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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夫君琴瑟和鸣 第49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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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琅和江琮大多数时候都会乔装身份,或以黑布覆面,再同青云会暗哨交流。

“就算某日直接现身,他们也不会认为这是你我的真实身份,”江琮说,“无人不知,十二舵主最善伪装,即使见了真,也等于假。”

泠琅感叹:“此所谓——弄假太过,便难以成真罢?”

青年默然许久,才轻声道:“便是如此。”

这番见识下来,泠琅对青云会暗网的认知更上了一层楼,怪不得江琮足不出户,也能晓得哪家郎君生得白,哪家公子长得高。

这数十处暗点如蛛网上的关窍,任何一处稍微弹动震荡,他便能瞬间知悉。偌大京城,他仿佛才是幕后知晓一切的窥伺者。

而这样的角色,普天之下有十二个,他们分别盘踞在各处,拥有着可观的军备,数名忠心耿耿的能人异士,以及依靠钱庄酒楼获取的源源不断的金钱。

这样都不算造反,世上谁还算?

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隐在黑暗中的青云会,如另一只翻云覆雨手,能有同明面上的女帝一较高下的资本。

她深深意识到,能支撑着这一切安然运转的青云主,是怎样可怕的存在。

而要单枪匹马地挑战如此庞然大物,更是痴人说梦。

纵使她知道李如海之死同青云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仅凭自己,怕是在西京转上半年也如无头苍蝇。

攀上了江琮这株歪脖子树,实在是最妙的一步棋。

歪脖子树此时倚靠于窗,背对日光,视线不凉不淡地落在她身上。

“在想什么?”他问,“眼神这般古怪。”

“在想夫君手段通天,能同你有这段缘,实乃三生有幸。”

“是么,夫人真会这么想?罢了,”江琮凉凉道,“过几日,我便同母亲说下江南之事。”

“咦,你去说?为何不是我来说。”

“这种事还是由我来要好些,毕竟……”

毕竟什么,他便不说了。泠琅暗忖,这人不会在顾虑什么婆媳争端吧……

争端自然不会有的,转眼,端午便到了。

府上人人都得了咸鸭蛋和米粽,侯夫人还放了众人半天假,允他们去探亲或看龙舟。

而她自己,带着儿子儿媳,订了洧江边上最气派的酒楼内最气派的一个包厢,一面看着下首热火朝天的龙舟赛,一面喝茶吃糕,同对面的年轻夫妇闲谈。

“祭日可是大事,”她温声道,“我知晓你一片孝心,这祭拜之事更该早些说,我也好为你二人置办。”

“儿感激母亲好意,只是子璋刚有好转,此时不适宜远游……此事便一直压着没说。”

“嗐,不说,他这个做夫君的难道看不出来?还好他算有眼色,主动来同我说,到底没耽搁时候——好了,不说这些,瞧瞧龙舟罢。”

说着,侯夫人凝望着热火朝天的江面,饶有兴致道:“黄绸的不错,我观这艘上面的少年个个遒劲结实,虽当下落后,但过了半途,定能后来居上。”

泠琅闻言,赶紧收回欲垂不垂的泪,忽略身边江琮似笑非笑的眼神,也往江面上眺望。

“儿不懂这些,”她娇赧道,“只晓得那红绸的冲得最前,十有八九便是获胜者了。”

侯夫人摇扇微笑:“非也非也,你们且瞧好了。”

最后果然是黄绸的赢了。

侯夫人大喜,一边吃茶,一边洋洋洒洒地忆往昔军中时光,说她从前如何操练士兵,如何观察个人潜质,又如何挑选出其中精锐来。

泠琅对这些挺感兴趣,一边扮作捧哏,一边甜言蜜语,只把侯夫人哄得眉开眼笑、谈兴大发,连儿子何时起身离开了都未多加注意。

回去的车马上,只有江琮和泠琅二人,侯夫人在酒楼偶遇其他贵妇,相约着去别处了。

泠琅懒懒地倚在软垫之上,餍足长叹:“今日所得颇丰。”

“所得什么?”江琮哼笑了声,“如何从步态眼神来评判男子是否精壮?”

泠琅衷心赞叹:“这个问题上,母亲的见解的确独到老辣。”

江琮淡声道:“那我便提前恭贺夫人学有所成。”

泠琅撇嘴,说:“你不也颇有所得?我们先前说话的时候,你偷溜出去,是为了同暗哨说话罢?”

今日的确巧,侯夫人一掷千金订下的酒楼,正是江琮这个狡兔的三百窟之一。她一定不晓得,这笔钱兜兜转转,竟一点儿也没流往外人田。

江琮坦然道:“有个消息,不算好也不算坏。”

“快讲。”

“五月底,正是是明净峰招收新弟子的时候。”

泠琅翻身坐起:“届时不是正好浑水摸鱼?这可是大大的好消息!”

“坏消息是,这是他们头一次正儿八经地招收弟子。”

“什么意思?”

“明净峰剑术天下一绝,每年都有人挤破了头想上山学剑,但它向来孤高挑剔,只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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