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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夫君琴瑟和鸣 第4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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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不可思议,虽然都是往南走,但滁州离明净峰所在的杭州怕差了十万八千里。

江琮却说,只要能顺利离开,到时候天高皇帝远,去哪儿还不是他们俩说了算,就算出东海、赴西域又如何?

泠琅反驳,说他前段日子还只能苟延残喘,就算渡了真气,显现出活力,侯夫人也不会轻易应允。

于是话题又回到他到底虚不虚上来。泠琅言语挑衅,说江琮必定因年初之事有了后遗症,最好不要兵行险招,还是让她一个人天高皇帝远,他老实在熹园就得了。

江琮就冷笑连连,说她没安好心,攀上他这棵大树,就想甩了他自己查探,到时有了眉目也要独吞,然后远走高飞。

少女的表情十分惊异:“你?大树?顶多是村口的歪脖子树,还是茁壮不起来那种。”

于是二人在池边动了点手,从石桌翻滚到水岸的胭脂花丛,气喘吁吁,语声凌乱,彼此的衣衫和肌肤都沾上胭脂色花汁,发间也夹了些脆嫩草片。

直到第二天,泠琅还总感觉鼻尖萦绕着若有若无的花汁气息,浓到熏人。

江琮倒是状若往常,他穿着身松垮的月白袍子,坐在那张昨夜才斗殴过的石桌边喝茶。

泠琅早上一出门,就瞧见这一幕。

青年侧脸淡漠俊美,握杯的腕与指骨节俱是精致,伴着身侧明丽清新的园景,简直漂亮地像副芝兰玉树图。

完美到,好似专门守在这儿摆给她看的一般。

泠琅驻足赏了片刻,终究还是走上前坐在他对面:“喝的什么?”

江琮眼也不抬:“雨前龙井。”

“不是嫌它厚重吗?”

“偶尔尝尝,还是另有滋味。”

“哼,山猪难食细糠。”

江琮抬眸看她:“什么?”

泠琅笑笑:“夸夫君讲究。”

江琮便假装没听懂:“夫人今日可有空闲?”

这句话就是纯粹的明知故问了,泠琅白日里在熹园唯有闲极无聊四个字能形容,唯一的乐子便是在江琮身上找乐子。

她将玉瓷轻盏送到嘴边抿了口,甘醇微苦的滋味霎时便弥漫开来,当即十分享受地眯起眼:“没有空闲。”

江琮也跟着饮一口:“竟不得空吗?好罢,本想邀请夫人午后去西市逛一逛,看来是无法了。”

泠琅立即放下杯盏:“西市?你和我?”

她警惕地左右张望了两眼,看见七步外的廊角中有几个仆人正候着,又转过头来,细细观察江琮云淡风轻的神情,觉得他说的逛一逛,绝对不只是那么简单。

青年望于她,竟忍不住微微笑了,他觉得她刚刚四处张望的样子很有趣。

像只机敏狡猾的野兔。

泠琅压低了声音:“你是说——逛逛?”

江琮微微颔首:“逛逛。”

泠琅自觉已经从他隐含笑意的双眼中,探寻到了当下不好细讲的内容,她露出一副了然于心的神情:“好,那就逛逛。”

于是这小半天,她过得多少有些难熬,因为直觉告诉她,江琮是想领着她看看青云会京城分舵的某些暗点暗哨。

不然,笑得这般意味深长做什么?她口头时常讥笑他这个舵主无甚作用,现在他终于打定主意,要证明自己并非如此了罢!

怀揣着暗暗的激动忐忑,泠琅终于挨到了中午,她照惯例扶着江琮的手,走在去往偏堂的路上,只觉得此时穿廊而过的风都可爱了几分。

没办法,谁叫自从玉蟾山回来,她已经好些时日没有在白天出过门。从前江琮没醒的时候倒还忍得,如今在别馆玩耍了一回,又野回去了。

她手臂虽稳稳地依着身侧的青年,脊背也端庄地瞧不出任何差错,但心儿早已飞跃小池矮墙,层层坊屋,去到那鳞次栉比的西市街道上。

江琮也注意到了身边人的心不在焉,她动作姿态同从前好像没什么变化,但脚步轻了许多。

从他的角度,能看见少女浓密乌黑的睫毛,它不安分地闪动翩跹,像只欲往景致中去的蝶。

那颗痣也藏在其间,淡红色,随着她的顾盼而或显或隐,勾得人忍不住一直去寻、去看。

就这么高兴吗?他不动声色地想,虽然知道绝非是甘于束缚的性子,但不过去趟西市罢了,竟少有地显现出活泼雀跃来。

她在京城这些天,尤其是诗会赏兰会那种场合,必定是相当难熬的。

江琮收回视线,淡淡地垂下眼。事情水落石出之后,这里必然不会有什么值得她留念的东西,能回忆起来的,大概只有无休止的压抑和隐藏。

母亲或是那个小婢女,也比他这个名义上的丈夫来得更让人想念罢?

今日午席是烩鲜蘑,韭肉羹,鲫鱼汤和炒青葵。

清淡鲜嫩,是他惯常的口味。江琮的胃口却比平时更差,因为他总会回想那个问题,这里有值得她留念或是喜欢的东西吗?

泾川侯府,泼天的锦绣富贵,熹园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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