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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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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状是圆形,体较薄且扁平,桥形钮。印面中部上端、正中、下端刻纹饰,两侧刻“王”。中间则是鬼画符似的刻了一个奔跑的小人形状。但显然不是三代铭文。

董明堂这下完全不认识了:“这是什么鬼?!”

“战国巴蜀图形桥钮“王”字纹青铜印章。”白汐一口气报出了名字:“那个王字中间的,是巴蜀的图形文。战国时期,巴蜀地区的古蜀国还用着图形文字。”又顿了顿:“但现在,已经无法考证那些古蜀国的文字了。”

也就是说,臆想一个这一类的仿品,也是可以的。反正巴蜀古文字,已经成了无人可以破解的天书。

“真品。战国巴蜀青铜印章。刻有王字和巴蜀的图形文字。”

这是谢文湛的结论。对面的顾铮点了点头。能说出产地“巴蜀”。就已经相当了不得了。

紧接着。下一件古董。就是天青釉海棠红窑变钧窑双耳尊。东西一出场,几个老专家几乎都站了起来——北宋钧窑的!还是尊形器!品相还这么完美!哎呀……至尊行果然是业界龙头企业。这么好的东西,不下两千万吧?!

顾铮上了手。然后,按照程序,一步步来看。但,怎么看,东西都很开门。但他不急着下结论,因为古玩做高仿,就是越像越好。也就是所谓的“迎合鉴定者口味”去高仿。所以“物极必反”。东西太真了,反而容易出猫腻。

所以,他接下来,就是找有没有什么破绽了。但,找了半晌。还是一点儿破绽都没有。虽然说,市场上的钧窑高仿也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但始终在火候,釉料上,存在着一分差异。这一份差异,是再高明的高仿,也无法跨越的鸿沟。

他经手过不下百来件钧窑,早已经形成了独特的手感体验。但是这一次。感觉,和理智。却在打架。因为感觉上,他觉得东西好像不对。但理智告诉他,东西是对的。这就好比,人的五感,和那第六感,起了冲突。这时候,就看他怎么抉择了。

再看一遍。他又注意到了一个小细节——双耳尊的底足,釉色覆盖的不全。甚至脏了一点底胎。普通的收藏者,一看可能就会说:“东西是假的。因为钧窑的覆浇釉,是要盖全的。”但他明白,其实一些器形大的钧窑,的确有这个瑕疵。

所以。可以反推一下结果:假如这是仿品。能做成这么高明,肯定图的是当真品,高价卖出去。不可能还留下这么个小瑕疵。故意贬值了东西的品相。真品,才有可能有这么一个美中不足的瑕疵。而不去掩盖真相。

但,手感上。始终还有点欠缺什么。到底是什么,也说不上来……

“顾先生,时间到了。”主持人提醒他,该下决定了。

顾铮深吸了一口气。其实,直到现在,他还在犹豫是否是真品。自诩理智,就不会被“感觉”这样的东西给骗了。于是道:“真品……”

接下来。顾铮说什么,都不重要了。谢文湛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而台下的白汐,开始鼓起了掌。人们好像被提醒了似的。通通开始鼓掌。鼓掌完了。裁判上前来。道:“顾先生,谢先生在我们这里登记的是,这是一件高仿钧窑……”

“不可能!”顾铮怒了:“这怎么会是高仿?!”

而刘丹林也冲到了台上。他也上手鉴定了一番。却是冷哼了一声:“谢师弟。你这是睁眼说瞎话吧?!把真的东西,登记成高仿?!”

“做这一件高仿的人,在这里。”谢文湛笑道。

顾铮,刘丹林两个人都傻了眼。而白汐,就在这时走上了台子。她微微笑着,步伐轻盈。穿着一身蓝色的小礼服。脖子上挂着祖母绿的翡翠项链。看起来,摇曳生姿。但她走到台上。却是举起了这一只双耳尊:“东西,的确是高仿。”

“不可能!”刘丹林还据理力争:“这怎么可能是高仿?!你说说,哪一点不对?!”又号召底下人:“还有你们,你们都是至尊行的老专家。古玩堆里长大的人。你们上来看看!看看这东西到底对不对?!谢文湛,你别血口喷……”

刘丹林话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因为白汐高高举起了这一只钧窑双耳尊。

然后,她松手,“啪!”地一声。双耳尊掉落在地上。碎了。所有人,都惊讶的站了起来。但见白汐不疾不徐,找出了一块双耳尊内部的碎片——这是瓶腹的碎片——里面掺杂了一根钢丝。

钢丝,就在胎里面。而且,一看就知道这是现代的钢丝。

胎里面,有钢丝。毫无疑问,不可能是后期加进去的。只可能是——做素胎的时候就加进去的。而白汐把钢丝转向了众人,道:“上面还刻了我的名字。”

一位摄像师拉近了镜头——的确,一排小字:白汐于2016年10月15日做。

这一下,毫无疑问了——东西的确是高仿。而且,就是这一位白小姐做的高仿。

刘丹林的脸都绿了。他下了台子,就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大厅。而顾铮,木木地站在原地。而与此同时,底下的人们,给白汐,给谢文湛,报以最热烈的掌声。这掌声,也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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