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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六章:白云间真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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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玥璃是一个骄傲的人,白云间更是一个骄傲的人。两个人,都是那种自负三分,骄傲七分的典型。别人的骄傲,也许是那种趾高气昂的得瑟,而这两个人的骄傲,却是由内而外对自己的最高认可。

爱情就是两个奇形怪状的东西想要抱在一起,滚得远远的。所以,就必需你凸我凹,你退我进,最后组成堪称和谐的球体,结结实实地抱在一起。太强的人,已经独立成球,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又要如何拥有另一半?也许,唯有不破不立。唯有打碎自己,将最柔软的部分展现出来,包裹住另一个球。

白云间第一次喝醉,却是在楚玥璃回来的第一晚。

第二天下午,白云间在头痛欲裂中醒来,来不及整理自己,赤足奔下床,就要去找楚玥璃,结果……却被骁乙拦下,并告知他,绮国使者已经回国了。

来去匆匆,不等闲人。

白云间跌坐在床边,愣神片刻,眼中的脆弱仿佛薄薄的冰片,暖则成水,硬则易碎。

这时骁乙第二次看见白云间这副模样。

第一次,是从封疆口中得知楚玥璃已死的消息。

骁乙想要说些什么,却感觉嘴唇好像被什么东西给黏住了,无法张开。他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却又无计可施,只能呆呆地低垂着头,陪着白云间一同痛苦。

半晌,白云间开口道:“打水,洗漱。”

骁乙立刻抬头看向白云间,一叠声地应道:“好!好好好!”转身出去,又立刻回来,指着盆说,“主子,水打好了。”

白云间赤脚下床,收拾好自己,穿戴齐整,然后吩咐道:“准备快马。”

骁乙问:“主子要出去散心?”

白云间看向骁乙,回道:“追她去。”

骁乙点头应道:“好好好!正当追郡主去……”

白云间这边刚准备骑马追人,却被陶公公拦下。

陶公公说:“太子殿下,皇上宣太子进宫觐见,随杂家走一趟吧。”

白云间说:“还请公公回禀父皇,本王余毒未清,还要休养几日。”

陶公公呵呵一笑,说:“皇上要和太子商讨楚玥璃之事,看来太子是不想商谈喽。”

白云间看着陶公公,突然问了一句:“你就这么想她死?”

陶公公眸光森然,表情阴冷,回道:“太子错了,杂家怎么会想看着她死呢?”

白云间飞身上马,垂眸看了陶公公一眼,说:“公公即便再恨,也改变不了春家无后的命运。”丢下一个略带嘲讽味道的笑,打马向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陶公公看似毫不在意地一笑,却是突然从“猎十三”的手中抽出刀,砍死了自己的坐骑。他说:“不中用的东西,留着无益。”

太子和陶公公不合,大宴人皆知。却不想,竟已经到了势同水火的地步。大宴人纷纷退避三舍,唯恐被他们的怒火波及。

白云间进了皇宫,皇上一边逗弄着鹦鹉,一边开门见山直接问道:“独孤西决就是楚玥璃吧?”

白云间回道:“儿臣希望如此。”

皇上转眸看向白云间,眸光阴沉,道:“寡人让她死,她便不能活。无论是楚玥璃,还是独孤西决。”

白云间淡淡一笑,说:“父皇姑且试试。”

皇上没想到白云间会反驳,微微一愣,立刻变得勃然大怒。他怒道:“你竟敢威胁寡人有疾?!”

白云间说:“父皇稍安勿躁,仔细气大伤身。”

皇上不肯罢休,继续问道:“你有何底气,竟敢如此威胁寡人?!”

白云间直视皇上的眼睛,正色道:“父皇可知无力保护心爱之人的痛苦?父皇可知天人永隔的绝望?父皇不知道,所以不知儿臣的心痛。”

皇上寸步不让,说:“手握乾坤者,怎能因儿女情长,乱了天下?!”

白云间说:“还请父皇记得这话。”

皇上皱眉,问:“你这是何意?”

白云间说:“儿臣可以清清楚楚地告诉父皇,只要父皇再敢对她出手,儿臣便杀光父皇的身边人。一日一人,无绝日。”

皇上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好似被重锤砸过。他伸出颤抖的手,指着白云间,呵道:“你……你敢?!”

白云间回道:“父皇姑且试试。而今,父皇膝下唯有儿臣、二哥和五哥三个儿子,宫里新添的两位小公主,顶不起这大宴的江山,除非父皇效仿绮国,让女子当政。二哥身体孱弱,自尽无后;五哥已经变成痴傻,不堪重用。父皇……”勾出一笑,“父皇想要儿子,此生怕是无缘了。”

皇上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立刻问道:“你……你什么意思?”

白云间说:“父皇怎会不明白儿臣的意思呢?儿臣已经布置妥当,随时能杀了陶公公,让他先一步去地下给父皇整理床榻;儿臣也可以将父皇所重视的大宴,亲手拆开,送给其它国分而食之……”

皇上拔出长剑,就要去杀白云间。

白云间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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