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夫君琴瑟和鸣 第86节(1 / 2)
泠琅啧声回味:“比我想得好很多啊!瞧不出来,瞧不出来——”
江琮一声不吭地披上外衫。
泠琅犹自感叹:“上次同侯夫人交流,她老人家说腹上文章,四块稍逊,八块过腻,六块最佳——没想到夫君正好是上佳之品呢?”
江琮静默地把腰带系了个死紧。
泠琅嬉皮笑脸道:“多绑一个结作甚?怎么这般表情,是委屈了?”
江琮终于抬起眼,他扯出一点笑:“夫人不是说,没事不要咒自己,不然容易灵验?怎么今天偏说了这种话。”
泠琅哈哈道:“撞飞八尺算什么?我九岁就被撞过——只不过那时就已轻功大成,是自己想飞出去的。”
她想了想,又得意地说:“我虽然不会对你负责,但你也看过我的,这回可不算相欠。”
江琮微笑:“怎么个不相欠?难道夫人也有个六块八块的?”
泠琅一愣:“你以为我没有?少瞧不起人,今天就让你开开眼——”
江琮额角乱跳:“这是在马车上。”
泠琅悻悻收回手,她也觉得其实不应该让他有幸开眼。
除非,除非再让她好好瞧瞧他衣裳底下到底如何。刚刚惊鸿一瞥,印象虽深刻,但到底不够细致。
江琮实在不想看她若有所思的表情,他觉得自己在遭受一场非人折磨,偏偏还不忍叫停。
当然,他叫停也没什么用就是了。
车内一时陷入寂静,只有车轮滚动不止,碾过尘土碎石的声响。不知何时,连赶车的九夏三冬也不再攀谈,只默然挥鞭,一下又一下。
江琮久违地觉得有些热,他不知道是因为刚才那场交锋,还是当下的盛夏天气。他向来寒凉无比的身体竟然有了丝丝燥热,这是多久没有过了。
他轻轻一瞥,随即自嘲。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抱着软垫,睡得东倒西歪,全然不知晓他此时煎熬。
车帘光影斑驳,落了些在她微红的颊上,发丝或蜷或翘,毛茸茸的,像极好软缎,让人忍不住生出抚拭念头——
江琮硬生生收回视线,他转过脸,一把掀开自己这边的帘布。
窗外晴朗亮堂,一片翠绿,蝉鸣一声声闯入耳中,终于将心头思绪扰乱冲淡。
回西京还得多少天?夏水襄陵,水路阻断不通,只能走陆路,起码得花上二十日……这才第一日,就叫他万般难受,不知道接下来这些时光要如何安然度过。
这般想着,青年落在沿路的目光一凝。
刚刚在路边独行的身影十分眼熟。
青衣灰鞋,沉静深刻,那个“长得很俊”的和尚,他怎么在这里?
返京路
马车吱嘎一声停住。
江琮立在明耀日光之下, 一眼望见长路末端,十分明显,这条路上没有一个行人。
那个青灰色的身影, 如泡沫一般消散不见了。若不是因为印象实在深刻, 他几乎会怀疑刚才那眼是幻觉。
僧人和马车前行的方向相同,他本应还在这条路上行走,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九夏三冬十分默契地没有询问, 江琮也无出言解释的打算,他负着手凝望山路尽头,那里空空荡荡,只有车轮掀起的淡淡尘埃尚在漂浮。
身边车帘忽地被掀开。
有人在问:“夫君, 怎么停下了——”
语声拉得又长又软,撒娇一样,是她惯用来掩人耳目的腔调。
江琮转头, 看见淡青布帘边, 那张泛着倦意酡红的脸, 少女瞳仁乌黑水润, 像蒙上了层雾气, 显然是还在困着。
他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口中却十分耐心亲近:“没什么,这就走。”
泠琅唔了一声,她眯着眼眺望远处透蓝天际, 又问:“什么时候到咸城?”
江琮柔声道:“还有一个时辰, 夫人可是累了?”
泠琅放下帘子,声音从车厢内传来, 有些闷闷地。
“不累, 就是无聊, 快些上路罢。”
赶路确实无聊。
若是像来时一般坐船,还有相当的空间供人活动,江上清风也舒爽。但如今只能囿于方寸车厢间,连说话都要屏了声气。
更不能随意下车走动,否则只会把旅途拉得更为漫长。
江琮一上来,泠琅就低声质问他:“你下车透气都不叫我!”
江琮坐定了,才回答:“我刚刚在路边看见了一个和尚。”
泠琅一顿:“和尚?”
江琮颔首:“那个圆头和尚。”
泠琅十分惊讶:“那他在哪?”
马车重新开动,摇摇晃晃的声响中,江琮简单复述了一遍,最后说:“等我停车去找他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泠琅狐疑地看着他:“真的假的?”
江琮给自己倒了杯茶:“信不信由你。”
泠琅抿着唇,想了片刻,才说:“若他同我们前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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