨水,湿润而冰凉,隔着薄薄的衣衫传递到她身上,冻得她直发抖。但是更令她害怕的是眼前的人。青年容色绮丽,如墨长眉下一双桃花眼慵懒闲适。他抓住了猎物,自然也不急着下口,随意瞥过她食指上黯淡下去的储物戒,似笑非笑:“反应不慢。”
屋檐上滴落的水滴砸在她眼睫上,在她睫毛上晕开,她努力睁开眼睛,分明没哭,眼眸却像是被水浸润过一般,润润生辉。
“我不认识你。”她神色茫然,声音柔软,那样细细微微的抖动着,盈满了无助和委屈,“你为什么要抓我?”
虞时年向来厌恶娇柔造作的女子,不过在她身上,他却觉得这份柔弱恰到好处,令人爱怜得紧。所以他也不觉得不耐烦,反而耐心地解答她的疑问:“你若是经历多了,便知道这世间有些事情是不讲道理的。”
他用手指揉捏着她的唇瓣,含笑道:“就比如现在,正值良辰,我又见到你,便觉得该是适合双修的好日子了。”
虞时年眼瞧着少女因为他的话呆了呆,脸上先是涨得通红,随即又一片煞白,像是害怕极了,声音磕磕绊绊的:“我,我不认识你,不能跟你双,双修的。这种事情,只能是关系亲密的人之间才能做的!”
她这样虚张声势的话语只惹得虞时年一笑,他压低身体,温热的呼吸浅浅洒在她脖子上。
芙鸾不适应这样的近距离,难堪地别过头,身体却忽地僵住,因为对方含住了她的耳垂,在细细噬咬,含弄,直至它因充血而娇艳欲滴。
虞时年薄唇下移,压在她脖间的动脉上,感受到里面血液的流淌速度似乎加快了许多,低低地发出了笑声:“很害怕?”
芙鸾小声道:“如果我说我害怕,你能不能放开我呀?”
虞时年对她的反应有些诧异,按理来说,孤身一人的姑娘被陌生男人压在角落里,总该会惊慌失措的。从一开始见到他就下意识地动手,以及现在在他手下细微发着颤的身体都告诉他,她很害怕,也很恐惧,但是没哭也没闹,像是期望跟他讲清道理似的,想要他放过她。
很乖,也很会审时度势,有些像拿捏住了他的脾气。若是她当真哭闹起来,他的手段或许会粗暴一些。这个想法让虞时年笑意微敛,眉骨压低,团团阴影落在他面上,倦懒含情的面容也多了一分清冽:“你以前见过我?”
然而她只是茫然地看着他,嘴里还是乖乖地回答他的话:“我以前没下过山,这是我第二次出来。”
虞时年捏了她的下巴,审视般细细看过她脸上的情绪,并没有发现什么。他神色松动,紧扣着她的力道也松了些,含笑问她:“你不想与我双修吗?”
她努力摇头。
“理由呢?”
芙鸾飞快地扫了他一眼,不说话。
她动作幅度很小,但虞时年还是看清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怒气和委屈,这让他有些哑然失笑。他想着,这姑娘许是在师门被娇宠惯了,所以即使在面对不知底细、不明目的的陌生人时,也敢生气摆脸色。他倒是也不生气,何况她还长着这样一张脸,谁舍得向她发火呢?
他今日来也不是要将她就地正法的,只是上次见过她之后,她就跑没影儿了,他又上不了青岚宗,在山下耐心等了许久也不见她出现,总让他疑心是因为她太敏锐了才躲起来的。好容易见到,尚且来不及说话,她居然直接就开始动起手来。他险些给气笑了,这才做出这番举动来,倒是显得他着急了。
心神一松,他面上的神情愈发闲散,捏了一缕她的发丝绕在指间把玩:“这几日怎么没见着你?”
“我在比试呀,没时间下山的。”她扯了扯被他揪着的发丝,没扯出来,只好眼巴巴地瞧着他,“宗门有宵禁呢,快到时间了,我要赶紧回去。”
虞时年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听进去还是没听进去,而是问了个全然不相干的问题,“你有婚约吗?”
见她摇头,他眼里的笑意多了一分:“有心上人吗?”
芙鸾还是摇头。
虞时年笑意更深,他本来容貌绝艳,此刻笑起来,如风吹薄雾,袅袅散去,唯余万顷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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